嗅鼻子的人越來越多。

而此時白煙已經散盡，臭味的來源徹底暴在眾人面前。

“哎呀，是柳側妃臭！”

“柳側妃上有屎味兒！”

“柳側妃，你是不是剛拉完屎沒干凈就來了？！”

上又發臭了？！

所有人都聞到了？！

這可是幾乎整個京城權貴圈的人！

柳絮腦子嗡地一聲，眼前一黑。

酒酒笑著，湊到年年耳朵旁:“我給你報仇了，開心不開心？”

年年一把抱住酒酒，看著像是在為柳絮難過，實際上笑的小肩膀一聳一聳。

酒酒拍了拍的背，鄭重起誓:“從今往后，只要有我在，誰都別想再欺負你！”

場上賓客個個被臭得直翻白眼，戰龍霆趕命人把柳絮送回了菡萏苑。

一走，演武場馬上不臭了，眾人愈發斷定是上茅廁沒干凈，嘲笑聲此起彼伏。

皇上逮住戰龍霆，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看他娶的這是什麼側妃，祖宗八輩的臉都讓丟盡了！

戰龍霆有苦難言，頭一垂，他這輩子也沒這樣丟臉過！

柳寧兮回到桌子旁，拿出一個新的煙霧彈，笑地晃了晃:“諸位還要看分嗎？要不今兒就先散了？”

“那怎麼能行！”

“必須看！”

“我們來都來了！”

“求齊王妃讓我們開開眼！”

所有人都眼地著，包括寧王。

已經沒人記得剛才有一個人，一口咬定這是邪了。

“行吧，那就讓大家看看。”

柳寧兮爽快地拆開了小鐵皮罐子，把里頭的末倒了出來。

“煙霧彈的主要分有兩種，一種是硝石，一種是蔗糖。至于兩者的比例——”

“不必朝下說了！”

寧王呼地起，打斷了的話。

“咱見識到分就行了，如果還著三嫂說比例，那就太欺負人了。”

現場這麼多人，他心口悶！

他才不要給他們做嫁裳！

哎喲，原本打算欺負人的是誰？現在這麼多人一起師，打破他夢了？柳寧兮暗暗一笑:“多謝寧王恤，但我還有幾個問題，想要請教你。”

“三嫂請講。”

寧王這會兒寄希于私下找柳寧兮要煙霧彈配方，乖得像只順了的驢。

柳寧兮撥了撥桌上的末:“寧王，硝石你認識吧？”

寧王連連點頭:“制造火藥的原料之一。”

“蔗糖呢？”

“那誰能不認識？”

“所以，煙霧彈是邪嗎？”柳寧兮似笑非笑。

場上這麼多皇子和將軍虎視眈眈，都想把煙霧彈據為己有，這會兒他要是咬定煙霧彈是邪，會當場被打死吧？

寧王咬牙搖頭:“煙霧彈神乎其神，大有用武之地，絕非邪。”

“既然不是邪，那就請王爺兌現承諾，趴下學三聲狗吧。”柳寧兮拍了拍手，笑地看他。

趴下學狗？這是什麼緣故？

眾人疑。

柳寧兮好心解釋:“剛才寧王跟我打了賭，如果我能證明煙霧彈不是邪，他就趴下學三聲狗。啊，對了，當時皇上也在場，可以作證。”

“哎喲，皇上也在？那寧王這三聲狗，非汪不可了，不然豈不是欺君？”

“寧王，愿賭服輸，趕汪！”

在場的人個個看戲不怕臺高，紛紛起哄。

皇上逗弄著懷里的酒酒和年年，竟也是一副看戲的模樣。

寧王黑著臉，兩只手都握了拳頭。

他答應跟柳寧兮打賭的時候，為的是獨煙霧彈配方！

現在配方泡了湯，狗卻還得學，氣死他算了！

戰天戟湊到戰龍霆旁邊，笑:“三哥，你看寧王什麼時候這麼窘過，還是三嫂有本事。”

是有本事，戰龍霆笑了一下，但看向柳寧兮的時候，眼里卻帶了刀子。

這個毒婦剛才惹到他了還不自知，看他待會兒弄不死！

“寧王，你到底不啊？”

“你不也行，只要你承認自己是個慫包，今兒三嫂就饒你一遭。”

欺人太甚！

簡直欺人太甚！

他堂堂皇子，今兒要是學了狗，這輩子都別想抬頭做人！

可是皇上態度不明，他為了煙霧彈，又不敢跟柳寧兮剛，真是氣死人又愁死人！

寧王咬著后槽牙，腦子都快想破了，也沒想出個辦法。

這時，柳非煙忽然站起:“姐姐，我替寧王罰，行不行？”

喲，為了嫁進寧王府，這麼豁得出去？柳寧兮很有點驚訝。

眾人紛紛側目，就連皇上都朝柳非煙看了過去。

柳非煙想得很清楚，趴下學狗固然丟人，但更能展現對寧王的一往深。

說不準這一趴一，就能寧王，同意娶過門！

的如意算盤，打得響，但很快就發現，這一招是既丟了臉，還沒討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