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年,顧氏看淡了紅塵,早已皈依佛門,在佛堂里靜心修行,得知寧晚清活著回來,只命秋棠送來了兩個平安符,一個給寧晚清,一個給寧瞻,并代不必去請安,以免擾了佛門清凈。
今夜的接風宴,顧氏也沒有面,在場的眷大部分都是旁支的親戚。
楊媽媽扶著厲老夫人坐在了主位上,老夫人靠著椅子后背,笑道:“你們都別站著了,坐著說話。”
幾位夫人來了厲家也有半刻鐘了,卻始終沒明白厲老夫人為何突然要辦接風宴。
這是為誰接風,為誰洗塵?
們看著站在厲老夫人側的年輕子,總覺得有些眼,卻又想起不曾在哪里見過。
“阿清姐姐,你坐在祖母右側。”
俞霜笑盈盈的控制著全局,拉著寧晚清坐下。
在場的人,都是寧晚清認識的,也不扭,淡然的坐在了椅子上。
自然而然的坐下,卻讓其他人都變了臉,一般來說,當家夫人會坐在婆母或是老夫人的右側,因為這是除了主位以外最象征份的位置,以往厲家擺宴席的時候,都是俞霜坐在老夫人的右側,可是今日,為何是這個陌生的子?
眾人不敢多言,按照份依次坐下。
厲老夫人笑呵呵的開口:“我知道你們都在好奇今日這接風宴是怎麼回事,看到我邊這位了嗎?”
眾人自然是早就看到了,連忙點頭。
“五年前,我厲家四面楚歌之時,就是晚清而出,讓厲家不至于門楣傾覆。”
厲老夫人才說一句話,眾人就瞪大了眼睛。
晚清?寧晚清?寧家大小姐,五年前的厲家夫人??
可是,不是死了嗎?
怎麼又活著回來了?
仔細去看,確實就是寧晚清,除了眼角多了一塊傷疤,旁的沒什麼不一樣。
難怪之前覺得眼。
“許是深兒的母親日夜拜佛讓老天爺看到了,所以晚清沒有死,不僅沒死,還生下了我們厲家的嫡長子……”厲老夫人的眉眼里全是笑,“楊媽媽,快把瞻兒帶過來,讓咱們厲家的人都認一認。”
這話,讓在場的人又是一驚!
不僅人沒死,還生了厲家的嫡長子,那原先的大爺呢,豈不是……
眾人下意識的就看向厲三夫人,厲三夫人低著頭,佯裝喝茶,眸子里的惱怒卻怎麼都擋不住。
“老夫人,大爺和二爺不見了!”
丫環急匆匆的跑來,滿臉的焦急。
正居堂的丫環早就在楊媽媽的吩咐下改了口,大爺是寧瞻,二爺是厲慎之。
厲老夫人一拍桌子站起來:“什麼做不見了?”
寧晚清跟著起,蹙眉道:“瞻兒初來將軍府,或許是迷路了。”
“趕派人去找!”
厲老夫人喝了一聲,底下的丫環連忙四尋找。
“這是慎兒的家,他怎麼會迷路?”厲三夫人表沉的說道,“慎兒喜歡熱鬧,以前有宴席,他都是第一個來,活蹦跳的多招人疼,今日到底是怎麼了,這麼久了都沒來?”
俞霜的眉頭為不可查的蹙起:“我方才來花廳時,慎兒先走一步,他說去找瞻兒一起過來。他們兩兄弟走在路上,或許遇到了什麼好玩的東西耽誤了時間,祖母,阿清姐姐,三夫人,你們先不要著急。”
菜都還沒上齊,就出了這樣的事,瞬間所有人都失去了興致。
厲云深臉發冷:“金戈、風,你們一起去找!”
他剛下達命令,就有孩子的哭聲由遠及近。
哭聲越來越大,厲三夫人突然跑著迎了出去:“我可憐的慎兒,慎兒一向不怕疼,今兒怎麼哭了……慎兒……啊,慎兒,你怎麼滿頭都是!”
丫環牽著兩個孩子朝花廳走來。
厲慎之頭上出了,順著眉眼往下流,整張臉都染了殷紅的,看起來十分可怕。
看到這一幕,俞霜的心狠狠一跳。
雖然知道厲三夫人這個蠢貨會搞事,卻怎麼都沒想到,厲三夫人居然對自己的親兒子下狠手!
養了慎兒三年,多多也有些,讓傷慎兒,自問做不到!
“怎麼回事!”
厲老夫人怒聲問道。
厲慎之埋在余霜的懷里大聲哭。
而寧瞻站在影,倔強的抿著。
寧晚清眼角一跳,直覺告訴,今晚這件事不簡單。
快步走過去,牽住了寧瞻的手,聲道:“瞻兒,你方才去哪了?”
寧瞻的薄抿了抿:“慎弟帶我去了荷花池。”
“慎兒好心好意帶你悉將軍府,你卻拿石頭砸破了慎兒的腦袋,你好狠的心!”
厲三夫人滿臉惱怒的指著寧瞻的鼻子。
“慎兒并不是將軍府嫡親的脈,現在你回來了,慎兒自然會讓位,慎兒從來沒想過爭什麼,你為何要對慎兒手?”
寧晚清將寧瞻護在后,冷冷開口:“厲三夫人是麼?請問,你是如何得知慎兒的頭是被石頭砸破的?又是如何認定傷慎兒的人是瞻兒?”
厲三夫人一噎,立馬又梗著脖子撒潑道:“這種事一猜便知,你們忌憚慎兒,怕慎兒奪走了將軍府嫡長子的位置,所以對我的慎兒下手!可憐的慎兒,才四歲大,就被利熏心的人傷這般……”
“三夫人,話莫要說!”俞霜抱著厲慎之,淡淡的提醒了一句。
厲三夫人眼睛一橫:“慎兒不是你親生的,所以你不心疼是吧!今兒是砸破了頭,明兒說不定就斷了腳,哪天命都沒了,我該找誰去哭?”
“三夫人再鬧下去,慎兒頭上的都要流盡了。”寧晚清臉很冷,“阿霜,你快帶著慎兒去廂房,再派個人去請大夫。”
“不行!這件事不能就這麼過去!”
厲三夫人大聲一吼,俞霜聽到這話,也沒有,只是的抱著厲慎之。
“慎兒,你說,是誰傷了你?”厲三夫人冷聲問道。
厲慎之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斷斷續續的道:“是他,他說我搶了他的東西,他讓我滾出將軍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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