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阮恩,子衿已經無淚可流,再沒有給師父報仇之前,覺得自己無哭泣。
“我會讓崇景付出代價的!”子衿堅定地說。
“對了,師父,子衿有一事想求師父相助。”子衿說著,就要下榻。
經過昨夜的驚心魄,趙傾已經嚇怕了,攔著子衿,不許起,“有事你說就,你別下榻。”
“曉芳,將我的首飾盒拿來。”子衿無奈妥協。
曉芳將首飾盒給子衿拿過來,子衿將首飾取出來。揭開暗格,從暗格裡取了那塊刻有奴十七的玉佩。
“師父,這是崇景邊一羣十分厲害的殺手手裡的東西,據說這個殺手組織一共二十人,阮太醫過世時,王爺在阮府殺了四個,那四人的玉佩在皇帝那裡,現在倒是不急,現在還有十五人的玉佩未曾到手,子衿想勞煩師父,去將玉佩弄過來,這玉佩是玉佩,也是鑰匙!”
子衿按機關,將玉佩變鑰匙,到青山老人手上。
“正好,讓我整日待在皇宮,只怕我要瘋,清虛你陪著子衿,我去宮外理那些人。”若是讓青山老人長期躲在屋裡,只怕他也閒不住。
“勞煩師父了,褚影長期跟著他們,師父可去城西尋褚影,讓褚影帶路。”
子衿話音剛落,青山老人人已然飛離去。
翌日,明覺大師進宮。
子衿得知明覺已到幽蘭人,便以給孩子批命爲由,命人去將芷水接到皇宮中來。
芷水一見子衿,便迫不及待的迎上來,悄聲問,“嫂嫂,趙由之那日回去之後,人便變得十分奇怪,常常有憂傷的眼神看我,他可是遇見了什麼大事?”
“我將趙文修當年爲阻止我與他而殺我的消息告知,並求他一定不要讓趙文修參與糧草軍需的籌措,他可能有些接不了。”
“那,他知道我回去的目的了麼?”芷水眼裡閃過一抹沉痛,但是那沉痛中卻有更多的緒,有憂傷,有不捨,有釋然。
“我未曾說明,不過,以他的聰明,即便不確定,也一定會有所懷疑,芷水,你要停手,這是三哥說的。趙文修的事,我與你三哥已然弄明白,日後你就安安分分做趙家的媳婦,其他的事,一概不許問,不許提。”
如今趙由之既然有所懷疑,若是芷水再有作,只怕……
芷水淡淡的看向窗外,“我與他,早已斷,只剩這個孩子維繫……”
只是,這個孩子真能維繫他們之間,那已然玉碎的關係麼?
“只要大月朝還在,趙家便不會對你下殺手,但是你要切記,千萬不能再去調查任何事,可懂?”子衿擔心芷水執拗,不斷的提醒。
“好!”芷水點頭,手卻不自覺的著肚子。
還有如此漫長的時,要如何保護這孩子?
暮時分,明覺大師在李德安的指引下,出現在永和宮的門口,他首先看見子衿的肚腹,“憐素。你可曾看見,你要當了!”
“阿彌陀佛,上次一別,王妃安否?”明覺站在樹下,慈眉善目的笑著,對子衿打了個稽首。
子衿屈膝行禮,“多謝大師掛念,子衿甚好!”
言落,子衿便將明覺大師迎進們臨時佈置的佛堂之中。
“你們都退下,杏兒與曉芳在門外候著便可,未經傳喚,任何人不得打擾大師講經。”子衿淡淡的對那些太監宮下令,而後與芷水趙傾三人留在佛堂。
“大師,這位是芷水公主,煩請大師爲腹中胎兒看看可好?”因爲之前就說了,要讓芷水進宮來請明覺大師給孩子批命格,子衿自然要先將芷水的事解決。
“有勞大師!”芷水恭謙的對明覺大師鞠躬。
明覺淡笑著說,“芷水公主客氣了。”
明覺大師認真的看了芷水幾眼,而後說,“老衲推命,憑的是八字與觀相,這孩子之命,老衲只能憑藉公主命格推算一二,做不得準。”
“無妨。大師請講!”芷水知道,子衿這般做,也只是想回去有個代。
“公主命途多舛,卻吉星高照,倒也是有福之人,只是公主的福地不在此在北荒,他日若是有難,可一路往北,定能轉危爲安,而公主腹中的小公子,將來會背其父道,爲將!”
明覺將批好的命格給芷水,芷水有些疑,趙家世代文,的孩子卻會是個武將,加上明覺大師言明,他日有難會一路往北,莫非……
明覺未曾將芷水的命格寫上去,那張紅的絹帛上,只寫了天命爲難背父道,文韜武略名將!
芷水得了結果,卻是不悲不喜,說,“只要他能活著。我就已經念萬千!”
聽到芷水的話,趙傾行禮一痛,“芷水,你放心,姑姑會保護你們所有人!”
“多謝姑姑,天晚了,芷水這就要回去了!”’
言落,芷水與衆人告別,看著離去時單薄的背影,明覺大師悠然一嘆,並打了個稽首,“阿彌陀佛,王妃,老衲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大師請講!”子衿心頭微微一沉,有種不好的預。
“芷水公主近日恐有之災,這一劫,若是避得過,那公主此生便喜樂安康,若避不過,就只能命斷於此。”
聽了明覺大師的話,子衿與趙傾俱是一震,趙傾更是踉蹌後退了數步,“怎麼會?”
雖與趙家決裂。可那割捨不了的緣,卻讓趙傾待芷水與芷水肚子裡的孩子格外的親,聽到這樣的噩耗,趙傾心裡自是不好。
“趙姑娘,趙家此次怕是……”明覺大師沒有繼續說下去,他那總是看穿一切的雙眸裡,只餘淡淡憂傷。
“罷了,罷了,既是命,何須掙,大師可否告知,如何能保住芷水與由之?”只要能保住芷水與由之,對趙傾而言,就已經足夠。
明覺大師提筆,在紙上寫了幾句話,而後給趙傾,趙傾看後,連忙將紙條收好,而後也退出佛堂。
“大師可有興趣再與我下一盤棋?”子衿淡笑著邀請明覺大師,對明覺與母親的,倒是毫不在意。
“好,王妃若有興趣,老衲自當奉陪。”
言落,兩人分別坐在棋盤兩端。子衿執白子,先行!
“大師能否算算王爺此次的運勢?”子衿落子,乾脆利落。
明覺大師思量了片刻之後,將自己的棋子落在子衿兩枚棋子之間,“王妃覺得,我這步棋,傻不傻?”
“不傻,舍一顆子,卻贏得許多生機。”
“如今的王爺,便是這般模樣,他周旋在兩方勢力之間,看似制,實際上,這是他的生門,王爺此去,便是游龍回深潭,笑看天下風雲淡,老衲還有一句話要與王妃道明,關鍵時刻,小世子可棄之,他是真龍命格,遇事皆能逢兇化吉,王妃切記,若不捨世子,整個睿王府,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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