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王爺,臣下還有一事要稟,陛下稱病好些日子沒有上朝,原定的六十大壽也未如期舉行,吾等更是見不到天,還太上王爺替吾等做主,讓吾等漸漸陛下!”
原以爲,走了一個趙文修,便能好好口氣,順便想一想,如何將太子摘乾淨,可……
“陛下重病,不願見外人……”
“便是生病,也總不見得連自己兒子遭逢大難都不聞不問,待會兒,本王帶你們去!”太上王爺說罷,再也不看皇后一眼。
皇后心裡一慌,看來,計劃不得不實施了!
可是,即便要反,也要先將崇明摘出來,若是他們依舊咬定青山不鬆口,那也只能走最後一步。
反正,這大月的江山,必須是兒子的!
“太子與睿王素無冤仇,倒是崇禮日前與崇睿鬧得十分不快,他與太子好,哀家覺得有可能是他慫恿的太子,去,將崇禮給哀家帶來!”
皇后想了想,毫不猶豫的將崇禮推了出來。
可崇禮也不是個傻子,他自然不願背下這樣的大罪,可他也不敢公然與皇后板,是以他沒有將皇后招供出來。
這邊大家正在看皇后鬧劇,那邊趙文修與李公公卻空手而回!
皇后見狀,不顧形象的走過去握住李公公的手腕,厲聲問。“崇明呢?”
李公公跟著皇后邊作惡多年,自然知道皇后的心意,他苦著臉焦急的說,“太子殿下房間糟糟,像是被人打劫的樣子,可宮太監都不知太子下落!”
“那還不派人去找?”皇后急之下,釵都掉了下來,瞬間,一向注重儀容的皇后,竟然披頭散髮,加上淚眼婆娑,妝容也花。
哪裡還有母儀天下的樣子,分明就是一個失去孩子而失心瘋的母親。
李公公連忙躬退了出去,派人“找太子”去了!
太上王爺淡淡的睨了皇后一眼,“既然太子不在宮中,那吾等便先去看看陛下,反正這大月河山就在這兒,太子總不能,連江山都不要了吧!”
太上王爺的話,每一個字每一句都充滿了諷刺,皇后如何會聽不出來?
“皇叔一定要看,便去看吧,陛下在病中。渾渾噩噩的,若是怪罪下來,還皇叔多多擔待!”
這時候,是皇后最無力的時候,太子失蹤,已經將大半暗衛撤出去找太子了,即便那些人沒有離開,在皇城之中,也不敢公然與太上王爺趙文修等人發難,畢竟大部分的衛軍,還是忠於皇家。
皇后說罷,拂袖而去!
太上王爺冷冷的住皇后,“皇后娘娘這是要去往何?”
皇后眸一冷,那雙總是瀲灩著的眸子裡,終於顯現冰冷的殺氣,“本宮的兒子失蹤,難道本宮不能去尋麼?”
“皇后娘娘且等等,給陛下看完病,臣等再與娘娘一同去尋,若不然,皇后娘娘數十年未曾出宮,只怕宮牆外的世界,娘娘已經完全看不清!”趙文修淡淡的說完話。便已經有衛軍出現,手握鋼刀守在大門口。
“你……陛下病重,你們便是這樣迫本宮的麼?”皇后抖的手指指著門口的衛軍,沒想到,有一天,也會遭遇這樣的對待。
這一切,定要討回來!
衛軍面無表的守著大門,皇后終於無力的垂下手。
“太上王爺請!”趙文修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太上王爺的家臣便扶著他,一步步往皇帝的寢殿走去。
衆人簇擁著太上王爺與皇后,走到皇帝寢殿門口,自從被下毒之後,阮恩便一直被留在皇帝寢殿,隨時等候差遣。
見到許久未曾出門走的太上王爺,阮恩心裡掠過一驚喜,沒想到趙文修竟將大月國最尊貴的王爺給請來了,這下,有好戲看了。
阮恩不聲的走出來給太上王爺行禮,“臣下見過太上王爺,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
太上王爺淡淡的掃了阮恩一眼,他似乎沒料到守在皇帝側的人會是阮恩。
每個月,皇帝都要派遣阮恩去給太上王爺號脈調養,太上王爺雖不問世事。但對阮恩還是十分了解的,只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他沒想到,阮恩竟是這樣的人。
“本王能活到今日,都是皇帝的功勞,倒是阮太醫,爲何皇帝重病如此久,你卻未能找到解救之法?”
皇后的手,因爲太上王爺的話而握拳,阮恩畢竟是忽然投誠的,若是他此時反水,皇后該如何自?
阮恩狀似不經意的看了皇后一眼,而後拱手對太上王爺說,“太上王爺,臣下愚鈍,實在找不到治療良方!”
他的那一眼,飽含深意,不管是太上王爺還是趙文修,亦或是左常興,在座的各位每一位都是人,哪有看不清楚的道理?
可皇后卻沾沾自喜,只要阮恩沒有招供,那就還有一線生機。
“既然。阮太醫治不了陛下的病,那本王便找個人代勞。”太上王爺說完,便對他的家臣耳語了幾句,那家臣聽後,連忙跑了出去。
沒多大一會,那家臣便帶了一個醫者扮相的老者進門,見到太上王爺,那老者先是與他鞠躬,而後便自行去了皇帝的龍榻前,給皇帝號脈,全然沒有給皇后行禮。
可是王公大臣們,有誰不知回春堂老掌櫃丁柏子,這丁柏子在京都,被譽爲在世華佗!
丁柏子認真的替皇帝探脈之後,發現皇帝雖然中毒,但是一直被細心的照顧著,顯然這位多年前譽杏林,與他齊名的阮恩阮大夫,雖不知因何原因未曾救皇帝,但也並不是真的有心要害皇帝。
“太上王爺,陛下這病確實蹊蹺,阮太醫無治病良方也有可原,在下從醫四十多年。也只能說放手一搏,不知太上王爺可願讓在下一試?”
丁柏子沒有說皇帝是中毒,也沒有揭穿阮恩,阮恩心裡掠過一慌,不明白這丁柏子到底是人是鬼。
以他的醫,定然猜得到原因,可他卻沒說。
皇后那顆懸著的心,總算是落了地!
不得不佩服阮恩的高明,他下的毒,一般的大夫竟然查不出來,爲此,皇后的自信心便無限膨脹起來。
“現在,證實了陛下確實得了怪病,不是本宮所害,亦非太子所爲,本宮可以回去了麼?”皇后冷冷的看著太上王爺。
苦無證據,即便是太上王爺這樣尊貴的人,也不能對皇后怎樣。
他們明明知道皇后定然與此事不了干係,可卻無能爲力,只能看著皇后一步步離開養心殿。
趙文修暗中派人監視皇后,發現皇后回了儀宮之後,便一直沒有出來,偶爾,的影會被燭火倒影在窗櫺上,看上去也是十分焦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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