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知雪聽到趙夫人的話,略有些詫異,“云知和皇帝已經不在了,現在是新皇當政,你們母子以后不會再委屈了,為何要回鄉下?”
趙夫人神有些晦難明,“老爺不在了,玉兒為了報仇又服了猛藥沒多時日了。”
“我們與其留在京城這個傷心地哀怨惆悵,還不如回鄉下平靜度過最后的日子。”
聽出語氣中飽含的淡然和寧靜,云知雪心緒不復雜。
抿一下,低聲音問:“云知生下的孩子是怪的事,跟你們有關嗎?”
“我們母子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趙夫人承認了,“只是沒想到事變化那麼快,皇帝也跟著云知離開了。如此一來,我們母子也算大仇得報。”
說到最后一句,臉上流出一份詭譎的笑。
看到這一份出暢快的笑,云知雪已經猜到所有,不再勸說,“既然你們母子已經了結一切仇怨,回鄉后就把一切都放下,安度余生吧。”
趙夫人臉上帶出喜,“多謝王妃娘娘的祝福,我們母子會好好度過余生的。”
“對了,我今日來王府之前還接到了一封信,那是云三小姐拜托我給你的。”
云知樂寫的信?怎麼不直接送過來?反而讓趙夫人帶。
云知雪心中好奇,接過趙夫人給的信打開一看,這才明白了原因。
原來云知死去的消息傳回云家后,梅氏就吵著鬧著要打殺云知雪給云知報仇。
眼看云弘盛贊同梅氏,阮輕輕母為了不惹麻煩上,就特意藥倒了他們兩個。
之后長公主造反、皇帝死去的事一出,們母兩個就被嚇壞了。
為了不讓云知的事拖累到自己,們母就變賣了云家的產業,帶著云弘盛和梅氏回老家去繼續折磨。
因為之前合作的緣故,們母還特意留了一半財產下來,讓云知雪去接手。
們在信上還說了,如果京城局勢再發生變化,云知雪以后沒有地方可去,可以直接去老家找們。
“這對母心不錯。”云知雪把信折疊好,一臉慨,“這段時間事太多了,我都沒工夫去關注云弘盛,沒想到們母卻幫我解決了這問題。”
阮輕輕母和云弘盛本就有仇,現在他和梅氏因先皇死去的事徹底沒了依靠。
他們兩個就是阮輕輕母手里的螞蚱,翻不出們的五指山。
云知雪不用去想就知道他們兩個的日子有多慘。
心里只覺暢快,臉上不自覺出一份笑。
“但愿們母手段凌厲一些,讓云弘盛和梅氏多一些苦。”
趙夫人眼中含笑道:“我相信們是不會讓王妃娘娘失的。”
“希如此。”云知雪接了的話,又和說了幾句,這才目送離開。
等再也看不到的影了,才去找褚長寧將云家發生的事告訴他,又將自己的想法說出。
“云弘盛終究是我的爹,我不好出手讓他為我娘償命,但阮輕輕母卻沒有這個顧忌,我還得謝們。”
“所以們給我留下的那一份財產,我不打算要,準備讓人給們送過去。”
“至于梅氏……我并不希還能活著。”
在云家所遭遇的苦難,大多數都是梅氏母給的。
如今云知因為自己的不知足死去,梅氏也得去陪。
“你寫一封信暗示一下阮輕輕,我想應該知道怎麼做。”褚長寧明白的意思,給予建議。
云知雪聞言在他的眉心落下一個溫的吻,隨后雙手環抱住他的脖頸,目灼灼地看著他,“我要是想親自下手呢?”
褚長寧專注地凝視著,眼眸里面全是心疼,“你若是要親手對梅氏下手,我會在旁邊給你遞刀。”
云知雪一怔,心也撲通狂跳。
不過轉瞬就調節好緒,嗔地瞪一眼褚長寧,沒好氣地道:“殺人放火都縱容著我,總有一日你會把我寵壞的。”
“你是我的妻,我不寵著你,寵著誰?”褚長寧笑著反問。
云知雪覺得這句話很聽,耳尖不由得發燙,臉頰也飛上一片紅。
瞧見臉上流出的紅暈,褚長寧心中微,手不將牢牢抱懷里,兩人間的呼吸近在咫尺,周的熱度也在節節攀升。
但在熱度攀升到最高時,云知雪忙用手抵住褚長寧的口,急切地道:“宴會還沒結束呢。”
褚長寧愣了一下,接著眼里閃過一笑意,“母親和江江在外面,有他們兩個在,我們不出去也沒什麼。”
云知雪一聽臉頰頓時紅,“有你這麼做兒子、當爹的嗎?別鬧了,我們趕出去,免得母親和江江累到了。”
“管家也在。”褚長寧不想出去面對那些心思各異的人,“他八面玲瓏,很會理瑣事,有他在,母親和江江不會累著。”
他說罷還特意用手勾著云知雪,不想讓離開自己。
云知雪眉眼一彎,似贊同了他的話。
但下一刻就回自己的手,毫不客氣地在褚長寧的臉頰上一下,“青天白日的,別胡思想。”
褚長寧面微笑:“我可沒想。”
捉住云知雪的手,他認真地道:“把那些客人送走了,我們再繼續說梅氏。”
聽他話里有話,云知雪紅了一張臉,“我才不想臟了自己的手,就給阮輕輕去對付。”
褚長寧聽這麼說,語氣里是止不住的溫,“對付這樣的人,確實沒必要臟了自己的手。”
“對了,既然云弘盛被阮輕輕帶走了,那你打算把你表哥接到京城來嗎?”想到云知雪還有一個表哥在揚州居著,褚長寧不由問一句。
云知雪搖頭:“京城發生的事已經過了許久,他都沒有聯系過我,想來他更樂意維持現狀。”
“既然如此,我們就書信流好了,沒必要讓他來京城想起柳家被云家害得家破人亡的事。”
褚長寧盯著云知雪,握住手的力度加大,“你邊有我和江江,我們就是你最親的人。”
云知雪心中一片,里卻問:“母親呢?你把置于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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