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里,戰龍霆背著手,站在窗前,又是生柳寧兮的氣,又是擔心柳絮的安危,心煩氣躁。
這時書房門被推開,兩個小腦袋從門邊冒了出來。
“爹爹!”
戰龍霆轉過來,沖們招手:“年年,是不是擔心你娘親了?別怕,爹爹已經派人去找了。”
才不擔心柳絮。年年低著頭,撇了撇。
酒酒仰起了頭:“爹爹,我們擔心側妃,但更擔心你,你一直不開心,我和年年也會不開心。”
“爹爹,我有禮送給你,你收了禮,就不要不開心了,好不好?”
酒酒這個孩子,真是孝順又心,這幾天有陪著,年年都變得比以前開朗了。
戰龍霆出笑容,牽著們到桌邊坐下了。
“酒酒,你要送爹爹什麼禮?”
酒酒拿出小盒子,把蓋子一掀:“看,大蟲!”
大蟲?戰龍霆盯著看了一會兒,了酒酒的腦袋:“這是你抓的?乎乎的真可。”
“爹爹你喜歡?”酒酒笑出了兩個小酒窩。
“喜歡,不管你送什麼,爹爹都喜歡。”戰龍霆笑著接過了小盒子。
酒酒歪了歪腦袋:“爹爹,你是不是怕它?”
“爹爹怎麼會怕它!”戰龍霆馬上把蟲子拎出來,放到了掌心里,“你看,爹爹不怕。”
大蟲在戰龍霆的掌心里一扭一扭,轉眼間爬了好幾圈。
效果應該差不多了,酒酒把手到年年后,扯了扯襟。
年年如今跟很有默契,馬上開口:“我怕,扔掉。”
“年年。”戰龍霆輕輕拍了拍的頭,“這是酒酒送給爹爹的禮,怎麼能扔掉。”
“沒事的,沒事的。年年怕,咱就扔。”酒酒捧起小木盒,遞到戰龍霆手邊。
戰龍霆把蟲子放進了小木盒。
他沒有怪年年,孩子怕蟲子才是正常的,不是年年膽子太小,而是酒酒膽子太大了。
酒酒跑到窗邊,把盒子一倒,大蟲落到窗外,迅速鉆進泥土里,不見了。
好了,證據理掉了。酒酒蹦蹦跳跳地回到戰龍霆邊,開始纏著他講故事。
戰龍霆自然沒有拒絕,把們倆抱到上,講起了他征戰南北的那些故事。
沒講一會兒,戰龍霆覺得右手奇無比,攤開一看,掌心里竟冒出了許多小疙瘩,又紅又。
酒酒低頭一看:“爹爹,你這是怎麼了?不會是剛才大蟲爬過后,才起了疙瘩吧?”
剛才蟲子的確在他右掌心爬過,這會兒起疙瘩,應該就是它的緣故了。但戰龍霆還是趕安:“無妨,爹爹讓人把五皇叔請來,開點藥,一就好了。”
“那爹爹快派人去請!”酒酒連連點頭。
戰龍霆當即命人去請戰天戟。
不一會兒,戰天戟背著醫箱趕到,給他檢查掌心。
“五皇叔,我爹爹的手沒事吧?”酒酒滿臉擔心。
“不就是蟲子爬過了嗎,能有多大事兒?我給他看看,開點膏藥就行。”戰天戟語氣輕松。
沒多大事兒?他太小瞧的大蟲了!哼,敢打賭,這幾個小疙瘩,他肯定治不好,必須得去請娘親來!酒酒點著頭,心里卻直哼哼。
“你看,五皇叔都說沒事。酒酒,你別擔心了,跟年年先出去玩兒吧,爹爹跟五皇叔說點事。”戰龍霆用空著的那只手,輕輕拍了拍酒酒的小肩膀。
酒酒聽話地點點頭,牽著年年出去了。
“今天從劫匪手里要過來的那個人,是不是你媳婦?”戰龍霆問戰天戟。
“我不知道。”戰天戟頹然搖頭。
“人都已經在安王府了,你還不知道是不是你媳婦?”戰龍霆抓起桌上的一本書,敲了下他的頭。
戰天戟苦笑:“看的模樣,的確是娘無疑,可現在瘋瘋癲癲,見了我不是打就是罵,跟仇人似的,我還真不敢確定到底是不是娘。”
戰龍霆想了想:“你先別管對你態度如何,趕從里問出話來,比如姓什麼,有沒有孩子,孩子在哪。”
“我已經問過了。”戰天戟還是苦笑,“說姓田,沒有孩子。”
全都對不上?難不這個人,不是崔娘?
戰龍霆敲了敲桌子:“這個瘋病,能治好嗎?你不是號稱熙國第一神醫?趕想想辦法。”
“想著呢,想著呢。”戰天戟連聲應著,從醫箱里取出消腫解毒的膏藥,給他涂上了。
這膏藥涂上去,怎麼一點覺都沒有?應該是藥效發揮需要時間吧。戰龍霆想著,就沒做聲。
正在這時,丫鬟來報:“王爺,側妃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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