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你這樣子，就是沒找到。”

“不過母妃不怪你，畢竟六年前代你這件事的時候，你還小。”

熙貴妃指了指面前的凳子。

“你坐下，本宮給你再講一遍。”

戰龍霆揣著滿腹的疑，坐了下來。

熙貴妃端起一杯茶，問道:“本宮給你的碧水玉，總還在吧？”

“在。”戰龍霆點頭。

熙貴妃喝了口茶，道:“本宮是北淵族公主，你是知道的。碧水玉和菡萏玉，都是我們北淵族的圣，但菡萏玉早被安南族盜去，至今下落不明。”

“咱們北淵族跟安南族，乃是世仇，你的外祖父，就是死在安南族上一任族長手里。”

“六年前，你向本宮發過誓，此生一定要殺盡安南族，奪回菡萏玉，你可還記得？”

戰龍霆有點混，也有點疑:“母妃，您先告訴兒臣，是誰把您變了活死人？”

“是安南族族長的兒子，司馬鳴。”

熙貴妃咬牙切齒。

“本宮出宮給你找解藥，半道上哮癥發作，司馬鳴趁機給本宮喂了毒。”

“母妃，您確定，司馬鳴是真的要害您？”

戰龍霆想起了柳寧兮跟他說過的話。

“也許，司馬鳴是見您哮癥發作，才把您變了活死人，他是想讓您活著等到特效藥出現的那一天。”

“他怎麼可能那麼好心？安南族的人，都是狼心狗肺，沒一個是好東西。”

熙貴妃說著說著，面狐疑。

“你這是從哪兒聽來的？”

“是誰在蠱你，竟讓你替安南族說話？”

“沒誰蠱兒臣，兒臣只是自己猜測。”戰龍霆掩飾道。

“龍霆，你要時刻記住，安南族與北淵族，是海深仇，這輩子都不可能化解。”

熙貴妃語重心長。

“你別想著為安南族開，你也不想想，安南族如果不是過街老鼠，怎會被六國通緝？”

“是，兒臣記下了。”戰龍霆垂首。

熙貴妃欣地笑了笑，取出幾本書，遞給了他:“要想找到安南族，得先學會安南族的文字和語言。”

“這幾本安南族的書，上頭有安南族和熙國文字的對照，你先拿回去看看。”

“至于學說安南話，等本宮以后幫你想辦法。”

戰龍霆應著聲，將書收起，出宮回府去了。

…………

因為熙貴妃的厭棄，酒酒悶悶不樂，柳寧兮有心安，但丫鬟們看得嚴，就連出宮回府，都沒讓們坐同一輛馬車。

罷了，反正們很快就要離開齊王府，以后再也不會見到熙貴妃，這點小挫折，算不得什麼。

晚上，去給戰龍霆換藥，沈浪告訴:“王妃，今天大小姐心不好，王爺去陪了，您先進臥房等會兒吧。”

安酒酒去了？他這個干爹，倒是當得有模有樣。

柳寧兮走進戰龍霆的臥房，放下藥和紗布，發現桌上擺著幾本書，而書的封面上，赫然有幾行文字，跟母親留給的信中的文字一模一樣！

戰龍霆怎麼會有這種書？

柳寧兮來不及細想，飛快地從菡萏玉里翻出一個照相機，一頁一頁地照了下來。

正拍得專心，后忽然響起戰龍霆的聲音:“你在做什麼？”

柳寧兮心一慌，趕收起相機:“在等你，順便看看書。”

“誰允許你翻本王的東西？”戰龍霆大步走過來，奪走了手里的書。

“對不起，下次不會了。”柳寧兮老老實實地道歉。

難得沒有頂，戰龍霆反倒有點不習慣，怔了一下才道:“換藥。”

他上說著換藥，人卻沒。

真是大爺。

柳寧兮翻著白眼，幫他褪下袍子，挽起了中的袖子。

戰龍霆看著換藥，似不經意地問道:“活死人藥的功效，你是聽誰說的？”

“自己研究解藥的時候，琢磨出來的。”柳寧兮鎮定作答。

在云國的這幾年，最進的就是說謊的水平，永遠能做到臉不紅心不跳。

戰龍霆掃了一眼:“本王還以為，是安南族人告訴你的。”

“為什麼是安南族人告訴我的？”柳寧兮佯裝不解，“活死人藥跟安南族有什麼關系？”

“沒關系。”戰龍霆移開了視線。

既然話都說到這兒了，柳寧兮干脆問了他一個問題:“那天紅靈舞告訴我，不能隨便提安南族，因為安南族是六國通緝的對象，但我問，安南族為什麼會被所有國家通緝，卻說也不知道。他們到底犯了什麼事兒，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