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漠聽見沈青雉的追問也沒有瞞的意思,點了點頭。
“前段時間我夜觀星象,窺見西涼國有一場紛爭。不過這場紛爭有驚無險,能夠平穩度過,所以我才一直在這山中,未曾回去。”
離漠解釋他爲何一直待在村寨,見沈青雉儘管神平靜,但眉眼中卻有一抹化不開的憂,忍不住開口詢問。
“對了,之前聽桑夏提起,說你們來火焰山是爲了尋人。難道西涼的結束後,又出了什麼事?”
“實不相瞞,我爹他們跟叛黨手後就失蹤了,至今下落不明。”
沈青雉說著,就將這段時間西涼發生的事大致跟離漠說了一遍。
“想不到,竟然會有這般曲折。”
離漠也沒有料到事會是如此發展,不由得慨一聲。
“國師,我有個不之請,還要勞煩您爲我爹他們卜上一卦,我想知道他們現在究竟在哪裡!”
沈青雉心裡牽掛著武安侯等人的安危,深吸了一口氣,對離漠請求道:“希您能幫一幫我們。”
離漠聞言自然不會拒絕,點了點頭。
“好。”
就見離漠從懷中出幾枚銅錢順勢在空中一拋,伴隨著銅錢落地發出的聲音,他定睛看去,同時手指飛快的掐算起來。
整個過程中無人敢出聲打擾,直到離漠停下手中的作,沈青雉急忙出聲詢問。
“如何?”
“你看這三枚銅錢的卦象,此爲師卦,寓意行險而順。將帥領旨出征,師出有名,雖然過程兇險,但是卻能逢兇化吉。”
“也就是說,我爹他們這一次有驚無險?”
沈青雉聽著離漠解卦,眼睛不由得一亮。
“結合之前的星象,侯爺等人雖然遭遇危險,但明星未滅,一定可以轉危爲安。”
聽說武安侯和楚戰等人沒有命之憂,沈青雉他們都不心裡一鬆。
“可是,軒宇他現在究竟如何?”
相較於武安侯和楚戰這兩位沙場老將的戰鬥經驗富,沈軒宇比起他們二人來說確實太稚了些,也更容易遇險。
尤其他們先後發現了沈軒宇落的馬鞭和斷劍,又看到地上那一灘目驚心的跡,沈青雉現在對擔心的就是他的傷勢。
“這樣,我給你們指一條明路。如果想要找到沈軒宇,你們得去東木國。”
離漠一見沈青雉如此擔心,當即就給出了方向。
“東木國?”
一聽離漠這麼說,姐妹倆不由得對視一眼。
“軒宇是被東木夏抓走了?”沈青雉張的追問,迫切想要得到答案。
只是還不等離漠開口,一道尖銳刺耳的聲就打斷了他們的談。
“天殺的喪門星,桑夏你個這賤蹄子,上哪找了這麼多外地人進咱們的寨子?你這是要害死我們全村寨的人才甘心嗎?”
沈青雉就見院外站著一個六十左右的老太太,生得又黑又瘦,一雙小眼睛出一子明,十足刻薄的長相,讓人見了就不由得心生反。
“婆婆,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桑夏原本在廚房忙著爲沈青雉他們做飯,突然聽到這悉的聲音,心裡暗不好。
也顧不得剛煮了一半的菜,急忙從廚房跑出來。
“這些都是我的救命恩人,你不要胡說八道!”
一見桑夏出來,老太太頓時就來了勁,原本樹皮一般幹皺都舒展了不,擡手指著桑夏就開始數落起來。
“怎麼?我哪句話說錯了?你爹孃就是生了你,纔會年紀輕輕就被你剋死了!你這個克父克母的賤蹄子,就是桑家的喪門星!”
“我看你就是見不得別人好過,現在想要克我這個老婆子了是不是?不止是我,你連寨子裡的人都要害死,這些人都是你帶進村裡來害人的!”
老太太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指責桑夏要害整個村寨,儼然將沈青雉他們當了惡人。
桑夏見到老太太這麼胡攪蠻纏,頓時被氣得不輕。
“你!你胡說!”
桑夏悲憤的瞪著老太太,氣得渾微微抖,卻不忘開口反駁道:“我爹孃一生行善積德,爲村寨的人做了多好事?他們是爲了護著寨子纔出事的,不是被我剋死的!你想鬧事,我也不怕你,但你不能污衊我的朋友!”
“呦!你好大的本事啊?怎麼?你想把老孃怎麼樣?”
老太太顯然沒料到桑夏會提起父母的事,眼神一閃,但很快就恢復如常。
看出桑夏不肯退讓,堅持要讓沈青雉他們留下,小眼睛滴溜溜一轉,竟然直接一屁坐到地上。
“大夥兒快來評評理啊!這喪門星真是歹毒,竟然連我這樣的老婆子也不肯放過!”
老太太一邊說,一邊捶頓足,好像桑夏真將怎麼了。
“桑夏,你好惡毒,你這是想害死我,害死整個寨子的人啊!”
桑夏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見老太太開始撒潑打滾,心裡十分詫異。
“婆婆,你到底想幹嘛?”
桑夏知道村寨的人並不喜歡,都覺得剋死了爹孃,說是不祥之人。
但是,今天當著沈青雉他們的面被老太太這麼辱,桑夏不一陣難堪。
“婆婆,你先起來。”
桑夏不想將事鬧大,上去想將老太太扶起,不料的手剛到對方,就被老太太一把甩開。
“滾開!”
老太太惡狠狠盯著桑夏,越發無理取鬧,“滾!你這喪門星不要我!”
“誰知道被你了,會不會跟你那倒黴的爹孃似的,被你剋死!”
“夠了!”
沈青雉在一旁聽著老太太的污言穢語,心裡對早就反到了極點,忍不住大喝一聲。
“呦!你想要爲這個喪門星出頭?”
老太太不知沈青雉等人的來歷,見到出聲的不過是個年輕姑娘,本沒有將沈青雉放在眼裡,反而越發囂張起來。
“你聽我一句勸,最好離這喪門星遠一點,免得到時候被克得家破人亡,那可沒地兒哭去!”
“婆婆!”桑夏聽著老太太這話,只覺得憤難當,忍不住朝沈青雉看去。
怕,怕沈青雉他們也會跟村寨的人一樣,將視作不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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