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壺醒酒湯灌下去,白心漸漸清醒過來。
一眼看到了跪在地上的小順子,和皇后面前的兩錠金元寶,頓時傻了眼。
皇后打量了一番:“看白心這反應,酒應該是醒了。白心,你可還記得,自己剛才說了什麼?”
白心本不記得了,但這會兒反應奇快:“娘娘,臣有錯,臣不該幫柳側妃的忙,買通小順子,換了齊王妃的線。”
指使變了幫忙,一下子把自己摘出來了。
白貴妃對的表現很滿意,暗自贊許。
“白六小姐,我什麼時候跟你說過這事兒?你怎麼能口噴人呢?”柳絮一臉無辜。
“白心,你指認柳側妃,可有證據?”皇后問道。
“我有!”白心道,“當時我的兩個丫鬟都在場!”
自家丫鬟也能當人證?柳絮暗自譏諷,把心放回了肚子里。
果然,皇后沒應聲。
這時,二樓忽然響起了晉王的聲音。
“本王能作證。”
眾人側首去,晉王和魏王雙雙起,從二樓走了下來。
兩人來到皇后面前,晉王開了口:“皇后娘娘,今天一大早,柳側妃去了暢飲亭,央求白心換齊王妃的線,兒臣和老七都看見了。”
“兒臣為白心的表哥,負訓誡之責,因此等柳側妃一走,就告誡白心,不得幫柳側妃這個忙。”
“沒想到,白心沒聽勸,還是換了齊王妃的線。”
“兒臣慚愧,沒能管教好白心,請娘娘責罰。”
他本來不想理會這種小事,但他要是再不吱聲,白心就完了。
其實看見柳絮的人只有他一個,但為了讓人信服,他臨時把魏王拉上了。
反正魏王最近有事求他,不會拆塔的臺。
柳絮臉一白。
跟白心謀的地點,正是暢飲亭。
如此說來,他們還真看見了。
如果證人只有晉王,大可說他是包庇表妹,可偏偏魏王也看見了,這下還怎麼洗白?
“是白心不聽勸,你何罪之有?”
皇后示意晉王和魏王先退至一旁,看向了柳絮。
“柳側妃,現在晉王和魏王都能作證,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打死不認罪!
哪怕所有人都認定是干的!
當年就是靠這個法子,才在王氏手下活到了現在。
柳絮拿帕子了眼睛,哭了起來:“娘娘,真不是臣媳,臣媳不知道兩位王爺為何要為白六小姐作這樣的證,但臣媳真的沒干過……”
“你這是污蔑本王和魏王作偽證?!”晉王臉一沉,“如果本王和魏王沒有親眼看見,如何知道你去過暢飲亭?剛才我們都在二樓,可沒有串供的機會。”
“還有,那兩錠金子,是你給白心的,如果你還想抵賴,不如請皇后娘娘下令,去查查你的賬,看是不是了兩錠金子!”
他連金子是給白心的都知道?!柳絮大驚失。
晉王轉,向皇后拱手:“皇后娘娘,誰來參加選拔賽,還隨攜帶兩錠金元寶?除非是有預謀的人,才會不嫌金子重吧?可見想給齊王妃使絆子的人,就是柳側妃,白心只是太糊涂,才幫了這個忙。”
皇后緩緩點頭:“柳側妃,是你自己承認,還是本宮派人去查帳?”
柳絮不敢應聲,手心發涼。
戰龍霆看了一眼,厲聲斥責:“柳絮,事已至此,還有什麼可說?還不趕向王妃道歉?!”
王爺認定是干的了?
柳絮心一涼,只得慢慢轉,腳步虛浮地走向柳寧兮。
但柳寧兮不等靠近,就把頭一揚:“不必道歉,因為,我不接。”
“柳寧兮!”戰龍霆沉下了臉。
“怎麼,王爺擔心心上人重罰,所以搶在母后發落之前,讓給我道個歉,就想輕飄飄地把這件事揭過去?”
柳寧兮冷笑連連。
“你可別又把年年拉出來當幌子,是年年的親娘,那我還是年年的嫡母呢!”
“你要給留臉面,就可以不顧我的臉面,寵妾滅妻了?”
“今天母后徹查此事,是我得來的恩典!做錯了事,就該罰!誰也別想糊弄過去!”
一番話聽得樓上樓下,紛紛咋舌。
好厲害的齊王妃,竟連自家夫君的面子都不給。
那可是手握兵權,權傾朝野的齊王殿下!
寵妾滅妻這種話,都說得出口?是不是忘記自己的份了?戰龍霆沉著臉,去攥的手腕。
柳寧兮側一躲。
這時皇后開了口:“齊王妃,有本宮在,看誰敢糊弄你。”
“白心柳絮蠱,助紂為,罰現在向你磕頭道歉,你可愿意?”
讓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給柳寧兮磕頭道歉?!
那的臉朝哪兒擱?!
白心急哭了:“娘娘——”
皇后把桌子一拍:“本宮問的是齊王妃,不是你!”
白心嚇得一抖,閉了。
柳寧兮俯:“臣媳聽娘娘安排。”
皇后頷首,看向柳絮:“至于柳側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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