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讓看看,我到底是不是在男人!”
柳寧兮一手掀開被子,一手扶起床上的人,把他帶到了門外。
白心抬頭一看,面前的人,的確是被灌了合歡散的男人,但他此時卻是一人的裝扮。
怎麼男變了?白心一愣,但馬上反應了過來:“肯定是你聽見院子里來了人,讓換裳了!你以為穿了人的裳,就真是人了?”
然而四周雀無聲,就連白貴妃都沒有附和。
“看來你不但喜歡冤枉人,而且還眼瞎。”柳寧兮嗤笑。
白心顧不得回懟,趕再看,這才發現,眼前那個被認定的男人,嚨沒有結,而且比的還大!
真是個人??
這不可能!
很清楚,這個人,是緣聚茶館的說書人,之前聽說書的時候,見過好多次了。
今天本來打算給吳明下藥的,結果看到了說書人,就跟干脆把他給放倒了。畢竟朱瑾跟年輕男人,比跟個糟老頭子更讓人相信。
可是,這個天天出現在茶館的男人,怎麼就變人了?!
柳寧兮瞅著白心的表,笑了一聲:“還不相信?要不要驗?”
當然要驗!一定作假了!白心馬上撲過去,上了說書人的。
但下一秒,就一臉震驚地收回了手——他的,居然是貨真價實的!
“還要驗嗎?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反正我清清白白,是一點兒不怵。”柳寧兮悠悠地道。
早發現說書人司祺是個人了,不然哪會任由白心關起來。
為什麼,為什麼心布的局,到頭來連男都弄錯了?難道真要向朱瑾磕頭認錯了?白心一陣心慌,把求助的目投向了白貴妃。
不爭氣的東西,設計朱瑾,卻犯這種低級錯誤!白貴妃暗罵不止,但到底是自己的侄,還是及時開了口:“原來這是一場誤會,小六,快給朱神醫道歉。”
“一場誤會?你說得可真輕巧。你們不是口口聲聲說,要把我浸豬籠嗎?怎麼,眼看著自己弄錯了,要磕頭道歉了,就想輕飄飄地揭過去?這世上,哪有這麼便宜的事!”
柳寧兮斥著白貴妃,近了白心。
“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斷沒有收回去的道理。”
“跪下!磕頭道歉!”
白心長這麼大,哪被人這樣迫過,當即手一抬,到了的帷帽上去:“朱瑾,你得理不饒人!我是堂堂鎮北侯嫡,而你只不過是一介草民,你哪來的資格,讓我給你磕頭道歉!”:魰斈叁4
“嘖嘖嘖,這會兒想賴賬,就不談賭約,只談資格了?”柳寧兮嗤笑連連,“這麼多雙眼睛盯著呢,你到底要不要點臉?”
“你罵我不要臉?!”白心手一揚,就要扇掌。
柳寧兮哪會讓到,腳步一,就躲開了:“啊,對不起,我說錯了,你就沒有臉。”
“你!”白心氣得七竅生煙。
戰龍霆看著那頂黑的帷帽,忽然有點恍惚。這朱瑾伶牙俐齒起來,怎麼讓他不自覺地想起柳寧兮?
錯覺,肯定是錯覺。
戰龍霆穩了穩神,淡淡地開口:“朱神醫,真是對不住,本王也沒想到,我們熙國盡是些敢說不敢當的慫貨。等你回云國后,可千萬下留,不要四講。”
白貴妃一聽這話,渾一個激靈。本來只是朱瑾和白心的個人恩怨,被他這樣一說,立馬上升為兩國矛盾了!
皇后一定會認為,白心抵死不認錯,會影響熙國的聲譽!
果然,皇后很快就沉下了臉:“白心,愿賭服輸,你既然沒頭沒腦,跟朱神醫打了賭,就該履行承諾。”
皇后在催給朱瑾磕頭認錯?可是熙國貴!白心不敢置信地抬頭,朝皇后去。
戰龍霆適時地又補了一句:“白六小姐連皇后的話都不聽了?難怪不肯向朱神醫磕頭道歉。”
戰天戟把他的袖子一扯:“三哥,你快別說了,連白貴妃有時候都不聽皇后的話呢,何況是白六小姐?”
他們兄弟倆一唱一和,把都捎帶上了?!白貴妃氣得想打人,趕忙表明態度:“本宮可是謹守本分,從不敢逾越半步。”
生怕再拖下去,這兄弟倆又出什麼驚人言論,趕把白心使勁兒一推:“死丫頭,還不趕給朱神醫磕頭道歉?!”
連白貴妃都不幫了?!白心又氣又委屈,渾直抖。
白貴妃這會兒只想著不要引火燒,使勁兒摁住的脖子,強迫跪下去,給朱瑾磕了個頭。
柳寧兮聽著那一聲響,帷帽下,角一勾。
這時候,一直沒有出聲的柳非煙,忽然抬起頭來:“白六小姐的確眼拙,把人錯認了男人。可是,朱神醫到底是男是?戴著齊腰的帷帽,我們什麼都看不見。萬一其實是個男人,在此引我們熙國的姑娘呢?”
“我覺得,還是請朱神醫摘下帷帽,讓我們看一看吧。反正摘掉帷帽,也不過一眨眼的事兒,想必朱神醫不會反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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