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寧晚清的話,汪氏的臉頓時就變了。
以前的寧晚清不僅膽小懦弱,那個腦子跟豬腦子也沒什麼兩樣,怎麼都無法相信剛剛那番挑撥離間的話是出自寧晚清的口中。
然而還不等想清楚,寧雅然就已經發作了。
“母親,我才是你的親生兒,也只有我會義無反顧的幫助二姐姐,你為什麼寧愿讓寧晚清這個小賤貨嫁去將軍府,都不愿意讓你的親兒去呢?”寧雅然失聲控訴道,“侍郎府才從二品,本就配不上我堂堂太傅府嫡出三小姐的份!母親,我不可能嫁去侍郎府的!不可能!”
“雅然,你聽話。”汪氏拉著寧雅然的手,低聲道,“如果厲家是個好的,我會不讓你嫁過去?你是從我肚子里爬出來的,上流的是我的,我會忍心讓你苦?”
寧雅然甩開汪氏的手,搖頭道:“不,我就喜歡厲云深!母親,你讓寧晚清跟厲云深和離,讓我嫁過去好不好?”
汪氏立刻板下了臉:“你就這麼想去給厲云深當續弦?”
寧雅然泫然泣:“母親,我很早就跟你說過我喜歡厲云深,就算他殺人如麻,就算他吃人喝人,我也不介意,我就要嫁給他!現在寧晚清不聽你的話,幫不上二姐姐和太子殿下,我可以啊,我什麼都可以做!母親,求求你了……”
站在邊上的寧晚清低低的笑了。
汪氏為什麼不讓自己的親兒嫁去將軍府,也算是看明白了。
如果日后太子登基,恐怕將軍府就是第一個被鏟除的對象……
如今費盡心機拉攏,日后卻打算奪權斬草除……
看來,太子殿下或許也并不像表面上看到的那樣寬厚。
寧晚清搖了搖頭,朝堂大事不是一個現代人的眼能看明白的,自都難保,更沒辦法顧忌到那麼多。
抬步,轉就要離開。
然而,怒極恨極的寧雅然滿腔的怒火無從發泄,便如從前一樣,抓著寧晚清的手臂,一掌就扇了過去。
在寧家,寧晚清比最底層的丫環還不如。
堂堂嫡出的大小姐,了府里爺小姐,以及那些有頭有臉的丫環婆子取樂的對象,誰不高興了,都可以過去踩一腳。
可以說,寧雅然和寧玉華從小到大,都以欺辱寧晚清為樂,而寧晚清從不反抗,們便一次比一次過分。
扇耳這種把戲,基本上每天都會上演。
以往寧晚清不敢躲,而寧雅然也不會手。
那手掌帶著一勁風破空而來。
寧晚清本就沒料到正在跟汪氏吵架的寧雅然會突然手,猝不及防,避無可避,等待著這一耳的降臨。
然而,那只手卻生生的卡在了空中。
一強大而又凌厲的氣場突然散開,寧雅然嚇得滿臉慘白:“厲……厲將軍……”
厲云深滿目冷沉,他冷然將寧雅然大力甩開,他常年習武,哪怕沒用什麼力氣,寧雅然都被甩的摔在了地上。
“寧三小姐,你這是想干什麼?”他的聲音也是沉的要命,仿佛一把刀懸在寧雅然的頭頂,“古語有云,長姐如母,寧三小姐此舉,倒是可以冠上一個不善不孝之罪名。”
寧雅然的瞬間消散:“厲將軍,我沒有……我沒有打寧晚清這個小賤人,是……”
“你剛剛稱呼我的夫人什麼?”厲云深冷然打斷的話,“我不介意再給你一次機會。”
“就是小賤人,還不許人說嗎……”寧雅然的話說到一半,就生生被汪氏給打斷了。
汪氏顧不得去扶跌倒在地的兒,忙賠著笑道:“厲將軍,小年紀小不懂事,言語之間多有沖撞,還請厲將軍不要放在心上。”
厲云深負手而立,渾上下都出攝人的氣勢:“寧三小姐言語沖撞將軍夫人,冒犯尊長,寧夫人知道這件事若是皇帝陛下知曉,會有什麼后果嗎?”
汪氏臉一白,轉頭,怒瞪寧雅然一眼:“孽,還不快給厲將軍和將軍夫人道歉!”
“我不道歉,又不是我的錯!”寧雅然站直,看向厲云深,“厲將軍,我這個大姐姐毫無嫡千金風范,配不上你,您應該休妻另娶。”
汪氏暗暗咬牙,在寧雅然的手臂上狠狠地掐了一下:“你給我說兩句!”
寧雅然倔犟的抬起下,一副毫不畏懼的模樣。
寧晚清終于從剛剛的變故中回過了神,緩緩的彎道:“三妹妹此言正是,不僅是我,就連妹妹也欠了一點當嫡的風范呢。母親,寧家三個嫡出的兒,就有兩個毫無嫡風采,母親作為當家夫人,可要好好反省才是。對了,我聽說侍郎夫人是想娶一位琴棋書畫、溫賢惠的兒媳婦,我看三妹妹不太合適,我勸母親還是找個機會把這門親事推了吧。”
汪氏一口銀牙幾乎咬碎,寧晚清這個小賤人,什麼時候這麼伶牙俐齒了?
一番話,不僅暗涵雅然沒有教養,更是指責沒有將寧家子教好,最后,居然還毀了雅然的一門好親事!
那侍郎府雖然只有從二品,但家境殷實,且侍郎府有家規,男子不得納妾,就是怕雅然子暴躁,以后斗不過那些侍妾姨娘,才不顧門戶之別,要和侍郎府聯姻。
可現在,卻生生被寧晚清這個賤人給毀了!
“母親,您好好勸勸三妹妹,別讓做傻事,我先走了,改日再來看您和祖母。”
寧晚清在汪氏的手背上拍了拍,轉眸看向厲云深:“將軍,天不早了,我們回家吧。”
回家。
這兩個字毫無征兆的落進了厲云深的耳朵里,讓他腔最深跳的心臟莫名起來。
他轉,握住了的手,和一起,朝寧家門外走去。
看著他們的背影消失在門口,寧雅然瘋了一般的嘶吼起來:“賤人!小賤人!寧晚清,你給我等著!我一定要撕爛你那張虛偽的臉!”
汪氏也恨極了寧晚清,但看到寧雅然如潑婦一般的狂,的臉更是發冷:“滾回你的院子里好好繡嫁妝,再敢出來鬧事,我把你關到祠堂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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