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翠輕笑一聲,長睫卷翹如蝶翼般撲閃,遮住眼中略有些晦的暗,“自然是去約定的地點與高公公會面。”
“既是如此,你剛才為什麼不說?還非得我問。”云知雪越說臉越冷,“你我主仆經歷了一次共患難,難道還不足以敞開心扉嗎?”
“王妃娘娘想與奴婢敞開心扉?奴婢實在是惶恐不安。”翡翠瑟一下子,仿佛被云知雪這話嚇得魂魄都快要沒了。
云知雪眉梢一挑,就笑著說:“你我雖是主仆,可在陛下的面前份卻是一樣的,沒必要在這時分得清楚。”
翡翠明白的話,小臉蒼白,清脆悅耳的聲音帶著一份呢喃,“王妃娘娘是個妙人,難怪王爺喜歡。”
聽又扯到褚長寧,云知雪眼中閃過一冷意。
幾息后,收斂眸,雙眸之中帶著幾分無奈,“王爺對我是真的好,可惜命運弄人。”
翡翠有心想安,卻不知從何說起,只能沉默起來。
過了幾呼吸,開口道:“高公公半個時辰后就會出來,王妃娘娘,我們做一下準備吧。”
“出去見他而已,還需要做什麼準備?”云知雪故作不解。
翡翠解道:“總是要避人耳目的,不然被巡邏的兵發現,王妃娘娘也不想讓王爺懷疑到你頭上吧?”
“你很細心,有你在我邊,我行為事一定會更穩妥,也能夠讓陛下滿意。”云知雪提到皇帝,又補充一句,“翡翠,你以后可得在陛下面前好好為我說話呀!”
翡翠臉上爬滿一抹紅,似被云知雪這給予信任和請求的話打了。
了一下頭發,小臉紅撲撲地道:“奴婢明白的,請王妃娘娘放心。”
半個時辰后,兩人喬裝打扮一番就來到了與高公公約定的小酒館。
穿著一深藍服的高公公似乎很不耐煩,聲音變得又高又尖,“為了一顆解藥,如此勞師眾,長寧王妃,你也未免太氣了。”
“高公公此話何意?從頭到尾與你聯系的人是翡翠,本王妃哪有辦法聯系上你?”云知雪一聽他的話,眼神不由徹底冷下。
高公公一愣,旋即看向翡翠。
到他眼中充滿疑的神,翡翠笑著說:“王妃娘娘總得知道我們的一個據點在何,才能聽從公公的命令,繼續為陛下辦事。”
高公公一聽這話思緒轉一轉,就笑了出來,“正是這個道理,好了,不提這事了,函呢,可有拿過來。”
翡翠將函出,眉宇間帶出一份疑,“那室雖然有著不機關,可里面太干凈了,一點都不像是有人去過的樣子。”
高公公立刻看向云知雪,像是等著解釋。
“如果不是陛下提起,我都不知道那書房還有一個室。”
云知雪只覺翡翠的話有些莫名其妙,臉上帶出幾分不耐煩。
“王爺又是一個男人,平日里待在書房那都是要做大事的,我一個人跟著他去書房做什麼?”
“這一次鼓足勇氣去書房,那還是為了陛下呢。高公公,你看我為了陛下連王爺都被騙了,你在陛下面前可得為我言幾句呀。”
高公公聞言面上淡漠,沒有回應什麼,而是將函仔細檢查了一遍,確定這函封得好好的,這才將解藥拿出來。
“王妃娘娘對陛下的心,奴才明白,此次回宮,奴才定會為王妃娘娘贊譽一二。”大風小說
說完此話,他不敢在外面多逗留,就急匆匆地離開。
云知雪將解藥拿出來,裝作吞服的樣子直接放進了實驗室中,然后故作疑地看著翡翠,“我們兩個服的毒是一樣的嗎?”
翡翠將解藥吞下去,忽然嘆息一聲,“我服的毒本來跟你不一樣,卻因為要在你邊伺候著,我服的毒就換了一種。”
云知雪眼中閃過一詫異,“這毒還可以隨時調換嗎?”
“王妃娘娘又不懂毒,怎能知道以毒攻毒的奧妙?”翡翠此話似有探詢之意。
云知雪眼睛微微瞇了瞇,臉再凝重幾分。
隨后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語氣幽幽地道:“陛下手里一定能人輩出。”
“可不是。”翡翠避開云知雪的一雙眼眸,角輕勾一抹嘲諷的弧度,“時間不早了,王妃娘娘,我們回去吧。”
兩人一路沉默,很快就回了長寧王府。
云知雪回到自己的房間等了一會,就特意進實驗室解析解藥。
然而這解藥和毒藥一樣,都是用了早就絕跡的草藥制作而。
本就不了解這些草藥真正的藥,只是偶然聽過它們如果能一直流傳下來,將會讓中醫產生極大的變化。
“毒草和藥草在不醫者的心中都已經絕跡,再也找不到了,皇家還能夠拿得出來,看來這些東西都已經被皇家徹底包圓了。”
云知雪心格外復雜地看著手中的解藥,沉默許久,就將它吞了下去。
“跟之前的解藥相比,這藥似乎多了一些其他的味道。”
覺得這藥有些不對,云知雪想要吐出來,但藥一進肚中就融化得非常快。
云知雪吐不出藥來,心不如往下一沉。
之后認真地看著儀分析出來的解析,發現解藥里面有一些特殊質被打了極大的問號,沒有被儀分析。
的臉白了白,然后陷了沉默中。
在心中極為不安時,高公公已經把函給了皇帝。
“確實是那些將軍的筆跡。”
皇帝將函一一打開,分辨信里的筆跡,再將幾塊兵符拿出來,眉頭皺似若有所思。
“這些將軍的祖輩是跟著長寧王府先祖打道的存在,褚長寧雖然因為先皇之故,沒能夠及時掌握長寧王府給他留下來的人脈。”
“可他憑借著自己的能力在戰場上拼搏了幾年,自己倒是獲得了一些人忠心不二的效力。”
不過這些人中部分出貧困的人卻能夠用利益收買,連帶著被褚長寧逐漸疏遠的世親也能為他的得力干將。
“兵者,詭道也。褚長寧,有些事你可不能怪朕,要怪就怪你狼子野心,令朕夜不能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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