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踏出,銳利地看向任父和趙侍郎等人。
那強大的氣場擴散出來,竟然把人全部震懾住了!
“你們的心態我很清楚,不外乎是覺得,我殺了人,而你們覺得冤枉,覺得委屈,想報復我,但又拿侯府沒轍,所以才聯合起來,鬧到皇上面前,想借此對我施。”
“可我卻要說!我並未殺錯,們死有餘辜!”
哪怕是當著宗元帝的面,也一臉的狠戾,煞氣很重。
“沈青雉,你說什麼!”有人氣得怒紅了眼睛。
沈青雉冷笑,“怎麼,聾了不?我剛纔說的清清楚楚,我說們死有餘辜!”
“我夫君乃是戰神楚元帥的嫡長子,夫君祖父爲國戰死,夫君的幾位叔伯也先後爲國捐軀,乃是滿門的忠烈之家!”
“他作爲忠烈後代,卻險些被你們幾家的小姐聯手害死。他差一點就要死在那片冰山雪地中!”
“你們有什麼資格,有什麼臉面,在這裡冤,喊冤?甚至想讓皇上爲你們主持公道?可所謂公道,又到底何在!”
“難道只準你們來害我們,只準你們的兒來殺我們?”
說這話時,沈青雉已雙目通紅,像能泣下來。
“荒唐,荒唐,著實荒唐!”
趙侍郎按著心口,眼珠子紅地怒瞪著,險些被這張利氣得心疾發作。
沈青雉一臉哧笑,清冷地看向宗元帝那頭。心中怒火併未收斂。
想永遠也忘不了……那一日,重傷昏迷的楚傾玄,裳單薄的躺在冰天雪地中。
若不是趕回去及時,興許……他真的就死了,真的要變一。
曾有多慌張,曾有多不安後怕,的怒火便要有多烈!
以爲會低頭,會妥協,會認錯,會懺悔?做他們的春秋大夢!
絕不!
“皇上,既然事已鬧大了,青雉便也求您做個主。敢問,謀害朝廷重臣子嗣,該如何量刑?惡意殺害英雄烈士的後代,又該如何審判!?”
此話一出,任父心裡一咯噔,他覺到不妙。
怪不得之前沈青雉故意提起楚傾玄的出,原來是在這裡等著呢!
早就已經有了縝的謀劃,把控了全局!
難怪自打進宮,毫不慌,竟真是有恃無恐!
“皇上!”任父跪在地上,膝行上前:“這沈青雉著實張狂,決不可助長這歪風邪氣!”
沈青雉銳利地問:“任家主!皇上都還沒開口,此哪有你說話的份兒?還是說,你在教皇上他做事!?”
一頂帽子扣下來,任父臉一白。
“沈青雉,你這惡,你休要胡言,在這裡污衊老夫!”
“哼!”
沈青雉長袖一甩。
宗元帝深深地看了一眼。
“謀害朝廷忠臣子嗣,惡意殘害英烈子嗣,按西涼律例,理應當斬!”
宗元帝此話一出,任父臉一白。
畢竟這罪名若是坐實了,任家首當其衝,是任天心指使了侍郎千金等人。那些千金頂多算從犯幫兇,任天心卻是主犯!
任父心中發慌:“皇上!子虛烏有,純屬子虛烏有!沈青雉污衊我等,心兒們並未謀害楚公子!”
“對對對!”
趙侍郎也反應過來,連忙說道:“一無人證,二無證,信口雌黃!”
“此事乃是編造,在說謊!我們幾家的兒從未做過那種事。”
“對!況且就算真有那種事,也該是送刑部,按律審判,沈青雉有什麼資格越庖代俎?”
“殺了人,不過是想爲幫自己罪,所以才編造出這種說辭!皇上聖明,可莫要被矇騙了去!”
難道朕看起來就那麼蠢?
宗元帝一臉無語地看著不斷囂的任父等人。
沈青雉哧笑,“你們是不是太把自己當一回事了!”
這話說完,從袖袋中取出一。
“諸位可認得這個?”
任父和趙侍郎一驚。
“怎麼會?”
“這這這……這竟然是丹書鐵券!?”
見衆人臉青青白白,沈青雉吐出口濁氣。
之前就說,任父這些人鬧的這一出,委實荒唐,不但荒唐,還很可笑。
“惟我念功之旨,永將延祚子孫,使卿長襲寵榮,克保富貴。”
“卿恕九死,子孫三死,或犯常刑,有司不得加責。”
“承我信誓,往惟欽哉!宜付史館,頒示天下。”
這便是丹書鐵券上刻著的字,俗稱免死金牌。
昔日戰神府崛起前,武安侯是西涼上一任的鎮國保護神,曾立下無數功勞,那時宗元帝尚未登基,侯府的丹書鐵券,也正是由先帝所賜。
持有者是武安侯本人,可饒恕武安侯九死,惠及子孫,赦免子孫三死。
這代表侯府之人,哪怕犯了再大的錯,只要不是造反,不是通敵叛國,誰也無法拿侯府如何。
但迄今爲止,侯府的丹書鐵券一次也沒有用過。
沈青雉看向宗元帝:“皇上明鑑,青雉所言字字非虛,任家主和趙侍郎說我是爲了罪才如此編排?呵,委實稽。”
需要罪嗎?一點都不需要。
免死金牌在手,比別人多了三條命,別說只是殺了幾個人而已,就算殺這些人全家,宗元帝會置嗎?
不會。
若宗元帝真想置,今日就不會讓人傳話宣宮,而是直接派人將拿下!
趙侍郎臉一白,任父也懵了,所有人驚愕地看過去,他們明白了一件事。
無論這一次,沈青雉是有理的,還是無理的,只要有免死金牌在手,就沒人能得了。
所以他們這麼鬧騰,又是折騰個什麼?倒是平白惹了一腥!
畢竟依沈青雉的意思,就算他們不追究,也要追究楚傾玄險些被人害死這件事!
就在這時。
“皇上……”一名小太監進義和殿,在大總管李全福耳邊輕語,李全福又轉告了宗元帝。
“你說什麼?老七來了?”
宗元帝大喜,趕說道:“快快快,外頭風大雪大,快讓棲桐進來。”
沈青雉挑了下眉,回眸一看,就見七皇子棲桐一副病秧秧的樣子,被祈願攙扶進來。
二人進義和殿,首先看了一眼沈青雉。見無恙,祈願率先鬆了口氣。
可接著,祈願厲一閃,冰冷地看向了任父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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