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合這些日子皇帝的表現,崇睿便不由得想起,當年在北荒時,他與何絮兒去一個老者那裡求得的雙生花,那花是藥也是毒。
何絮兒的淚,滴滴答答的掉了下來。
崇睿於心不忍,便走過來去拉了一把,可何絮兒卻瘋了一般的撲到崇睿懷裡,崇睿嚇了一跳,就在這時,大殿的門,被人推開。
“三哥……”崇義的手頓在半空,空氣彷彿都凝固。
崇睿也沒想到,事會變這樣,他看著崇義,眼裡也是一陣錯愕。
“睿王殿下,臣妾……哎,真是不小心,竟崴了腳,多謝你扶我一把!”何絮兒說著。便回頭。
“呀,六殿下來了!”眼裡的驚訝,演得恰到好。
崇義看了何絮兒一眼,淡淡的說,“貴妃娘娘如何也在?”
“臣妾聽聞睿王殿下替陛下理朝政,不辭辛勞,特意給殿下端了盞參茶,卻笨手笨腳摔了跤。”何絮兒臉頰微紅的說著,將窘態也演得恰如其分。
崇義睨了一眼,而後對外面的宮說,“扶貴妃娘娘下去!”
“諾!”很快,便有宮來將何絮兒扶走。
崇義眸沉沉的看著崇睿,崇睿心裡雖然有些慌,但是表面上,他卻像沒事人一般,淡淡的說,“如何?”
“三哥,那何絮兒不會是想紅杏出牆吧?”崇義擰著眉說。
“胡鬧!”崇睿口憋著一口氣,卻不敢有毫表現,生怕被崇義發現他與何絮兒之間不清不楚。
“不是!”崇義擺手,“我不是說你對有意思,而是我覺得會不會嫌父皇老了,想找下家,這不嫂子……”
崇睿冷冷的睨了崇義一眼,阻止了他繼續說下去,而後回到桌案前坐好之後,將奏摺分了一半給崇義,涼聲說,“長舌婦,這些理一下。”
呃!
“我怎麼就長舌婦了,我是提醒你,免得你做下糊塗事。”他長舌還有理了。
崇睿捻了捻眉心,有些疲倦的說,“你當我是你麼,還有這些話,日後還是不要說,這是皇宮,慎言慎行!”
“我懂,有的是人看不慣三哥!”
崇睿看了崇義一眼,確定他是真的沒有疑心他與何絮兒之後,這才放心。
兩人齊心協力,那些積的奏摺,倒是很快便理好了。
“三哥,得月樓喝酒去!”崇義了個懶腰,糾結的說,“真不知爲什麼那麼多人想當皇帝,多累啊!”
“多!”崇睿睨他。
“好吧,我閉,喝酒去!”說著,便勾著崇睿的肩膀要走。
崇義看了一眼崇睿說,“三哥,其實我真不希我們都在帝王之家。日後,只怕我見你都要行跪拜之禮,再也不敢與你勾肩搭背。”
“我想去北荒!”以前千方百計想要留下來,現在卻只想離開。
哎!
崇義嘆息著,正要開口,卻見左常興臉灰白的疾步而來,“睿王殿下,出事了,出大事了!”
“何事驚慌?”崇睿始終沉穩,他淡淡的看了左常興一眼,示意他不要張。
“太子殿下找到了!”左常興說完,下意識的吞了一口口水。
崇睿與崇義互看一眼,“哦?在哪裡?”崇睿裝著毫不知的問。
“在城中一民宅之中,那裡看上去應該是太子殿下的私宅,裡面全是子居住,想來……”左常興沒有接著往下說。
“想來是大哥金屋藏的地方是吧?”崇義涼聲接著將話說完,然後怒氣衝衝的問,“他人呢,可抓回來了?”
“六殿下,抓不回來了,太子已經亡故了?”左常興說著,不安的抹了抹額頭的細汗。
崇睿與崇義再次看向對方,“你說,是怎麼回事?”
左常興便將現場的勘察結果跟他們說了一遍,崇睿聽到那侍妾死後還被人捅了二十幾劍,心想。看樣子,皇后已經去過那裡,只是他沒想到,面對喪子之痛,皇后也能這麼快調整好自己,真是狠心。
“殿下,這事如何辦理?”左常興不知如何理,雖然太子已然窮途末路,可他畢竟還是太子。
“這事,要立即上報給父皇。”說著,崇睿便領著他們去了皇帝的殿。
李德安守在門口,見崇睿等人前來,他趕迎上來說,“睿王殿下,可有事?”
崇睿附耳將太子亡故的消息與李德安說了一遍,李德安聽後,也是嚇得臉發白,趕進去稟告了皇帝。
“左卿,你說,崇明是如何死的?”殿之中,皇帝靠在枕上,有氣無力的說。
“回稟陛下,仵作驗了,是……馬上風!”左常興將“馬上風”三個字說的及其小聲,可皇帝還是聽見了。
皇帝大怒,“逆子……”氣攻心。他又開始劇烈的咳嗽起來,李德安手忙腳的給他順氣。
崇睿自始至終沒有說話,他就靜靜的站著,看著。
“他最後,終究還是死在人上,罷了,罷了,崇睿,你去將他理掉,朕,不想再聽到關於他的消息。”
崇睿等人拱手離開了大殿。
皇帝涼聲問李德安,“你相信太子是死於馬上風麼?”
“陛下,太子品行不端,死於馬上風也正常,若是陛下不放心,那奴才再讓人去查!”李德安心裡是百分百相信的。
“罷了,不重要了!”皇帝說完,便沉沉睡了過去。
城北吉祥巷。
崇睿與崇義喝酒到深夜纔回來,他一進門,便看見子衿站在院子裡的紅豆杉樹下,捧著肚子焦急的往外眺。
崇睿走上去,將子衿牢牢的摟在懷中。
子衿知道他這些日子心裡不不快活,也就沒有過問,他爲何喝酒與誰喝酒,只是聲說,“王爺。你回來了!”
“若是走不了,你可會怨我?”崇睿知道,子衿的心,一刻也沒想過要留在皇宮。
子衿輕輕的摟住崇睿,“我不會,我永遠不會怨你!”
“當初我那樣算計你,你難道就一點都不恨麼?”想起以前的日子,崇睿才知道,他對子衿,竟有這麼多虧欠。
“呵呵,王爺說這話,要我如何回答?恨自然是恨的,尤其是當年在北荒,春風笑與我說,當年王爺爲了絮兒姑娘,幾乎屠城,而卻說,王爺算計我與母親,並派來殺我時,我是鐵了心生無可的,若不是子衿姑娘求我,只怕,我早已埋骨北荒,可我知道,王爺心裡最是辛苦,所以。我不恨你,上王爺,是我自己的選擇,我憑什麼要恨王爺?”
子衿的聲音,在這樣煩悶的夏夜中,顯得各位的清爽,即便是抱怨,依舊淡然,過去的一切,在眼裡,真的已經過去。
“慕子衿,這一輩子,我再也不要放開你手!”崇睿說著,打橫抱起子衿便往屋裡走去。
他失控的想要佔有,這個人,這個他一念之差差點失去的人,又因爲他的一念之念,回到他懷裡的人。
子衿乖順的攀附著崇睿,在他懷裡不安的扭著,訴說著對崇睿的思念。
兩人天雷勾地火,綿綿義,盡數用這最原始亙古不變的方式,傳達到彼此的上,他們此刻都需要這樣一場盛大的結合,證明彼此的存在。
一時間紅被翻浪,滿室春!
翌日清晨。崇睿要趕去上朝,見子衿窩在他懷裡的溫模樣,崇睿心裡一陣,這個人,這個他的人呵!
最後,在唐寶的再三催促下,崇睿還是起去了皇宮。
在他們離開後,街角拐彎,忽然出現一個神的黑影,他看著崇睿離去的方向森森的笑著,然後退到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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