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長寧聞言想到云遙江擁有一個國公的份,之后不管局勢怎麼變化,他也能安全一些,想要替他推的心就頓住了。
他面恭敬地道:“臣替江江那孩子謝過陛下的恩典。”
皇帝一點都不在乎,只說:“一句話而已,怎麼就是恩典了?你別這麼說。”
“君無戲言。”褚長寧特意加重語氣。
皇帝一臉嘆:“就是知道君無戲言,我才寫了一道圣旨。哎,你既然都進宮來了,關于云遙江被封過國公的圣旨,你就拿回去吧。”
他說著這話,就把蓋了紅印的圣旨拿過來,直接扔給褚長寧。
“等我守完了孝,你可以帶他進宮來一趟,我還有很多好東西可以給他呢。”
褚長寧聽到皇帝充滿期待的話,心緒不有些復雜。
但他面上沒有顯出來,只是再次恭敬地向皇帝道謝。
之后又關心了皇帝幾句,知道戶部尚書準備挑選幾個大儒進宮來教導他,他就是因為這件事到不高興,從而對他發牢。
褚長寧就說:“陛下可以自己挑選大儒,也可以從一些告老回鄉的大臣中挑選幾個德高重的人出來做太傅、太子太師。”
皇帝思索一會,覺得他的提議更好,便欣然道:“我知道該怎麼做了,你放寬心吧。對了,你的雙既然無恙,為何不上朝?”
褚長寧輕笑一聲:“除了大朝會,臣是不會上朝的。”
國家大事都是在大朝會上商談,其余的小事才會在小朝會上提出來。
褚長寧不想去聽那些蒜皮的小事,先皇也不愿意讓他在朝堂上多摻合,所以他只參加每月一次的大朝會。
“原來如此。”皇帝目微微一閃,就接了褚長寧只參加大朝會的事。
見他不提讓自己參加小朝會,褚長寧眸幽暗一瞬間,就向他辭別回王府。
回來后,他將皇帝的態度告知云知雪和褚夫人,就笑著說:“既然皇帝有心,那我們也不能辜負他的好意。母親,雪兒,從明天開始我們就改造一下王府吧。”
云知雪聽他都這麼說了,自然沒其他意見,“要怎麼改造?按照我們自己的心意來,還是要遵循一定的禮法。”
“自然是要遵循一定的禮法。”褚夫人笑容滿面,“這件事就給我吧,你們只需要按照我的吩咐去做就是了。”
把云遙江抱在懷里,在他的額頭上親一口,就止不住笑容地道:“我的江江變國公了呢,大夏王朝最小的國公,說出去不知道有多人會羨慕。”
云遙江就沒有弄清楚府上發生了什麼事,不過見大家都在高興,他也笑得眉眼彎彎。
“江江也很高興,娘親,爹爹,江江一定會做最好的國公,讓那個陛下滿意。”
“我的江江,你怎麼就這麼會說話?”云知雪被他的話逗樂了,“你要是再長大幾歲,這天底下所有的人都會喜歡你。”
云遙江聽到這麼直白的夸贊,小臉紅撲撲的很是好看,“我只要爹爹娘親和祖母的喜歡。”
褚長寧了一下他的頭發,嗓音很是溫和,“我們本就喜歡你呀,而且我們也希以后會有更多的人喜歡你,保護好你。”
云遙江一聽立刻握住了自己的小拳頭,“江江這段時間一直都在學武,從來沒有懈怠過,等江江變了武林高手,就不需要人保護了。”
褚夫人哭笑不得:“武林高手沒那麼好做,你就別期待了,還是好好讀書吧。做讀書人輕松多了,將來也能考科舉。”
“江江都是國公了,哪里還用得著考科舉?”褚長寧覺得讀書比練武還要耗費神,可不愿意讓云遙江小小年紀就變一個書呆子。
他只盼他能多過幾年無憂無慮的日子,而不是在大人的期下為所謂文武雙全的奇才。
褚夫人知道他的意思,沒好氣地瞪他一眼,“你這話說得好像我不疼江江似的。”
聽出的責怪之意,褚長寧神很無奈,“我不是這個意思,母親,您別誤會。”
“你現在可是夏寧王,是大夏王朝最尊貴無比的王爺,我就算是你的母親,在見到你這個王爺的時候,還不是得退讓。”
褚夫人說到尊貴無比這幾個字時,神帶著一份哀傷。
“這份榮耀太過昌盛,皇帝若是有其他的心思,你以后該怎麼辦呀?”
云知雪注意到的眼眸紅了起來,立刻手替拭著眼角的淚,“母親,陛下的旨意已經下了,我們要做的就是高興,而不是擔憂未來。”
握住褚夫人的手,言語間帶著一份自信,“經過長公主造反的事,我們也算是見過大風大浪了,以后不管有著怎樣的風浪,我們都能應付的。”
褚夫人輕輕地賞了一個栗子,“聽你這麼一句話,我不安的心也落回到了實。不過之后的事,不管怎麼變化,你們都得念著這個家,念著江江,千萬不能再冒險了。”
說到冒險這樣的字眼,就想到云知雪被關進天牢的事。
“尤其是被抓、被關進天牢的事不能再發生了。”
云知雪知道是在為自己擔心,心里一陣。
當下就賭咒發誓道:“褚長寧會保護好我,不會讓我傷的。”
一把話說完,就立刻給褚長寧使了一個眼。
褚長寧接收到的眼神示意,也向褚夫人做出了保證,“同樣的事絕不會再發生,母親大可放心。”
見他們夫婦兩個一唱一和,褚夫人還能說什麼,自然是哼一聲,然后抱著云遙江開始為改一下王府忙碌起來。
褚長寧與云知雪被使喚得團團轉,卻一點怨言都沒有,反而樂在其中。
如此半月過去,夏寧王府就被改造功。
褚夫人特意舉辦了一場宴會,邀請了一些人來沾沾喜氣。
云知雪作為夏寧王妃,就特意幫舉辦這一場宴會。
趙夫人也被邀請了過來。
臉有些憔悴的一看到云知雪,就特意把拉到一旁,聲音哽咽地道:“這段時間所發生的事,我和玉兒都知道了,我們都很高興。”
“不過這京城我們待不下去了,我們母子打算回家鄉去。”
“王妃娘娘對我們母子的恩德,我們只能來世再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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