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戈探著寧晚清的脈搏,不由皺了眉頭。
他的手順著往上,又了的手肘脈,眉頭還是鎖著,接著,他猛地住了寧晚清的肩膀,按住了此方位的道。
寧晚清覺自己的肩膀上傳來骨骼碎裂的聲音,整個人都不好了。
可是見金戈一臉嚴肅認真,便只能強忍著痛意。
“夫人,屬下剛才斗膽給您探了一探,您的經絡不適合練武。”金戈后退一步,拱手抱拳道,“古語有云,任脈主,為脈之海;督脈主氣,為脈之海。而夫人的任督兩脈都是閉合狀態,強行習武,會對有損。”
寧晚清了自己酸痛的脖子,皺眉道:“任督兩脈?可是我聽說人有任督六脈,那我還有四脈呢,你趕再給我看一看。”
以前看武俠小說,書里面經常提到,只要打通了任督六脈,就能無師自通學會很多神功,聽金戈剛剛那麼說,看來任督六脈這個說法在大宇朝也是立的。
“其實人一共有十二脈,剛剛屬下只是給您探了兩條手脈。”金戈道,“您的脈絡過于弱,不適合練武,一旦習張力比較大的武,可能會直接震斷您的兩條手脈。”
寧晚清將眉頭皺的更,緩聲道:“人有十二條脈,而我只有兩條閉合,也并不能證明我不能習武是吧?金戈,既然你有本事探任督六脈,那就再給我探一探其他幾條脈絡,如果全都閉合,我從此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金戈十分為難:“可是夫人……其余經絡部分在背脊,部分在腹部,還有部和足部……”
“這有什麼?趕跟我探一探。”
寧晚清立即轉過,將所有的長發拂到前,正要再催促,抬眸,卻看到一個影越走越近。
明明什麼都沒做,卻忽然覺有一心虛是怎麼回事?
“見過將軍!”
金戈連忙抱拳行禮問好。
厲云深的目涼涼的落在他上,又落在了他別在腰間的那把刀上,眉峰出了一冷然。
寧晚清見他盯著那把刀,心中咯噔了一下,連忙道:“金戈,這里沒你什麼事了,趕下去。”
金戈也被厲云深那眼神看的渾發,他一刻鐘也不敢多留,提步就要走。
“站住。”
厲云深的聲音卻冷然的在他耳邊響起。
他僵了僵,苦著一張臉繼續抱拳:“將軍還有什麼吩咐?”
“刀留下。”
厲云深一字一頓,緩聲開口,每個字都著寒意。
金戈不由打了一個哆嗦,將軍上此刻散發出來的冷意,他好像只在戰場上過。
那時,將軍面對的是敵方的千軍萬馬,才會有如此凌厲的殺氣。
可現在,將軍為什麼要對他出這樣的神?
難道就因為他擅自要教夫人習武?
金戈嚇得兩戰戰,他戰戰兢兢的將腰間的刀取下來,遞到了厲云深的手中。
厲云深兩指夾住刀鋒,將刀拿了過去,微微抬眉:“從今天開始,馬廄由你負責。”
馬廄?
讓他去掃馬廄?!
金戈想爭辯一二,可是一及厲云深寒烈的眉眼,他便一個字都說不出口了。
算了,掃馬廄就掃馬廄吧,總比洗夜壺要好!
寧晚清暗暗地攥了自己的手指,這個男人怒了!
連金戈這個老實人都被發落了,恐怕也不能幸免!
怎麼辦……
寧晚清的大腦飛速運轉著,在厲云深開口之時,飛快的啟道:“將軍,事是這樣的……”
“您昨天送給妾這把寒月刀,削鐵如泥,實在是世間罕見的寶刀,妾自知之有愧,這才將這把刀送給金戈。他是您的副將,是您的左膀右臂,有這把寒月刀助陣,他一定勢如破竹,為將軍拋頭顱灑熱,保護好我大宇國的疆土。”
“哦?”
厲云深淡淡的看著,冷然勾起了。
寧晚清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心里七上八下的:“將軍,其實,這把刀留在我手上也沒什麼用……”
“沒用?”厲云深轉過頭看向,冷然一哼,“你不是想要一把削鐵如泥的菜刀嗎?”
寧晚清的眼睛猛然睜大。
菜刀?
削鐵如泥的菜刀?
這個男人送寒月刀,是菜刀的意思?
寧晚清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將,將軍,金戈說,這把刀是道夫子親自鍛造的,是用世間罕有的青玄石打造的,很是難得,當菜刀是不是太暴殄天了?”
“你拿寒月刀當武,那它便是殺人的利。你拿它當切菜,那它便是天底下最完的菜刀。最鋒利的武,最完的菜刀,你又怎麼知道對寒月刀來說,哪個才是它想要的戰場?”
男人的聲音在寧晚清的耳里震。
想了想,發現他說的好像是這麼回事。
一把刀而已,怎麼用,端看刀的主人有沒有盡其用,只要將它用到極致,那麼它也就實現了它作為一把刀的價值。
怔怔的將寒月刀接了過來,看了又看。
而金戈,卻幾乎淚流滿臉。
大名鼎鼎的寒月刀,千金難求的寶刀,將軍居然喪心病狂送給夫人當菜刀!
一把寶刀拿去切菜,這不是暴殄天是什麼?
之前京城里人人都說將軍和夫人不和,從今天開始,誰要是再在他跟前說將軍不喜歡夫人,那他就跟誰急!
金戈默默的了臉上不存在的淚水,認命的下去清掃馬廄了。
厲云深冷冷的掃了一眼金戈的背影,緩聲道:“以后離金戈遠一點,他不安好心。”
“啊?不安好心?”寧晚清抬起頭,“他不是你的侍衛嗎,不是你的心腹麼,怎麼就不安好心了?”
厲云深瞇起眼眸:“這把寒月刀是金戈一直想要的武,你把刀藏好了,免得又被他騙了去。”
“他沒有騙我啊,是我要把這把刀送給他,請他教我功夫的。”寧晚清說到這里,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連忙補救道,“呵呵呵,也不是啦,這麼貴重的刀,我怎麼會隨隨便便送人,剛剛只是借給金戈一,看,這不又還給我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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