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寧兮終于打聽到了云國公主的信息,心滿意足,專心看戰天戟的筆記。
戰天戟忽然探過頭來:“三嫂,你打算如何救醒母妃,跟我說說唄。”
啊這……柳寧兮淡定編謊話:“主要是施針,再輔于藥治療。”
“什麼針法?什麼藥?”戰天戟追問,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架勢。
胡編的針法,維持生命征的葡萄糖,這讓怎麼說?柳寧兮只能裝神:“獨門醫,不外傳。”
戰天戟滿臉失:“三嫂,你的病人,乃是我的母妃,你都不能跟我說清楚?你看看人家朱神醫,就連仙氣的配方都給我了。”
“是你師傅,給你是應該的。”柳寧兮毫不猶豫地辯駁。
“你怎麼知道,朱神醫是老五的師傅?”戰龍霆狐疑的目馬上投了過來。
糟糕,忘了是被關在清冷院,足不出戶的人了。
柳寧兮一時語塞,竟不知如何解釋。
這時戰天戟“嗐”了一聲:“這又不是什麼,三嫂應該是聽清冷院門口的侍衛閑聊時說的吧。”
“看來齊王府的侍衛,該剪舌頭了,值守的時候還閑聊。”戰龍霆哼了一聲,沒再追問。
柳寧兮終于松了口氣,暗暗地又激了戰天戟一番。
低頭繼續看筆記,忽然發現筆記里有一枚書簽,上面畫的,也是戰天戟媳婦的畫像。
把書簽拿起來,問戰天戟:“你媳婦不在安王府嗎,怎麼不請出來見一見?”
“我把弄丟了。”戰天戟神黯然。
弄丟了?上次在戰龍霆那里見到的畫像,不會就是他媳婦吧?
“你媳婦什麼?”柳寧兮隨口又問。
“崔娘,我跟還有個兒,名蕊蕊。”戰天戟接過了手中的書簽,眼中是無盡的思念。
“你說什麼?”柳寧兮一愣。
“崔娘,姓崔,名娘,怎麼了?三嫂你認識?!”戰天戟驟然激。
不認識,只是覺得太巧了。
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人,連姓氏都一樣。
會不會崔嫂就是崔娘?
但不能直接把這件事告訴戰天戟,不然戰龍霆就會知道溜出去過了。
柳寧兮想了想,提筆寫下崔嫂的住址,遞給了戰天戟:“我還沒嫁進齊王府的時候,在這個地方見過一個人,跟你媳婦長得一模一樣,而且,也姓崔。要不,你去找問問——”
一句話還沒說完,戰天戟已是抓過紙條,一躍而起,拔狂奔而去。
“你見過崔娘,怎麼不早說?”戰龍霆責備道。
“我怎麼知道那是不是崔娘?”
“你不是早在本王的畫像上,見過和的兒了?”
“那時我問你是誰,你又沒告訴我!”
這……好像的確是這樣。戰龍霆難得理虧了一回,起袖子一甩:“回府!”
死男人,有錯都不認。
柳寧兮對著他的后背,狠狠地瞪了一眼。
兩人上了車,戰龍霆問:“你見過的那個崔氏,邊可有兒?”
“有兒,但兒沒跟住一起。”柳寧兮回想著答道,“不過……”
“不過什麼?有話直說。”戰龍霆一眼橫了過來。
兇什麼兇!柳寧兮來了氣:“你真不知道崔嫂是誰?”
“本王為何得知道是誰?”戰龍霆莫名其妙。
崔嫂是他兒的娘!
放眼整個京城,但凡有點家底的人家,誰家不善待娘,惟有他兒的娘過得凄凄慘慘,就連斷還是給接上的。
柳寧兮氣得慌,狠狠瞪了他一眼。
這火氣來得可真是莫名其妙。戰龍霆皺眉片刻,忽然一拍車壁——
“停車!”
那年,看見他,仿佛就已經中了她的毒,日日思念不得見,最後她嫁給了他的兄弟,他只望她能幸福,哪成想,她的夫君一登基,就將她打入皇陵守孝,既然如此,他不會在放過與她相守的每一個機會了,就算全天下人反對,又如何,他只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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