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皇上狠狠一拍桌子,顯然氣狠了,“沒想到居然是他!一個小小七品吏,簡直猖狂!”
蘇雲和墨逸塵對視一眼,總覺得有點奇怪,不過麵上不顯,隻在心裏猜測著。
這周海多半就是皇上的人,他的命令製造這些證據栽贓陷害蘇雲。
收好信件後,皇上沉聲道,“辛苦你們倆折騰這麽久了,早些回去吧,其餘的上朝再議。”
於是兩人回去了。
墨逸塵說道,“這回證據確鑿,應該不會再有什麽其他問題了。”
“但願如此吧,”蘇雲點點頭,想了想後又說道,“還是要多謝你了,否則調查周海那邊的時候,又要浪費許多時間了。”
“不用客氣,”墨逸塵笑了笑,眼神裏帶著溫,“都是我應該做的。”
說的也是,畢竟自己住在丞相府,和他就是一條船上的螞蚱,如今因為自己連累了丞相府被搜查,他可不得盡全力幫忙。
想及此,蘇雲忍不住在心裏自嘲的笑了一下,又有些愧疚給對方帶來了這些麻煩。
很快到了第二天,周海一如既往地來上早朝,心裏還想著,照現在的發展趨勢,蘇雲應該很快就能下臺了吧?結果猝不及防就聽到了後傳來了一句話,“我昨天看了,周大人的字跡非常不錯,我很欣賞。”
他嚇了一跳,回頭一看,見是墨逸塵,才堪堪鬆了口氣,同時對方看過來的眼神又讓他覺到不安,不過麵上還是笑著回答,“丞相過獎了,我那點功夫在您麵前,就是雲泥之別,萬萬比不上您的。”
墨逸塵笑了笑,沒再多說什麽。
接著皇上來了,順其自然的就提起了昨天蘇雲搜查到的信件一事,沒想到事態還有反轉,所有人都愣了一下,隨後目一同落在了周海上,心裏差不多是同樣的想法:一個七品吏,居然做得出這種可能會被殺頭的事來?
周海一時冷汗涔涔,又突然想起來墨逸塵曾問過自己要字跡,難道是他?
他下意識偏頭看去,對方表冷漠的掃了他一眼,沒有吭聲,但那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什麽欣賞都是假的,不過是為了騙取字跡罷了,搜查出來的信件就是證據。
原本想著對方什麽時候落馬,到最後竟是自己早就落了圈套。
皇上怒道,“事已至此,你還有什麽狡辯的嗎?為什麽要這麽做?”
周海登時回過神,腦子裏飛速運轉著,想著要怎樣為自己辯解,過了一會兒,他看向墨逸塵,憤憤道出了個中緣由,“這事和將軍沒什麽關係,是我嫉妒丞相大人,所以想了這麽個法子,想借將軍的手除掉丞相。”
想起自己疏忽大意被找出證據,他對墨逸塵的怨恨是真真切切的,本不需要任何掩飾。
於是這事就這麽解決了,是周海一人策劃而,如今真相大白,人就被帶下去關了起來,蘇雲也恢複了清白之。
想起那天在朝堂上的爭執,此時此刻其他臣子都有些不敢看,還是皇上拉下麵子安了幾句。
回到府上後,宮裏跟著送來了許多東西,說是補償給蘇將軍的。
蘇雲看了一眼那些東西後,讓人收下了,心裏還在琢磨著,“雖然這回為自己證明清白了,但我覺得皇上是不會放過我的。”
周海和李公公有往來,那就是皇上的人了,如今來這麽一遭,可不就是在針對自己?
墨逸塵明白的意思,安道,“不用擔心,我一定會保護好你的。”隻要有他在的一天,就會拚盡全力護好自己的心之人。
蘇雲有些,對著他道了謝。
晚上,皇宮裏,皇上來了李公公,沉聲道,“事已至此,這個周海已經沒辦法再利用,你過去解決了他吧,務必不能讓任何人發現。”
“奴才明白!皇上放心吧,這種事奴才還是能做好的。”
牢裏,線一片暗沉,周海坐在那裏快要和夜融為了一,在看到李公公出現的那一刻,心有些激,又很快冷卻下來,啞著嗓子道,“公公怎麽來了?”
李公公一聲不吭的把毒藥遞過去,意思很明顯了,要讓他做出畏罪自殺的場麵。
沒過多久,牢獄裏就多出了一,此事就這麽落下了帷幕。
……
北上餘黨又開始了作,蘇雲為這事忙得焦頭爛額,想了想後,來了沈鈺,“你先帶人去那邊刺探一下敵吧,有什麽況第一時間告訴我。”
“明白!屬下這就去!”
很快沈鈺到達了駐紮地,先是了解了一下目前的況,隨後帶領奇兵去周邊巡查,原本很平靜的氛圍,在一陣風劃過後,忽然就張了起來。
沈鈺擺擺手,讓後的人停住,自己目如鷹一般掃向周圍各個角落,繼而若無其事道,“繼續巡邏吧。”
其實他已經看到了有人正鬼鬼祟祟的往這邊靠近,然後帶領奇兵繞後襲擊,抓住了那一批人馬,審問過後才知道就是想趁機來襲的北上餘黨。
士兵對他們痛恨的很,當即就毫不留的狠狠揍了一頓,他們完全沒辦法反抗,然而被打之後,還是很囂張的在那兒罵人。
沈鈺走上前去,直接掐住其中一人的脖子,讓他閉了,然後問道,“你們老巢在哪裏?”
“想知道?做夢!你們現在猖狂有什麽用?到時候還不是要被我們踩在腳底下……”這人毫不畏懼,被掐著脖子呼吸都要不順暢了,還要放著狠話。
用刑過後,對方還是死不鬆口。
晚些時候,沈鈺把這消息傳給了蘇雲。
蘇雲知道後,臉頗為凝重,思來想去一番,還是決定把這事上報給皇上,前方有戰事,要是將軍瞞下來的話,隻怕又要被皇上抓小辮子了。
皇上看到消息,一時震怒不已,“一些小小的餘黨也敢如此猖狂,簡直不把我們放在眼裏,看來得狠狠給他們一個教訓了。”說著,他目落在了蘇雲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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