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太過分了。”
一進院子,看到荒草橫生、破爛雜滿地的院中環境,雙喜氣紅了一雙眼。
“你現在可是長寧王妃,他們這麼做,就不怕王爺追究嗎?”
云知雪作為王妃,和褚長寧夫妻一,榮辱與共。
云弘盛他們不把云知雪放在眼里,不就是瞧不上褚長寧?
“在一些蠢貨的眼里,褚長寧現在就是一個沒實權的王爺,我作為他的王妃,哪能得到這些蠢貨的看重?”
“更何況這些蠢貨做了不虧心事,一看到我就做賊心虛,哪會讓我在這個家有一個容之地。”
云知雪意味深長地說著,便抱著云遙江去外面找丫鬟婆子。
結果挨著這院子的地方,竟一個丫鬟婆子的影子都沒有。
這梅氏下的命令有這麼快嗎?
還是說這些丫鬟婆子為了不得罪梅氏,故意不往這邊來。
想到云府上下都和梅氏一個鼻孔出氣,云知雪眼眸劃過一冷意和嘲諷。
“想用這樣的方式辱我,梅氏可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就在這時,不遠傳來一道微弱的求救聲。
“娘親,在那邊。”云遙江也聽見了,豎起耳朵聽一會,就連忙手給云知雪指方向。
云知雪帶著他走過去,卻來到一個悉的地方。
但并沒有看到什麼人,那道求救的聲音也消失不見了。
“奇怪,我怎麼覺得自己來過這里?”
走進這像是被火燒過的地方,一說不清道不明的悉。
宛若到了什麼開關,一下子撞擊的腦海,疼得讓不由倒一口冷氣。
“娘,您怎麼了?”云遙江立即抬頭,擔心地看著云知雪,卻只看到的下。
他下意識地直小板,想要把頭抬得更高。
“別。”云知雪把手放在他的小肩膀上,輕輕地拍一下,就讓他乖乖地待在自己懷里。
云遙江出小手,抓住的襟,隨后放松小子,趴在的懷里。
云知雪調整一下姿勢,抱著云遙江在這個破爛不堪的地方走了一圈。
剛才涌現的悉在這一刻化為模糊的記憶,在腦海中逐漸凝實。
云知雪不由喊一聲:“月婷姨!”
“雪兒,是雪兒嗎?”干又暗啞的嗓音像是從地獄里傳出來,著一急切又小心翼翼的期待。
“是我,我是雪兒。”多年前的記憶復蘇,云知雪驚喜織之下,更多的卻是對于自己忘記月婷的懊惱和自責。
幸好月婷還活著,而想起后,也想起了當年柳氏護的音容笑貌。
的心間宛若被無數把銀針扎了似的,又酸又。
“月婷姨,您待在那里別,我來救您。”
下激的緒,云知雪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很快就找到關押月婷的室。
看到被鎖鏈鎖住,面容如鬼,形瘦弱的月婷,云知雪眼眸中迸出濃烈的戾氣。
“江江,你待在這,別走,娘親去救人。”
把云遙江放在一旁,云知雪立刻朝月婷走過去。
為把脈檢查一番,就掏出補氣的藥丸喂給吃。
然后再把目落在鎖鏈上,發現這鎖鏈是堅鐵打造,且沒有鑰匙孔,云知雪哪里不知道囚折磨月婷之人的心思。
恨得牙,雙眸充。
不過沒有因為心中騰起的恨意耽擱時間,而是意念一,就從實驗室中取出腐蝕特強的藥水,將鎖鏈腐蝕掉。
哐當一聲,鎖鏈掉落在地上,月婷形一晃,就要摔倒在地。
云知雪立刻抱住,結果卻像是抱著一把骨頭似的,咯人不說,還輕得跟七歲小孩似的。
“雪兒,我終于等到你了。”月婷抖著雙手,想要云知雪。
然而一激,竟暈了過去。
云知雪嚇一跳,之后把脈知道是激太過,再加上長年累月盡折磨,機能已經退化,這才承不住緒的起伏暈厥過去。
連忙喊上云遙江,抱著月婷回自己待的院子。
雙喜看到出去沒多久,就抱著個人回來。
雖然心頭疑,卻一句話都不說,而是手腳麻利地收拾一個房間出來。
將月婷放在收拾干凈的床榻上,云知雪讓雙喜去廚房端碗粥來,隨后用生理鹽水以及葡萄糖水,為月婷提供基本的需求。
之后一碗粥用下,云知雪又用太素十八針給月婷針灸。
如此一來,待到夜半三更時,月婷才幽幽地醒過來。
似乎覺得自己活不久了,一醒來,就聲音哽咽地道:“雪兒,云弘盛是豬狗不如的畜生,是他害了夫人,害了柳家,你要為夫人,為柳家報仇啊。”
云知雪握住的手,語氣認真:“當年是怎麼回事?還請月婷姨告訴我。”
月婷神激:“柳家本來有機會翻案,是云弘盛這個畜生造偽證,嫁禍夫人,然后又充當證人,才讓柳家獲罪。”
“而他踩著夫人和柳家幾百人口的命,取代了大老爺,了戶部尚書……”
說到激,月婷猛然咳嗽,竟咳出一口鮮。
云知雪心疼得眼眸發紅:“月婷姨,您別激,慢慢說。柳家究竟犯了什麼事,為何現在的所有人都不敢去打聽。”
“我不知道,但柳家的事發得太快,云弘盛的反應也快,那覺就好像是他早有準備,這才故意算計了夫人。”
月婷是柳氏的陪嫁丫鬟,云弘盛對柳氏一點意尊重都沒有。
月婷和柳氏在云家就像是被遮住了眼睛,捆住了手腳的人。
在柳家出事時,們什麼都沒有來得及打聽,就被云弘盛帶著人闖進房間,搜到了所謂的贓,從而徹底地與外界斷了聯系。
“云弘盛在戶部當了十幾年的差,不升不降,也沒有什麼好名聲傳出來,可見他本就沒有什麼做的能力。”
云知雪到月婷手臂的,越發能想象得到當年的雨腥風。
“然而資質很差的他,卻能在柳家出事后,一步登天,哼,他背后一定有人,他自己也在柳家的事上出了大力,才能在戶部安穩地待這麼多年。”
“報仇,雪兒,你一定要報仇。”月婷握住云知雪,一字一頓如同從牙里出。
見雙目圓瞪,眼睛爬滿,云知雪忙不迭地點頭:“我這一次回來,就是要查當年的事,讓云弘盛為我娘贖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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