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像是覺得云知雪的話是在侮辱自己,臉不僅變得難看,還十分猙獰可怖。
“你別往自己的臉上金了,朕的眼還沒那麼差,才不會看上一個生了孩子的老人。”
他惱怒地說完這話,特意瞪了眼郝芙兒。
“朕是皇帝,是天下之主,想要什麼樣的人得不到,郝氏,你能被朕看上,是你三生有幸。”
郝芙兒一點都不想要這樣的幸運,十分抗拒地道:“臣已經有了未婚夫,陛下的厚,臣之有愧。”
皇帝被拒絕,看著的眼神帶著一份冷意,“你的未婚夫能像朕一樣富有四海嗎?你只要進了宮,朕馬上就封你為貴妃,到時你就是這天底下最尊貴的人之一了。”
郝芙兒悲痛萬分地道:“臣只想和心上人做普通夫妻,不想為什麼尊貴的人,陛下,你就饒了臣吧。”
皇帝怒不可遏:“你別給臉不要臉。”
他這話完全是咆哮出來的,郝芙兒被嚇了個半死,哭得越發梨花帶雨,惹人憐惜。
郝蓉兒則是嚇得打哭嗝,“姐姐,我害怕。”
“別怕,有姐姐在,姐姐會保護你的。”郝芙兒立即手將抱住,聲音帶著哽咽地道,“王妃娘娘也在呢,我們一定不會有事的。”
云知雪聽到們姐妹擔驚怕的話,冷冷地瞪一眼皇帝,“你都說自己是皇帝了,為何還要做這樣昏聵的事?你是想為一個昏君嗎?”
皇帝理都不理,目一直鎖在郝芙兒的臉上。
那眼眸深所蘊含的緒帶著一份勢在必得的怒火,令云知雪氣得不輕,“皇帝,你有聽到我說話嗎?”
“郝芙兒有自己的未婚夫,你作為帝王,怎能去搶奪他人的未婚妻?還有,是你的子民,你作為帝王……”
皇帝本就不耐煩聽的話,冷冷地打斷道:“朕會坐上帝王之位,是你的丈夫親自開了口,朕本就不想做這個皇帝。”
要是做了皇帝連一個人都得不到,這皇帝有什麼意思?
不如直接去做一個紈绔子弟呢,到時候他想要什麼人直接搶就是。
哪里會像現在這樣被云知雪攔住,連人的小手都不到。
越想越生氣,皇帝的臉越發難看,“郝芙兒,朕要定了,夏寧王妃,你要是識相就趕離開,別擋在朕的面前。”
云知雪見皇帝態度堅決,一步也不退讓,“陛下若當真要執意如此,本王妃也只好一直保護們兩個,不讓們傷害。”
皇帝氣急敗壞:“你到底想怎樣?”
“不許把主意打在們兩個的頭上。”云知雪聲音冷如刀,“如若不然與陛下對峙到天亮,將其他的大臣吸引來,本王妃也甘之如飴。”
皇帝差點產生了吐的幻覺,“你這人怎麼就這麼可惡!”
云知雪冷著一張臉道:“本王妃這不是可惡,本王妃這是在防止陛下做下不可挽回之事,釀大錯。”
皇帝咬牙切齒:“大錯?朕是皇帝,永遠都不會錯。”
聽皇帝這麼自信,云知雪心里的火蹭蹭地往上冒,快要將的理智全部都燃燒了。
努力深呼吸,把那一快要炸的火氣一,這才目平靜地看著皇帝,冷冷地道:“皇帝若是不會犯錯,先皇又怎麼會死在長公主的手里?”
“陛下,先皇就是你的前車之鑒,本王妃希你引以為戒。”
“你這是在威脅朕。”皇帝又驚又訝,“朕要是不引以為戒,你是不是就要讓褚長寧把朕給殺了。”
云知雪角勾起一抹譏笑,“原來陛下很怕死,可惜我的丈夫不會這麼做,他只會給你講大道理,讓你明白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該做。”
話是這麼說,可眼眸深的緒卻不是這麼回事。
皇帝敏銳地捕捉到了這一點緒,臉變得十分難看。
顯然他不怕云知雪,也不擔心郝秉禮知道了今日的事,會對他這個皇帝喊打喊殺。
可他唯獨擔心褚長寧會為了云知雪,不再對他這個皇帝有容忍度,然后將他這個皇帝給殺了。
“夏寧王對大夏很忠心。”皇帝這話不知道是在說服自己,還是在說服其他人。
郝芙兒聽出幾分不一般的意味,咬了一下就說:“夏寧王是對大夏忠心耿耿,但他忠的是百姓,是自己心中的大夏江山,并不是一個好的帝王。”
“陛下,你這段時間除了被我祖父教導,也被其他大儒教導著,那些書本上的容雖然是死的,可人是活的,你學了這麼久,怎麼就能如此罔顧禮儀廉恥?”
“滿朝文武都對你寄予了厚呀,陛下,他們要是知道你今日所做的事,會對你很失的。”
“你是帝王,是天下百姓的天,你就算不為自己的名聲以及后代子孫著想,也得為百姓著想呀。”
郝芙兒苦口婆心一番話,當真是恨不得一下子塞進皇帝的腦子里,讓他明白自己的作為是有多錯,從而改正過來。
云知雪能夠會到的緒,忍不住嘆了一口氣,“陛下,天下百姓都希你是一個好皇帝,大儒們教你讀書,就是讓你為一個好皇帝,你難道是想讓大家都失嗎?”
聽們兩個一唱一和,仿佛在唱雙簧一樣,皇帝就沒往心里去。
畢竟他從來就不認為自己是做皇帝的料,也不覺得自己能長長久久地做這個皇帝。
他哈哈一笑道:“你們兩個就別在這里勸了,朕是什麼料?朕心中很清楚。”
他目灼灼地掃一眼郝芙兒,就一臉嫌棄地看著云知雪,“要不是天降餡餅,朕現在還做著自己逍遙自在的世子呢,哪里會被困在這皇宮里,做什麼都不自在,也不自由。”
“如果調戲太傅的孫,可以讓朕不再做皇帝,朕可不會錯過今日這麼一個大好的機會。”
“郝氏,你放心,朕會乖乖疼你的,絕不讓你疼,也不讓你難過。”
“夏寧王妃,你滾遠一點,免得等一下朕心大發,連你也給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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