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沈青雉震懾全場時,七皇子也總算姍姍來遲。
他滿臉春風得意,連氣都好了些,臉頰像敷了似的,刷上兩抹淡,那脣邊笑意更是止不住,從心眼裡出和悅之來。
“殿下,七皇子來了。”有人向九皇通報。
九皇心神一。
七皇子進來後,笑問:“九妹這是怎麼了?本宮見九妹氣不大好。哦呀……這怎麼死了人?”
帳篷跡還沒幹,橫一,七皇子眉梢一挑,瞟了一眼沈青雉。
真是賺了。
看來以沈青雉的能耐,就算沒自己幫忙,也能理好這些事。沈婉竹是關心則了。
七皇子了臉頰,那脣角再次瘋狂上揚。
沈青雉糊塗,這病歪歪的七皇子怎麼像了腥的貓兒似的,到底發生了什麼好事,他竟一臉饜足?
“七哥……”九皇下一口氣,起向七皇子行了個禮。
目在七皇子和沈青雉間來回遊走,想到宗元帝之前曾爲七皇子和沈婉竹賜婚。
“七哥可好?怎有空來妹妹這裡。”
“閒著無事,便來轉轉。”
七皇子笑得雲淡風輕,跟在他邊的幸公公不知從哪拖來一把乾淨椅子,還特意鋪上個墊子:“殿下,您做,您當心。”
幸公公滿面笑意,將七皇子伺候的舒舒服服。
其他人看著七皇子,心裡直膩歪,但不敢說。這病秧子不管走到哪,都有優待的,誰宗元帝寵他呢。誰宗元帝拿他當心尖尖呢。
霍無深乾笑:“呵呵,七皇子,別來無恙。”
“霍將軍可患有疾?”
霍無深愣了下:“並無。”
七皇子笑了:“那爲何前些天才見過本宮,今日卻在此沒話找話,與本宮說“別來無恙”?”
這話像個大子,啪嘰一聲削的霍無深頭昏眼花。
霍無深哽了一口氣,“呵,臣只是惦記殿下,既殿下大安,臣也就放心了。”
這話講的頗有意思。七皇子又笑:“哦,那看來霍將軍拿著武的俸祿,卻太醫院的心。”
言下霍無深管寬了,他好不好該太醫院發愁,與霍無深無關,他是真一點面子都沒給霍無深留。
霍無深也越發繃不住臉。
七皇子夾槍帶棒時,九皇心裡已轉過無數念頭,突地微笑恭喜:“七哥人逢喜事神爽,九妹還未恭喜七哥得一娘。”
七皇子越發舒坦了:“確是喜事,本宮甚悅。說來九妹可知,這一次,真是多虧了這位沈姑娘。”
七皇子提起雪山那些事:“有人尊稱這位巫山毒醫葉月爲“葉師”,但如今看來,怕是浪得虛名。說帶人進山爲九妹你採藥,卻連真假靈芝都分不清。一旦那凍壞的劣品靈芝了藥,九妹輕則病一場,重則……香消玉殞。”
七皇子一副真心爲九皇著想的模樣:“幸虧沈姑娘生了雙慧眼,才阻止了一場慘劇。而這霍將軍……不知算不算助紂爲,當日在山上,他不由分說幫著那葉月,還險些與沈姑娘起了衝突。九妹,這沈姑娘,可是你的恩人。”
七皇子這話在在理,像不偏不倚,卻九皇心裡直膩歪。
恩人?什麼恩人?沈青雉嗎?
九皇心中滋味甭提了。
葉九是江湖人,在江湖野慣了,是葉月坐下最得力的一條狗。對外人冷若冰霜,卻唯葉月馬首是瞻。
聽七皇子詆譭葉月,葉九氣得臉鐵青,幾次想開口,但被葉月按住了。
若說葉月從前還是高傲的,可經歷了這麼多,也收斂幾分傲氣。但神冷冰冰。
“這……葉姑娘可有話要說?”九皇乾脆甩鍋葉月,不然按七皇子的意思,沈青雉是恩人,若再對沈青雉爲難,於於理不合,七皇子是明擺著來給沈青雉撐腰的。
暫時還不想得罪這個七哥,又或說,現階段的,還得罪不起棲桐。
葉月僵著臉:“當日雪山氣候惡劣,霧氣太大,是我看走眼了。”
也只能這麼說,不然難道要當著這些人的面承認,一切全是故意,就是爲了坑沈青雉一把?
這局面明擺著,只能吃個啞虧。
“看來本宮沒說錯,這所謂“葉師”,果真浪得虛名。”
七皇子又笑了下,才道:“不過本宮曾聽說,當日那靈芝不僅是假的,更被做過手腳,被下了毒?看來此事得嚴查。也不知……這毒,是衝著九妹去的,還是爲暗算沈姑娘這些採摘靈芝的人。哦,本宮又聽說,當日這葉月和霍無深,曾合力一起迫沈姑娘下崖?”
好他賺了,總得做點實在的,不然沈婉竹知道後,肯定得和他翻臉。來都來了,不如撐腰到底。
再說……七皇子又十分溫和地看向沈青雉。
不出意外,未來,這沈青雉便是他妻姐,他得隨沈婉竹一起,管一聲姐姐。
七皇子心很是不錯地笑瞇了眼睛。
既是一家人,那當然得全力護著了,總不能自家人被外人欺負,外人委屈。
九皇臉越發不好,僵僵地看向葉月,葉月也一樣僵。
“敢問七皇子這又是什麼意思!難道我還會謀害皇不?我只負責爲九皇診斷醫治,難不凡事都要我親力親爲,連採個藥都得親自下山崖不?”
葉月也是有傲氣的,今兒先是被沈青雉震懾,又被七皇子打,哪怕收起些高傲,可也忍無可忍了。
七皇子很淡定:“本宮不過就事論事,你急什麼?再說……你一草民!既無位,又無出,在本宮面前,也膽敢一口一個“我”來自稱?”
七皇子臉冷下來:“看來這所謂“葉師”,不但本事不行,更是個大膽刁民!來人!”
“殿下?”小幸子趕過來。
“仗刑四十,讓這葉師長個記。”
“你!”葉月聽後一驚,葉九更是險些拔劍。
可小幸子疾言厲:“放肆!大膽刁民!你們想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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