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舞聽到楚東塵的名字,眼眶一紅。
現在,到底應該怎麼辦?
心底深,此時是一點都不想見到楚東塵的,可是想到今天遭遇的一切,千舞又無法拒絕了。
此刻急需一個人陪伴,最好是能對真心實意,不摻半分虛假的。
這樣會讓覺得自己的一切並沒有那麼不堪……
“讓他在偏廳等著,我換好裳就過去。”
千舞收斂心神,從浴池起,在婢的服侍下裝扮了一番,這纔到了偏廳。
等進屋,一眼就看到坐在椅上的楚東塵。
他手持一卷書冊正安靜的看著,聽見靜這才緩緩擡頭,朝千舞溫的一笑。
“殿下。”
千舞看到楚東塵這樣,不停下腳步,竟是不知道該怎麼再往前走了。
“殿下?”
楚東塵一眼看出今天的千舞與往常不同,似乎沒了那子孤傲的氣質,反而失魂落魄的。
見到這個形,楚東塵不眉心微蹙,但是很快就收斂心神,掩去心底的疑,從椅上起朝著千舞走來。
他早就已經習慣示人以弱,此時這般舉讓千舞微微錯愕,卻又覺得暖心。
終於沒有忍住,疾步走到楚東塵的面前,手拽住他的袖。
“本宮……”
“無事,有我在。”
楚東塵溫聲說著,出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的千舞的臉頰。
這個作並不大,可就像是發了千舞最脆弱的那神經,讓呼吸一窒,再也無法控制緒,直接落下淚來。
一聲輕輕的嘆息,接著是男人的大掌,輕輕覆上後背。
千舞想要手將楚東塵推開,可又怕這樣會徹底的失去他,到最後終於順從自己的心,直接依靠在楚東塵的懷中開始放聲痛哭,就像無助的孩子一般。
千舞此時只想發泄心底到的委屈,痛苦。
“我害怕……”
已經顧不得自己的反常會帶來什麼影響,而是想要一個安全的港灣能讓躲藏起來,躲避世間的一切不堪。
楚東塵有些意外,但還是安靜的抱住千舞,輕的拍打的後背,一下又一下,就像是在哄一個不乖的孩子。
但他深邃的眼睛閃過一抹幽。
害怕?
這個高傲的公主究竟遇到了什麼,竟然說會害怕?
究竟發生了什麼?
楚東塵視線落下,此時的千舞自顧自的窩在他的懷裡,他這個角度恰好可以看到白皙脖頸上目驚心的紅痕。
爲男人,楚東塵哪裡還不清楚發生了什麼。
一切已經不言而喻。
他心裡猛地泛起深深的厭惡,垂眸看著眼前的人,幾乎要狠狠將人推開。
但心裡忍了忍,到底是按捺了,任由千舞將所有的委屈發泄出來,沉沉睡去。
將千舞抱上牀,楚東塵毫不留離開,回到住第一件事就是讓人備水。
修長的手指在水中反覆浸了數回,來回洗,直到那種讓人厭惡的消失,楚東塵才接過手下遞來的帕子拭乾淨。
“將這服拿出去,一把火燒了。”
楚東塵的目落在他換下的袍,眼中冷意一閃,“還有,去查查千舞今日都去了哪裡,跟什麼人在一起。事無鉅細,我全部要知道!”
“是!”
手下應聲離開,留下楚東塵獨坐房中。
風吹滅屋中的燭火,楚東塵的影沒在黑暗,沒有人知道他此時心裡所想。
……
“長姐,接下來我們要怎麼辦?”
侯府衆人在城外一連忙了好幾天,自從上一次剿滅那羣中土刺客之後,這幾日陸續又有不的刺客趕來。
“這些刺客怎麼就像蝗蟲似的,一茬又一茬的,鬧得人心煩。”
沈軒宇雖然殺得痛快,但對於這個狀況也有些厭煩。
“看這幾日的況,雖然這幾撥刺客的人數增長了幾倍,可是經過一個高峰後,明顯有了下降的趨勢。”
沈青雉聽到沈軒宇的詢問,思索著還要多久能解決這些麻煩。
“傾玄,你怎麼看?”
楚傾玄贊同沈青雉的觀點,他也發現這幾日刺客的數量已經了許多,而且相較於一開始的難纏,最近的刺客手已經明顯不如之前。
“我想,忙了這麼一陣子,派到西涼的刺客應該已經殺的差不多了。”
“對!我也是這麼想的!”
沈青雉見楚傾玄贊同的話,出一個燦爛的笑容。“我覺得,我們應該可以收尾了。等這邊刺客清剿了,回京城修整一番,下一步去南火。”
與此同時,位於皇府的楚東塵剛得到手下稟報的消息。
“千舞和霍無深?”
楚東塵的脣角勾起一個諷刺的弧度,對千舞的厭惡在一瞬間到了極點。
“看來,國師的預言應該是錯了。千舞竟然這麼愚蠢,選擇和霍無深合謀?想要利用霍無深,可曾想過對方何嘗不是想要利用?”
“與虎謀皮,反倒遭到反噬,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如此愚蠢,不堪大用的人,即便是得到了又如何!
楚東塵再次冷哼一聲,直接將寫著消息的紙付之一炬。
……
沈青雉帶著侯府衆人將城外的刺客剿滅,確認再沒有網之魚之後,直接領著衆人回到京城,打算在京城中修整,爲接下來去往南火提前做準備。
此前煉製的巫蠱毒已經在對付中土刺客時消耗得差不多了,這一趟前往南火,路途中還不知會遇到什麼,爲了保守起見,要抓時間多準備一些,以備不時之需。
剛進侯府的大門,迎面就遇到了武安侯。
沈青雉的眼睛就是一亮。
“爹!”
“稚兒,你們都還好吧?”
武安侯見了沈青雉他們一行,目在衆人上一掃,確定大家都沒事之後才放心下來。
“城外的刺客都解決了?”
“嗯!下一步可以準備去南火了!”
沈青雉高興的點頭應是,想起武安侯回京面聖的事,有些擔憂。
“爹,霍無深與千舞私下勾結,私自調兵妄圖幫中土刺客一起打侯府的事……”
“放心。”
武安侯聞言立刻給了沈青雉一個安心的眼神,“皇上心中有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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