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長寧的臉驟然沉無比，顯然是因為喬良山的話抑不住怒火了。

“永昌侯，年年是你的兒，你對的疼全京城皆知。”

“怎麼現在一死，你這個讓不文武百都稱贊的慈父卻不想找到兇手，為自己的兒報仇。”

“我想為報仇啊！”喬良山眼中有淚花在打轉，“我最開始以為云知就是兇手，這才將抓去了京兆府。”

“哪里想到紅杏才是，早知對年年懷恨在心，我就應該提前把殺了。”

褚長寧的怒火不降反升，“我剛才的話你沒聽明白嗎？紅杏之死，并不是畏罪自殺，而是為了掩藏更大的謀。”

說到這一點，他直接迫近喬良山。

迫近他后，在他上聞到一若有似無的千里香味道，褚長寧神中陡然出一寒氣。

“不，準確的說，是在保護自己真正效忠的主人，才甘愿做了一個局，做出畏罪自殺的假象。”

聽到他肯定的語氣，喬良山的心里忽然冒出一不安的覺，但他的臉上卻帶出一份恰到好的震驚和恍然。

“的背后還有人，怎麼會呢？是個孤兒，被我撿回來之后，就一直養在永昌侯府，平日里很接外人……”

褚長寧不等他說完，就冷冷地打斷道：“的主人就是你，而你就是主導案的幕后之人。”

喬良山瞳孔微，片刻后，眼神驟然變得凌冽起來。

褚長寧看著他的眼神沒有毫溫度，繼續開口：“因為我查了案，你擔心我會查到你頭上，就壯士斷腕，干脆利落地舍棄了經營多年的酒樓。”

“可案結束得太快，我覺得不對勁就一直在暗中追查，你發現了這事，在我詢問你腰牌的時候，就故意給了我假信息。”

“之后又為了阻止我，便讓喬年年住進王府。喬良山，我見過狠心的人，卻沒有見過像你這麼狠心的人。”

“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竟連自己的兒都能下毒，你的夫人最疼的就是年年吧，你下毒害，午夜夢回之時，可有夢到你夫人怨恨的哭訴。”

字字句句有如無數把銀針，狠狠地扎進喬良山的心底，炸得他鮮淋漓、痛苦難耐。

“你什麼都不知道。”他憤怒地大吼，“我的夫人深深的著我，為了我，什麼都愿意做，我的兒也是如此。”

褚長寧心口微微一沉，面卻很平靜。

“這麼說來，你是在本王的面前承認，你為了煉丹，不僅害死了自己的夫人，還害死了很多無辜的，然后又將主意打在了自己兒的頭上嗎？”

喬良山口狠狠鈍痛，痛得他眼底有茫然一閃而過。

旋即不給褚長寧說話的機會，他猙獰著一張面容，瘋狂又詭異地笑起來。

“你知道你爹是怎麼死的嗎？他是中毒而死，我跟他一樣也中了不知名的毒，可我不想死，我想活，想長長久久的活下去。”

“為了活著，就算把屠刀砍向枕邊人，對準親生兒，我也心甘愿，因為我要煉制長生丹，我要延長壽命，要活得比所有人都長。”

“哈哈，十幾年前我就要功了，可恨的是柳家查到了我的頭上，讓我的長生丹丟了。”

“為了報復，我把柳家查到的事全部顛倒，栽贓在柳家上，讓柳家上下幾百余口被斬首示眾。”

說到自己的得意之作，他高興得像個三歲孩，笑容十分燦爛。

不過片刻后，他的臉又變得十分沉。

沉得有如濃稠的墨，突然潑灑下來讓人眼前一片漆黑，不見毫明。

“可惜十幾年后我再次耗費心思煉制長生丹，竟然被你追查了。”

“著急之下，我讓紅杏匆匆行，但這樣的匆忙本就瞞不過你，我就隨意找個借口污蔑云知，想要讓云知雪為云知四奔走，使得你為了云知雪放下調查此事的步驟。”

“沒想到云家姐妹見面有如仇敵，本就沒有一一毫的姐妹和睦之象，早知如此，我就不多此一舉了。”

聽他在短短的時間里說出自己煉制長生丹的心理，又說出污蔑云知的原因，褚長寧忍不住皺眉。

“你知道千里香？”褚長寧冰寒的目如刀似箭。

“千里香？你就是因為這個東西追我追到了破廟？”

喬良山語氣肯定，然后冷笑。

“紅杏只是扔了一個年年上的香囊在云知的懷里，我的本意是想要用這香囊給云知定罪，一看到云家姐妹的相，我就放棄了打算。”

“怎料你早就通過這所謂的千里香懷疑上了我，本就不信我說的話。”

見他認得十分爽快，褚長寧句句如刀：“我在很久之前就懷疑你，也在暗中追查你，可讓我沒想到的是年年的死，會讓你急不可耐地出破綻，然后又大方的在我面前承認。”

喬良山譏誚地道：“長生丹到了關鍵時刻，你又步步，我自然會陣腳。不過我還是有些后悔沒有在你發現腰牌的時候，就對你下狠手解決你。”

趙明浩一聽，頓時頭暈眼花，更是痛心疾首。

“前任長寧王是你好友，褚長寧也是你疼過的侄兒，你怎麼這麼狠心？還有柳家案，案，甚至是卷宗案，喬良山，你老實告訴我，這些案子是否真的跟你有關？”

見他不承認也不否認，趙明浩氣急敗壞地斥責：“你可是永昌侯，深得陛下的信任，你犯下如此罄竹難書的罪行，對得起陛下的信任嗎？”

“我對不起陛下，可我不后悔。”喬良山執迷不悟，“我要獲得長生，誰也不能阻攔我。”

“你……你這是要做什麼？”趙明浩被他突如其來的瘋狂嚇一跳。

褚長寧一把將他拉在后，就喊人抓捕喬良山，“阿七，帶人進來，將他抓捕歸案。”

“長寧王妃，你在那里做什麼？”喬良山忽然朝著外面喊一聲。

褚長寧擔心云知雪，忍不住朝外面看去。

喬良山趁這機會一腳踹到他的椅上，讓他隨著椅的轉遠離自己，之后又將趙明浩抓過來，用他來抵擋阿七帶進來的人。

顧忌趙明浩的份，阿七到桎梏，半天都抓不了他。

趙明浩意識到自己了人質，氣得拔高聲音，“別管我，直接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