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聽了丫鬟的話後,靈兒怎麽都平靜不下來,心裏胡思想了一大堆。
既然詔書是要收回去的,那為什麽此時此刻會放在丞相府的書房裏?大人藏著它做什麽?
想不出什麽理由來,更不可能當麵去問,隻能埋在心裏,也沒打算告訴其他人,這種事要是泄出去的話,肯定會給大人帶來麻煩。
另一邊。
墨逸塵忙完回來後,直接去了書房,坐在桌邊休息的時候,打算看幾眼畫像,雖然每天都能在府上見到蘇雲,但這幅畫像依舊承了他分量極重的思念之。
結果走近一看,才發現上麵沾了灰塵,顯得有些髒,他頓時心頭火起,一掌狠狠拍在桌子上,“來人!”
他平時寶貝的不得了的東西,如今隻不過是出門一趟而已,回來就變了這個樣子,怎麽能不讓人生氣?
守在外麵的下人不明所以,連忙進來跪下了,抖著聲音問道,“大人,發生什麽事了?”
墨逸塵眸冷厲,一臉風雨來,“是誰把這幅畫像弄髒了?今天我出門過後,有誰來過我書房?”
幾個下人麵麵相覷,紛紛表示不知道,再仔細一問,就來了那個先前打掃衛生的侍。
侍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跪在地上戰戰兢兢道,“大人,奴婢隻是聽從吩咐進來打掃一下衛生,其他的什麽也沒幹啊,還大人明察!”
墨逸塵怒火不減,皺眉道,“那你是怎麽打掃衛生的?這幅畫像怎麽會被弄髒?”
“奴婢也不清楚,”侍辯解道,“奴婢隻是打掃了地麵和硯臺,完全沒其他東西。”
心裏也記著靈兒的警告,書房裏的東西都是很寶貴的,不能輕易隨便,要是有個什麽好歹,自己賠上所有的家產都不一定能賠得起。
見的模樣不像是說謊,墨逸塵緩和了一下語氣,“那是誰讓你進來打掃衛生的?”
一般況下,沒有他的允許,其他人是不能隨便進出書房的。
侍便代了靈兒,把先前的況一五一十說了出來,“奴婢也是聽從吩咐,完全不知。”
這麽一想,似乎其中有蹊蹺,畢竟自己什麽都沒,怎麽可能一下子就出了事兒?所以……不敢細想下去,隻要證明了自己的清白就夠了。
墨逸塵坐下來,依舊冷著一張臉,“那就趕去荷風院把人過來!”
靈兒還在想著那幅畫像要怎麽理的時候,就有人過來自己了,穩了穩心神,跟著丫鬟一同往書房的方向走去。
路上,低聲問道,“如此匆忙,是大人發脾氣了?”
可不僅僅是發脾氣,丫鬟從來沒見到墨逸塵這麽生氣過,所以很害怕,點點頭後就不敢再多說什麽。
見狀,靈兒的心不免有些沉重,想著等會兒要怎麽應付過去。
書房裏,下人跪了一堆,氣氛格外凝滯,呼吸都不敢大聲,墨逸塵就這樣坐在那兒,宛如一尊雕塑,沉冷的目看著靈兒匆匆走進來。
靈兒有些被嚇到,一時不敢與他對視,麵上還是盡量裝出一副無辜的模樣,“大人,出什麽事了?”
墨逸塵抬手指了一下畫像,“它被弄髒了,和你有關係嗎?”
靈兒滿臉茫然,“什麽畫像?我怎麽敢隨便到人的東西?而且我今天沒有來書房啊。”
“你真的沒來過?”墨逸塵走到跟前,滿目怒火地瞪著,其實他還是有些懷疑的,畢竟侍沒必要說謊,而靈兒突然出現在書房外,心裏麵衛生的問題,這行為就有些怪異了。
被他這樣的目看著,靈兒心慌意,差點就餡了,於是也更加委屈了,眼裏淚點點,“大人,我一心一意的隻為服侍您,從不敢對您撒謊,我也知道這書房裏的東西對您來說都很重要,就算今天真的來過了,也不敢隨便什麽東西,請您一定要相信我!”
說的聲淚俱下,言辭尤為懇切。
墨逸塵半信半疑的打量了一眼,繼續問,“那你為什麽要讓侍這麽做?”
“大人這幾天忙得腳不沾地,都沒能過來看我一眼,我就想著能不能為大人做點什麽,所以才讓去的,我沒有什麽別的心思!”
靈兒著眼淚,模樣好不委屈,“這畫像是您的心之,現在被弄髒了,我理解您很生氣,可這不是我的錯啊,大人就不能稍微為我考慮一下嗎?這樣懷疑我的一片真心,我很傷心難過的。”
墨逸塵再繼續問下去,就哭得越是厲害,總之死不承認。
到最後墨逸塵也無奈了,擺擺手道,“算了,你先下去吧。”
弄髒了就弄髒了,到時候再重新畫一副就行了,在這種瑣事上浪費太多的時間隻會讓人越來越惱火,況且他們現在還有別的重要事要做。
靈兒眼神一亮,小心翼翼打量著他的神,“大人,您現在相信我了對嗎?下次別這樣無緣無故的懷疑我好不好?我對您從來沒有異心。”
墨逸塵點點頭表示明白了,也不願意再多說下去,隻讓先回去。
靈兒有些不甘心,自己來就隻為了這件事,難道就沒有其他的什麽要跟說的?
然而就是真的沒有,對方此時此刻心裏似乎隻有蘇雲一個人。
最後咬著離開了。
晚些時候,蘇雲和沈鈺季風三人都來了書房,現在詔書到手,得商量一下接下來的計劃了。
因為那畫像弄髒了,墨逸塵就把東西收了起來,雖然平時放著也沒幾個人能看到,正當他們商討要事的時候,季風的臉忽然變了一下。
其他三人立馬看過去,皺起眉頭,“怎麽了?”
季風無聲做了個口型,示意有人聽,他們立馬往外看去,果然發現了一個可疑人影,隨後繃了全神經警惕著,如果丞相府裏混進了皇上的人,且如此神不知鬼不覺的,實在令人心驚。
片刻後,季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跳窗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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