“什麽截殺?我那是捉拿罪犯!”七皇子梗著脖子強行辯解。
杏雨笑了笑,諷刺道:“‘捉拿’罪犯要把人往死裏嗎?恐怕玄風殿下不會這麽認為吧?”
七皇子心中是又急又惱,照這麽說來,為免這人將來在父皇麵前指證自己,就更是該殺了滅口了!
“最後再警告你一次,把人放了!”
“不放又如何?”杏雨說罷,當著他的麵就挑斷了柳如眉左手的筋。
“啊——”柳如眉發出淒慘的聲,恨了杏雨,但還沒等罵出口,便又右手的筋也被挑斷一,人幾乎昏死過去。
七皇子見如此果決又殘忍,不大為驚愕,一時竟有些呆住了。
杏雨將柳如眉放倒,直接又挑斷兩條腳筋,並狠狠地踹了幾腳,將其兩條的骨頭打斷。
柳如眉疼得兩眼一翻,失去知覺,當場昏倒過去。
“毒婦,你太過分了!”七皇子擺出義正言辭的姿態,厲聲指責,“今天要是拿不了你,來日/你豈不更加猖狂?”
於是振臂一呼,“都給我上,拿下這毒婦人頭者,賞賜五百兩黃金!”
杏雨收好匕首,冷笑道:“五百兩黃金?看來我還值錢的?”
話音剛落,一眾侍衛便鼓足勇氣衝殺了上來。
也不慌張,徒手迎上,很快便奪下一把長刀,砍倒數人。
七皇子此來隻帶了不到二十個人,對於杏雨來說,本不需要放在眼裏,輕易就紛紛撂倒,越出窗戶,揚長而去。
“追,快給我追!”七皇子氣急敗壞地大喊,自己也追了出去,完全便沒顧得上管柳如眉。
隻是追出好幾條街,徹底將人跟丟,才隻好原路返回,讓人把柳如眉帶回去,並請來太醫為之醫治。
在太醫趕到時,柳如眉已經醒了,哭著求道:“太醫,救救我,一定要保住我的,我不想以後變廢人。”
太醫隻能是先安住,然很可惜的是,經過一番搶救,的命雖然保住,兩隻手也不至於廢,但兩條是不可能複原了。
“照你的意思是說,以後就不能走路了?”七皇子得到這個結果,毫也不同,反而很興。
柳如眉越是淒慘,對杏雨的痛恨就越是深刻,對他便越是有利。
太醫很頷首道:“骨頭已斷,很難再續,不過微臣會盡力而為。”
“行,那你先忙去吧。”七皇子擺了擺手,低頭呷了口清茶,角微微上揚。
天黑後,他理了一些事務,特地來到客院裏,看柳如眉。
“我不喝藥,滾,全都給我滾出去!”
隨著哐當一聲響,屋傳出柳如眉惱怒的嘶吼聲,兩個丫鬟忙地跑出來,差點撞上七皇子。
“殿下,柳姑娘不肯喝藥,怎麽勸都沒用,您看這怎麽辦才好呢?”
七皇子可沒這麽多耐心對待一顆棋子,低聲音吩咐道:“再去熬一碗來,之後要是再不肯喝,就直接灌。”
丫鬟聞言,點頭應聲,退了下去。
雖說柳如眉不招人稀罕,但畢竟還是有點用的,七皇子想了想,下心中的厭煩,還是走進了屋去。
室,柳如眉躺在床上,兩眼直瞪瞪地著房頂,臉上沒有一點表。
七皇子走過去,用充滿同的語氣說道:“聽說你不肯喝藥?這怎麽行呢?你傷得不輕,必須嚴格遵從太醫的叮囑休養,才能恢複。”
“恢複?”柳如眉沒有看,裏自嘲道:“我已是個廢人了,還恢複得了麽?”
“話不能這麽說,雖然被廢了,但手還能用,腦子還能用,最重要的是,意誌還在,如此便能有所最為,怎麽是廢人呢?”七皇子說了兩句勸的話,便跟著提起杏雨,“再說了,你會淪落至此,也是拜杏雨所賜,難道你不想報仇嗎?”
柳如眉的眼睛裏終於有了些許彩,“報仇?我都這樣了,還能報仇麽?”
七皇子笑道:“隻要你想,便沒什麽不能的,咱們可以合作。”
“你?”柳如眉這才猛然記起,他也是杏雨的敵人,跟一樣,恨不得杏雨死無全。
不過,對這個人了解太,所以始終不太放心。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七皇子看出了的顧慮,繼續勸說,“我要不是誠心與你結盟,又何必救你?”
柳如眉聽聞此言,頗覺有道理,七皇子可不是什麽好心人,沒有好的事,他是不會做的。喵喵尒説
思及此,心裏對麵前這人的戒備消去了不。
“多謝殿下相救。”
“這些客套話就不必說了,”七皇子看逐漸打起了晶振,也就不想再多做停留,“隻要你好好養傷,之後多多為我出謀劃策就行了。”
柳如眉深吸了一口氣,眸中迸出一抹殺意。
杏雨,我不會就這麽被你擊敗的,等著吧,很快我就會讓你付出慘重的代價!
經過數日的休養,柳如眉的傷勢有了很大的好轉,七皇子每天都會來看一次,刻意跟聊起杏雨,以加重心中的仇恨。
這日傍晚,他又問道:“不知道你可想出報仇的計策了沒有?”
“還沒有。”柳如眉擰眉著窗外的夜,有些心不在焉,跟杏雨手已經很長時間,所能用的手段基本上都用過了,杏雨又是個明之人,不會輕易上當,要像上次那樣,再引局很難。
七皇子已經有點不耐煩,皺了皺眉,說:“你橫豎沒什麽事做,還是多腦筋吧,咱們要是不先出手,杏雨可要出手了。”
柳如眉聽出他話裏的不耐,頷首道:“我會的,隻是你也知道杏雨那人有多猾了,貿然出手非但不能功將之除掉,反而很可能被算計。”
“是了,那你慢慢想吧,我先回去了。”七皇子離開客院,連夜進宮,見了雅貴妃一麵。
杏雨依舊住在宮裏陪伴皇後,每日除了與皇後說說話,逛一逛花園,並沒有什麽別的事可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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