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
靈霧一把拽住了寧晚清的袖子,聲音被到了最低。
“是二爺!”
厲家二爺厲轍?
寧晚清的眉頭不由皺的更了,府里的人不都說這位二爺是個翩翩公子嗎,為什麼會在這里調戲丫環?
“小姐,我聽將軍府的下人說,二爺確實是優秀,文采斐然,甚至超過了當朝的太子殿下,但——”靈霧有些難以啟齒的道,“二爺生風流,最喜歡人,二爺比將軍還要小好幾歲呢,可院子里的通房丫環就有十幾個了……府里的丫環知道二爺這次游學歸來,都將自己心打扮了一番,為的就是能做二爺的通房……既然那個丫環是自愿的,而二爺又喜歡,小姐還是別管這個閑事了。”
寧晚清邁出去的步伐不由收了回來。
一夫多妻,再加無數個妾,這在古代是合法合理的,況且又是厲家這樣的大戶人家,一個堂堂正正的爺多幾個丫環當通房也沒什麼……
寧晚清沒再去看那個方向,理了理自己的衫,轉,再度朝正居堂走去。
“回二爺,奴婢是負責灑掃的低等丫環,份低賤,還是別污了二爺的眼……”子弱的音傳來,“奴婢還有許多活要去做,求二爺放奴婢離開……”
“二爺看上了你,那是給你臉,別給臉不要臉!”站在厲轍后的小廝怒聲喝道。
“阿三,住口!”厲轍卻抬了抬手,不滿的瞪了他一眼,“人乃清風玉,哪得起你這樣呵斥,你先下去。”
那小廝極有眼,跟了厲轍那麼久,也非常明白厲轍的眼,面前這個丫環雖然未施黛,但明顯是個人胚子,二爺有福了……
“二爺!”
那丫環卻抖的跪了下來。
“奴婢雖然賣將軍府為奴,但也是清清白白的子,求二爺高抬貴手。”
將軍府有無數想方設法希爬上二爺床榻的丫環,自然也有不愿意毀了自己清白的倔強子,絳鸞就是這般。
厲轍還從未見過哪個丫環敢公然反抗他,他心中不由又生出了些許興趣:“哦?高抬貴手?你讓本爺如何高抬貴手?玉容寂寞淚瀾干,梨花一枝春帶雨。人兒哭起來竟也這般,若是了畫,那也定然是一副絕世好畫。”
絳鸞眼底布滿了水霧,寧晚清遠遠看著,都覺得心疼起來。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又不得不承認……好吧,就是個狗,對長得好看的人和沒有半分抵抗力!
看到這麼的人被調戲,的怒火熊熊燃燒了起來,靈霧怎麼拽也拽不住,就這麼眼睜睜看著自家小姐大步走到了厲轍的面前。
“二爺。”
寧晚清在即將走近時,卻放慢了步調,淡淡的喊了一聲。
那厲轍聽到有人喊他,下意識的就抬起頭,然后就看到火紅的燈籠下,站著一個面清冷的子。
一簡單的衫,影修長玉立,烏黑的發高高的挽起,明明只了一銀簪,卻素雅清淡的仿佛一幅令人神魂顛倒的古畫。
寧晚清被一個大男人用這樣的目看著,眼中出現了一惱怒。
不由冷冷道:“二爺,老夫人還等著給你接風洗塵,你卻在這里調戲丫環,不太合適吧?”
厲轍回過神來:“請問這位人是?”
原主婚后深居簡出,且大婚當日頂著紅蓋頭,是以原主在府里住了一年,確實是好像沒有跟這位二爺過頭,寧晚清冷冷的咳了咳。
靈霧上前道:“回二爺,這是夫人。”
“、夫人?”厲轍反應了一會才道,“大嫂?”
“既然二爺我一聲大嫂,那我就厚著臉皮應了。”寧晚清冷然道,“我聽說二爺的院子里已經有了十幾位通房,想來那院子也住不下了,什麼時候讓周姨娘擴建一下再納新人吧,免得到時一群丫環在院子里爭吵影響二爺學習功課。”
厲轍自聰明,十二歲就上了大殿和皇帝陛下對詩,因為他的優秀,所有人對他都格外縱容,不管他看上了府里的哪個丫環,那丫環最終都只能去他的院子里當丫環。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敢正面阻止他納通房。
而且,還是個在將軍府不待見的夫人!
雖然大嫂長得能畫,但他厲轍才不會因為對方長得就憋一肚子氣呢!
厲轍將玉骨扇在掌心里敲了敲,抬起下道:“大嫂,你嫁進將軍府都一年了,可我大哥邊卻一個妾都沒有,有心人恐怕會說大嫂你善妒,而大哥懼。大哥可是大宇國的將軍,這話要是傳了出去,定會有損大哥的面。不如這樣吧,我讓人買一批貌丫環進來,大嫂看著給大哥安排一下,可好?”
寧晚清都想笑了:“二爺,你這是想管你大哥的房里事?”
厲轍角一勾:“大嫂剛剛不也是在管我的房里事嗎,小弟只是禮尚往來罷了。”
寧晚清生生被噎了一下。
“哈哈哈!”
厲轍嘩啦一聲將扇子打開,昂首,搖著玉骨扇大步朝正居堂走去,那樣子怎麼看都有些欠揍。
寧晚清不聲的出了自己的右腳。
“咚!”
走路走的風流倜儻的厲轍狠狠一跤摔在了地上。
“二爺,走路還是要看腳下,你說對嗎?”
寧晚清出一假笑,抬手拍了拍厲轍的肩膀,輕哼一聲,轉就走。
“二爺,奴才看到是夫人腳絆倒了您!”阿三連忙上前將厲轍扶起來。
厲轍一扇子敲在他的腦袋上,抹了抹下上的泥灰,惱怒道:“你當你家爺是傻子嗎?這點破事還要你提醒?立刻去打聽一下這個人這半年和大哥關系如何,居然敢對我使絆子,本爺倒是要瞧瞧哪里來的底氣!”
跪在旁邊的絳鸞著子,如鵪鶉一般,盡力降低自己的存在。
寧晚清緩緩走進了正居堂。
謹記著田嬤嬤教的規矩:行莫,笑不齒。
雖然這樣偽裝著自己很累,但也只需要偽裝一頓飯的功夫,也算不得什麼大事。
進去的時候,其他院子的人已經都到了,因為主角厲轍還沒來,宴席也尚未正式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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