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語猛地回過頭去,不知何時楚延年從刑事房裏出來,悄悄地站在了背後。
秦語意識流吐槽小醫,“你的檢測功能呢?沒發現有人靠近嗎?哪天非被他這神出鬼沒給嚇死。”
小醫連聲道歉:“你分析最投的時候,他跳牆出來,小醫不想打斷你,原本想等你說完了再告訴你……”
小醫為自己辯白解釋時,楚延年已經提步靠近秦語。
兩人僅隔一步之遙,秦語抬腳後退,已經退到牆兒。
“站在這兒做什麽?”楚延年問。
“皇後娘娘我來看看,雲嬤嬤可曾代了什麽。不管代多,娘娘我及時回去稟報。”秦語仰著臉,一雙純淨無辜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楚延年。
“那你怎麽不進去?”楚延年也盯著,不茍言笑。
“刑事房這種地方,看起來森森的,我有點害怕。”秦語撒謊不眨眼。
楚延年哼笑一聲,“你連本王都不怕,還怕刑事房?”
“王爺玉樹臨風,蒹葭男,有什麽可怕的?刑事房這種汙穢之地,如何能跟王爺相比?是誰讓王爺對自己有了這樣的誤會?真是罪該萬死!”秦語信誓旦旦。
楚延年被一副認真地表逗笑了。
“你發誓?”他說。
秦語歪了歪頭,“發什麽誓?”
“發誓不把剛剛聽到的事說出去。”楚延年順說道。
“我發誓,不把……”秦語話未說完,腦中警鈴大作,“我剛剛聽到什麽了?不把什麽說出去啊?”
佯裝無辜,無知。
楚延年卻瞇眼看著,“人的第一反應才是最真實的反應,你聽到了。”
秦語歪了歪頭,往刑事房裏看了一眼,“我是驢耳朵也聽不到吧?我在刑事房院子外頭呢!”
楚延年勾了勾角,“你一定聽到了,你的表神態已經告訴本王。”
“原來王爺審問是靠猜,我還以為您靠證據,證人證詞呢。”秦語輕嗤,“加之罪何患無辭?”
抬手撥開楚延年的胳膊。
天知道,小醫也知道——心跳快得要跳出嗓子眼兒了。
難道的表真的那麽不自然?被楚延年這狗男人看出什麽來了?
但他沒證據,抵死不承認,狗男人也拿沒辦法。
秦語正要離開。
楚延年卻抓住的肩膀,將拽回牆兒。
他抬手按在牆上,將錮在他的膛和牆壁之間。
秦語心跳更快,覺得心髒馬上要超負荷,掛掉了!
“小醫,我需不需要注鎮靜劑啊?別讓我掛了!”秦語意識流瘋狂呼救。
楚延年的俊臉近在咫尺,“母後不是你來打聽,還沒聽到消息,你就走,回去如何向母後代?”
秦語腦子嗡了聲,失策!男計真的好使,智商都不夠了!
還有,小醫也有鍋——一孕傻三年,它要是讓自己把孩子流掉,的智商絕對不輸狗男人。
“燕王靠瞎猜審案,估計這麽短的時間,也審不出什麽有用的信息來。”秦語強撐氣勢,“臣回去就告訴娘娘,王爺還沒審出來,等王爺回去,親自向娘娘解釋,可能更好些。”
“雲嬤嬤被人收買,為了藏匿住自己最大的,不得不向母後的藥手……隻為陷害你。”楚延年低聲說。
因為他話音很低,又想讓秦語聽清楚,所以他離很近。
強烈的男荷爾蒙氣息,撲麵而來……
秦語手推他……一不留神,兩隻手正好按在他口上。
神一怔,隆鼓的,手真好啊。
不自覺的按了按,了……
楚延年盯著的眼神,微微一暗。
“大白天的調戲本王?”楚延年輕哼一聲。
秦語臉發燒到脖子。
一鬆手,楚延年整個人了過來。
“你……”秦語要瘋,“小醫,我想打人!”
小醫:“勸你不要,咱們打不過,傷的是你。咱們打得過他,死的是你。”
秦語:“……”
毫無天理!
秦語隻好再次手,在他腋窩下猛地一撓。
楚延年展一笑,讓開了些空隙。
秦語鑽著空子就要走。
楚延年手抓住兩隻手,按住的腕子,將按在了牆上……
還不如不掙紮……怎麽這姿勢越來越不對勁了呢?
秦語被按在牆上,雖然姿勢旖旎,但一點兒旖旎的心思都沒有了。
長得帥的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王爺究竟想怎麽樣?我什麽都沒聽到,什麽都不知道!我救了皇後娘娘,治好了娘娘的耳疾,頭疾,也替娘娘解了毒。但燕王爺非但沒有謝我,現在還像防賊一樣防著我?這是何道理?”
“我隻盼王爺和王爺邊所有親近的人,以後都健健康康千萬千萬不要生病!”
“即便你們誰真的生病,也千萬千萬不要再找我了!”
楚延年眉頭一皺,空著的那隻手猛地捂上的。
秦語瞪眼,瞪他!打不過他就瞪死他!
“我不管你聽見多,但我可以告訴你真相。雲嬤嬤被劉氏長子劉暢威脅。在竇家當丫鬟的時候,與人茍合,生了一個兒子。”
“為了保那男人,保當年的事不被揭發出來,才甘願冒此風險。”
楚延年說的,竟和秦語聽到的不一樣。
秦語甩掉楚延年的手,“是保那男人?為何不是保的孩子?”
“還說你沒聽見?”楚延年哼笑一聲,“你師父能造出這麽多舉世罕見的東西,難道不會造出讓你隔空聽聲的寶貝?”
秦語暗道自己上當。
楚延年卻繼續說,“想保兒子不假,但現在,兒子已經暴出來。不想讓那個男人繼續暴。所以棄車保帥。”
秦語看著他,“你告訴我這些做什麽?”
楚延年眼目沉沉的盯著,“你不是最想退婚嗎?本王幫你退掉和襄王的婚約,你把剛才聽到的話,爛在肚子裏。”
秦語一臉不解。
楚延年道:“此事牽扯劉家,還會牽扯你們秦家,若是揭發出來,你也洗不清。”
秦語冷哼,“我當然能洗清,我一直在皇後娘娘邊。這人想嫁禍的是我,最後救了娘娘的人也是我。就算誅九族,也能把我摘出來。我為什麽洗不清?”
楚延年輕歎一聲。
“王爺,臣雖笨,也沒有那麽好糊弄。”秦語道,“您想維護的,另有其人吧?和雲嬤嬤一樣,您也想棄車保帥。”
楚延年抿了抿,忽然一笑,“沒什麽不好說的……此事,是秦二小姐求了劉暢,想要陷害你。”
秦語眼睛一瞇……莫名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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