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嫂和茯苓合力把箱子抬進了柳寧兮屋里。
箱子打開,里頭是滿滿當當,幾乎沒過的銀元寶。
賈嫂不知該哭該笑:“咱們被關在這里,銀子都花不出去。”
柳寧兮倒是很想得開。既然戰龍霆那個混球死認是投毒兇手,那就是要吃他的喝他的穿他的,銀子全省下來,等回云國再花。
等臨走前,還要敲他一筆竹杠,才不虛此行。
哎,說起來,酒酒不在邊的這段時間,是在給戰龍霆當義?
所以戰龍霆還幫養了兒?
他恨恨得要死,卻無意間干出這種事,如果有朝一日知道,會不會氣到吐?
柳寧兮了下,打開箱子夾層,把酒酒給的那些金玉珠寶都裝了進去。
關好夾層,圍著箱子轉了幾圈:“這些東西放在夾層里,能讓人發現嗎?”
“王妃放心,發現不了。”賈嫂對這口箱子很自信。
發現不了?那可不行。得讓柳絮找到。柳寧兮馬上吩咐茯苓:“你把箱子騰空,銀子全搬到柜子里去。”
聽王妃這意思,是生怕別人發現不了夾層?那把值錢的東西放進夾層,還有什麼意義?賈嫂看得是一頭霧水。
柳寧兮沒有解釋,只是勾一笑。
柳絮不是要搜清冷院麼,趕來吧,已經都準備好了。
…………
第二天,天還沒完全亮,柳絮就帶著一眾丫鬟,踏進了清冷院的大門。
柳寧兮牽著細仔出來,攔住了的去路:“喲,終于想起我這個正妃了?天不亮就來請安了?”
柳絮臉微僵,只得俯行禮:“我從不曾怠慢姐姐,奈何王爺鎖了清冷院的大門,妹妹進不來,如何每天給姐姐請安?”
“今天要不是為了找鐲子,門口的侍衛也不會給我開門。”
“找鐲子?”柳寧兮眉一挑。
柳絮將一枚纏金鐲舉了起來:“這對鐲子,是我剛進齊王府的時候,王爺所贈,但卻突然丟了一個。”
“這是王爺對我的一片心,我必須把它找到。所以還請姐姐行個方便,許我搜一搜清冷院。”
“你自己保管不當,關我什麼事?”柳寧兮冷哼一聲,“你當清冷院是什麼地方,你想搜就搜?”
柳絮沒有跟頂,但卻給小墜子丟了個眼。
小墜子馬上怪氣:“清冷院是什麼地方?清冷院不就是關押棄妃的地方嗎?”
幾個丫鬟十分配合,笑得前仰后合。
小墜子愈發來了勁:“這院兒里連件像樣的家都沒有,下人也只有老弱病殘,你算哪門子的正妃?我們側妃親自來搜清冷院,那是給你面子,你在這里擺什麼正妃的譜,別給臉不要臉——-啊!啊!松!死狗,你竟敢咬我!”
還沒說完,就尖聲慘。
柳絮和幾個丫鬟低頭一看,柳寧兮牽著的那條狗,竟不知何時竄到了小墜子跟前,一聲不響地咬住了的。
這狗咬人,竟是悄無聲息,們甚至都不知道它是什麼時候撲過來的!
柳絮眉頭一皺:“姐姐,我的丫鬟無禮,我自會管教,但你放狗咬人,是不是太過分了?”
“嗯,的確過分。”柳寧兮點點頭,回了細仔,“細仔,別咬,當心臟了。”
“你罵我?”小墜子拖著鮮淋漓的,就要撲過去。
柳寧兮迅速躲開,揚手一掌,扇在了柳絮臉上。
啪地一聲脆響,柳絮的臉腫了半邊。
怎麼敢!
所有人都驚呆了。
柳寧兮不慌不忙地掏出手帕,仔仔細細地手。
怎麼,們都以為,會跟小墜子杠上?
嘖,小墜子不過是柳絮的一條狗,瘋狗咬人,當然得教訓主人了,怎麼會跟狗過不去。
啊,好像侮辱狗了。
柳寧兮趕了細仔的頭,道了個歉。
“姐姐,你打我?!”柳絮了火辣辣的臉,氣得手都在發。
就打了,怎麼著?柳寧兮收起帕子,正要說話,忽然看見戰龍霆邁著大步,走進了清冷院。
柳絮聽見腳步聲,一回頭,也看見了戰龍霆,馬上飛撲進他懷里,淚如雨下:“王爺,妾得罪了姐姐,姐姐打了妾一個耳仍不解氣,您快幫妾求求吧!”
戰龍霆扶著的胳膊,把推開些許,看清了紅腫的半邊臉。
他眸一沉,目如刀般看向了柳寧兮,但開口時,問的卻是柳絮:“你怎麼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