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還在源源不斷地涌進麒麟堂，有手握兵權的將軍有居高位的朝臣，甚至還有公卿貴族家的眷。

這是什麼況？！

寧王的眉頭越皺越深，再也展不開了。

等戰龍霆給皇上行過禮，寧王趕問他:“三哥，齊王府今天擺宴？”

戰龍霆此時懵圈的程度不比他，但客人來了，不能不招呼。他含混其辭地應付了寧王幾句，忙著安排座次去了。

寧王繼續懵著，忽然胳膊一沉，轉頭一看，原來是柳非煙到了他邊。

他眉頭一皺:“你怎麼也來了？”

“齊王府下帖子邀我來的，我也不知道要干什麼。”柳非煙看看他皺的眉頭，“王爺見到我不高興嗎？”

高興個p！他原本可以獨煙霧彈配方，現在所有人都能學了！

他簡直是在為他人做嫁裳！

寧王一把推開了柳非煙:“滾一邊去！”

柳非煙萬分委屈。做什麼了，就遭他嫌了，昨兒夜里不是還夸姿勢多，聲嗎？

來的客人實在是太多了，戰龍霆只好命人在演武場擺上桌椅，把人都請了過去。

他頭一次為招待客人忙到焦頭爛額，忽然一抬頭，看見柳寧兮拎著個包袱，慢悠悠地走了過來。

罪魁禍首終于來了！

戰龍霆一個箭步沖過去，揪住了領口:“柳寧兮，你在耍什麼花樣？！”

柳寧兮舉了舉手里的包袱，一臉委屈:“寧王趁著你不在，欺負我，非說煙霧彈是邪，我只好找了些人來當見證，準備當眾證明自己的清白。”

戰龍霆松開了的領口，卻一指頭上了腦門:“他讓你證明你就證明？你跟本王板時的潑婦勁兒呢，哪去了？”

潑婦？罵呢？

算了，為了待會兒的好戲，先忍忍。

柳寧兮癟了癟:“他帶著皇上呢，我哪敢板？”

哦？寧王還學會狐假虎威了？戰龍霆臉一冷，轉就走。他倒要看看，寧王敢不敢當著他的面，指認煙霧彈是邪。

“你要干嘛！我都準備好了，人也都到齊了，如果不演示一番，豈不是引眾怒嗎？”柳寧兮趕拽住了他胳膊。

還沒聽寧王學狗，怎麼能半途而廢！

戰龍霆忍了忍，停下了腳步:“你證明就證明，請這麼些人來干什麼！”

自然是為了讓更多的人來聽狗嘛。

如果不能一次把寧王的面子碾稀碎，他以后隔三差五地來怎麼辦，畢竟的好東西還多著呢。

柳寧兮眨了眨眼，有點好奇:“難道你不想要煙霧彈？”

戰龍霆忽然笑了一下:“如果本王要，你就給？”

“哦，那不可能。”

那還問？！戰龍霆狠狠瞪了一眼，“還不趕滾過去，證明你所謂的清白！”

柳寧兮沖他翻了個白眼兒，拎著包袱走到演武場中央，站到了事先擺好的桌子前。

打開包袱，取出一個煙霧彈，高高舉了起來。

“諸位，首先謝大家賞臉，臨齊王府。”

“我手里拿的這個鐵皮罐子，名煙霧彈。”

“前幾天，我在街柳梢胡同絨花鋪的院子里，使用過這個東西，大家應該有所耳聞。”

“因為寧王殿下質疑煙霧彈是邪，要求我拆開鐵罐，說明其中的分及來源，所以我請了大家來，做個見證。”

場上所有人，除了戰龍霆和戰天戟，全都是第一次親眼見到煙霧彈，十分好奇，七八舌——

“齊王妃，別忙拆啊，先讓我們見識見識！”

“就是，煙霧彈的事兒，我們只是聽說，但都沒見過，就算你拆了，我們也不知道是什麼。”

“齊王妃，快讓我們看看，煙霧彈是怎麼嘭地一下冒出白眼，又是怎麼嗖地一下把人變沒的！”

這要求很合理，柳寧兮馬上點頭:“行，我先給你們演示一下。”

“義母，等等！”

酒酒坐在皇上懷里，高高舉起了小胳膊。

“義母，我要看大變活人！你這里只有煙霧彈，沒有活人！”

眾人都笑了起來。

“難道我們不是人？”

“把我們變沒了，我們還怎麼看？”

哎，有道理。眾人紛紛點頭。“要不找個下人來？”

“不不不，我聽說煙霧彈很嚇人，沒有經歷過的人，會被嚇暈的。”

酒酒連連擺手。

“還是請我們側妃來吧，側妃已經被煙霧彈變沒過一次了，肯定駕輕就了！”

請柳絮來？這小人還真是一如既往地蔫壞蔫壞。

柳寧兮馬上猜到了酒酒的意圖，暗暗一笑:“好，請側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