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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書後,我把反派養嬌了》第280章:覆巢之下

沈婉竹心裡已經有了譜,也猜出沈青雉大致的念頭。但還是不到黃河心不死。

在下午路過一片林子,在林子邊上歇息時,猶豫著走向沈青雉。

“長姐……”

沒甚底氣地喚了聲,悄悄打量長姐的臉覺得長姐應該是看出父親的用意了,甚至也猜出自己是知的。

沈青雉正坐在一石頭上,沈軒宇屁顛顛地跑過來。

“長姐,快起來,墊著墊子,免得著涼了。”

沈軒宇把沈青雉拽了起來,生怕涼,子本就寒,長姐又最是畏冷,他這個當弟弟的可不是得傷心點,他不得無微不至地照料沈青雉。

沈青雉正用手在臉頰邊扇風,“一晃這都快要初夏了。之前在北冥那邊,覺不到季節變換,那邊不管春夏都是大雪紛飛。”

可一旦越國界,眼可見,先是冰消雪融,接著是寸寸荒蕪,再之後一簇簇新綠冒出來,洋溢著生機蓬,竟已是夏季初至。

沈青雉總算不必再隨時隨地揣著暖手爐,更不必時時刻刻用大氅把自己裹一個球,開心的。

春夏換的天氣最是舒適爽人了。

“長姐,理我一下嘛……”沈婉竹撒了一個,扯扯沈青雉的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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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雉笑著看過來:“我又沒有忽視你。”

“真的沒有嗎?”

“你怎麼一副心虛模樣,好像你做錯了什麼事。”

沈婉竹一抿,才低下頭,“我不是故意的。”

沈青雉嘆氣:“好啦,我又沒和你生氣。我只是覺得……還是那個老問題,你們把我當三歲小孩,風地保護我,可是你要知道,首先不經一事不長一智,一方面是我需要面臨風雨讓自己長,另一方面我也見不得你們這樣。”

拍了拍沈婉竹的肩:“別總這麼讓我心疼你。”

沈婉竹愣了愣,才滿臉不好意思地垂下頭,品味長姐話語中的含義,出個甜甜的笑容來。

沈軒宇瞟一眼,又看了看沈青雉。滿打滿算,沈軒宇跟著武安侯歷練,也不過才小半年而已。

他自覺長進了不,以前腦,這回的事他也算一知半解。

其實很多事就是這樣,不捅破這層窗戶紙,就好比霧裡看花,雙方心照不宣,可一旦攤開講,其實也沒什麼。

沈軒宇憋了許久,才問:“京城那邊……很危險嗎?”

沈青雉看向沈婉竹,自個兒心裡有些猜測,但畢竟都只是猜測而已。所知曉的,肯定沒有沈婉竹來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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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婉竹嘆了口氣:“危險,相當危險。”

徐徐直了背脊,端正了自己的神。本該是個溫婉的,可這一刻,眉目平靜,冷漠的都有點兒冷

“但這種事,父親,姨娘,我,還有大哥……我們早就設想過。所以這些年我們做了無數安排。大哥的報組織主要負責打探嫺夫人的消息,父親他們一直不願相信嫺夫人已過世,而我則負責在外結人脈,大哥的報網絡能夠鋪張開來,也算我二人在裡應外合。而一旦真出了什麼事,“沈婉竹”會立即病逝,而“祈願”,將會第一時間帶著長姐藏起來。”

這是沈軒宇頭一次聽說這些事,他張口結舌。而沈青雉已經繃住了下顎。

早就猜到,侯府這盤棋很大,得到沈婉竹的親口承認,自個兒也不一嘆。

“我想盡快回京,淮山是回京的必經之路。”

凝視著沈婉竹:“你或許也該知道,這次我被林瑞峰俘虜,只能算一樁意外,如果不是他那一路一直在給我灌藥,害我神志不清昏迷居多,我興許早已逃出。我有許多自保本事,而一旦回京,我也能夠幫上父親和姨娘的忙,我不能坐視不理。”

不然,一旦武安侯那邊真出了什麼事,恐怕窮極一生都要追悔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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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婉竹啞口許久,“可是……”

“沒有可是。”沈青雉搖了搖頭:“其實,不如換個說法。我先做一個假設,假設事出現最壞的結果,婉竹你要如何自?你可甘心?不,你絕不會,你會想方設法爲他們報仇。而一旦你折了進去,軒宇呢,我呢?我們兩個,難道就能獨善其嗎?”

沈青雉像自問自答:“不可能的,覆巢之下焉有完卵,我們是一家人,也正因如此,牽一髮而。”

沈青雉這話沈婉竹眼眶一紅,家人……長姐明明知道,並非侯府親生。

侯爺曾算嫺夫人的下屬,而姨娘猶如嫺夫人的婢,這二人激嫺夫人,嫺夫人早年對他們有恩,所以侯府上下,等於是嫺夫人一脈的忠僕。

平時以兄妹姐妹相稱,可又有誰知道,在武安侯和姨娘的洗腦下,侯府這幾個孩子,除了曾流落在外的沈軒宇,另外兩個,其實在心裡拿沈青雉當半個主子。

沈婉竹抑地長吁口氣,一時間,竟是難以下決斷。

“可如果長姐回京,那絕非父親願意見到的。我收到消息,中土派人手京城那邊的事,那已是一是非之地,那將會十分兇險。”

沈青雉就只是問:“倘若我今日被困刀山火海,就算明知艱難種種,婉竹你也一定會破除所有阻礙來救我,我的心意,和你一樣。我重視我的家人,我不願任何一個出事,所以就算兇險,我也想要一起面對,而不是作爲一個被保護的存在,一直你們的庇佑。”

這場談話令沈婉竹很有,就連沈軒宇也聽進心眼裡去。繼續趕路時,沈軒宇策馬隨行,但人顯得心不在焉。

長姐說,因爲是一家人,所以牽一髮而

他以前一直覺得,他在乎的只有長姐一個,年不知事,就已經被武安侯和姨娘洗腦,後來流落在外,那些年吃了太多太多苦。

那時候還丟了記憶,就算見到長姐也認不出,可就算是那種況,依然把長姐當做人生唯一的亮,當他的救命稻草,幾乎是他的信仰,是他的人生基石,神支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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