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玉嬈正義憤填膺著,不知不覺走到了外院,恰巧遇上了顧靜玥。
顧淵都進兩次牢房了,還能洗刷冤屈被救回來,這是二房所有人都沒想到也不願看到的,本來他們以為沒了顧淵,二房就能在他日國公府的家產上多分一杯羹,他們在對付大房的事上也容易得多。
現在顧淵回來了,這段時間二房的冷漠無豈不被他記恨?還有這有顧淵那一份家產的願,豈不都落了空?
顧靜玥當然不服氣,不管因為二房的利益,還是二皇子那邊的命令,都不願意看到大房囂張。
這會兒見蔣玉嬈一個人在這生悶氣,故作好心的上前道:「這不是四嫂嗎,聽說四哥哥病了,怎麼,你不需要去伺候?」
蔣玉嬈眼高於頂的,對這個城府深沉的小姑子一向不喜,便冷淡的哼了聲:「我為什麼要去伺候,病的人是顧淵,自有母親和丫鬟們照料,與我又有何關係,我又不是伺候人的老媽子。」
顧靜玥只覺落了面子,面一僵,看向蔣玉嬈的目也變得有些怨毒。
大房的兒媳婦都是吃炸彈長大的嗎?謝雲禧不好對付就算了,這個蔣玉嬈因為背景強大也時常覺得高人一等,顧靜玥還是真正的金枝玉葉呢,憑什麼?
顧靜玥想激化蔣玉嬈和顧淵的關係,扁道:「這樣不大好吧,四哥剛從牢裏出來,了那麼大一通驚嚇,肯定是非常需要照顧的,大伯父不待在府里,大伯母又病重,四嫂再不上心,萬一四哥有個頭疼腦熱的,豈不危險?」
「他要死了才好呢,死了我還不用心這些。」
這話只是蔣玉嬈隨口一說,哪知顧靜玥卻放到了心裏,眼下顧淵真是勢弱的時候,他這才從牢裏回來,心到重創肯定沒什麼防備心,要是在這個時候對他做點什麼……
顧靜玥冰冷的看了大無腦的蔣玉嬈一眼,腦海中突然浮現一個大膽的想法。
反正顧淵個礙事的,是遲早要死的,從前尚且因為世子之位,他和顧縉不對付,對他們二房也沒什麼威脅,可這回,是顧縉救他出的牢房,又是顧縉替他挽救了人生,而且因萬花樓出事,他有些改邪歸正的意味,萬一這兩兄弟合起伙來,大房的江山豈不更加的穩固?
不行,必須要想辦法破壞這種平衡!
顧靜玥笑道:「話怎麼能這麼說呢,這四哥還活得好好的呢,四嫂就這麼講,被人聽著,豈不讓人覺得笑話。」
蔣玉嬈道:「笑話就笑話,我與他之間註定不是一路人,沒什麼可說的。」
顧靜玥故作惋惜的撇撇:「也是,四嫂三番兩次要求和離,大伯母和四哥都不肯,他們只關心面子,卻不關心四嫂的終幸福,實在太自私了。」
見蔣玉嬈沒反對,顧靜玥更進一步,低了聲音,道:「要我說,四哥這次,還不如不回來呢,他已經屢次給咱們國公府面子抹黑了,這回又進了兩次監獄,整個人都晦氣的很,也不知這次他又會給國公府帶來怎麼樣的災禍。」
「聽聞牢房裏私的東西最多了,也不知四哥走這兩趟可有帶回來什麼不幹凈的東西沒有,我瞧著,他這病來的蹊蹺,說不得就是鬼祟作怪呢,不然像四哥這樣有武功底子的人,怎麼會說病就病了?」
「還有啊,我們大家在他牢獄的時候做的這些事,等他病完了肯定會秋後算賬的,到時候肯定得遭他報復,他上有邪祟坐鎮,咱們這些人可就一個都跑不了了。」
蔣玉嬈想到自己在他牢獄的時候,不僅不為他奔走,還再一次提出和離,將寧氏給氣病了的事,心頭一抖。
顧靜玥覷了一眼的臉,勾一笑,又道:「邪祟這種東西,我覺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不是嗎?我聽說從牢獄里回來的人,都是夫妻相剋的,這四哥一旦病好,下一個生病的人是誰就不一定了,萬一對四嫂的生命不利,豈不可怕?」
蔣玉嬈又是一抖:「你莫要胡說八道,這種空來風的事,我可不信。」
「怎麼能說是空來風呢,四嫂難道不知尋常人家,進了監獄之後回來的人都要熏艾草,過火盆,吃肘子去晦氣嗎,四哥回來的時候可沒講究。」
的確,顧淵是被人直接送回來的,因為上有傷,大家都沒在意這些細節,自然也沒什麼去晦氣的行。
顧靜玥略帶清冷的話語還在耳邊:「常人去一次監獄尚且如此,不知他這走了兩回監獄的人又是怎樣一副說法,他上的晦氣應該比一般人的更重吧,要不怎麼一回來就病了,啊,難不他要吃那最會去晦氣邪祟的麻黃湯?」
蔣玉嬈抖了抖肩,只覺顧靜玥越說越滲人了,的確聽老人家說過,監獄那種地方非常晦氣暗,裏頭聚集了不枉死的冤魂,若是因為這些,而禍害到自己,豈不冤枉?
將心頭的皮疙瘩抖了抖,蔣玉然默默將這一味麻黃湯記在了心裏。
看來,一定要給顧淵吃上一碗去晦氣的湯藥才行,免得他沾染了邪祟禍害到自己上。
顧靜玥見似乎聽進去了,淡淡一笑:「不過我想,四哥是用不著這東西的,聽說他的命格非常,尋常的邪祟奈何不得他,便是克別人也不會克到自己,我看啊,不日四哥這病就好了,倒是四嫂你,這段時間走路可得小心一些,指不定那些冤魂就來找你了呢。」
「呸呸呸,沒有的事,你可別無中生有。」
「四嫂不信就算了,我就隨便說說,給您提個醒,您又何必生氣,反正再怎麼算,會被殃及的人也不會是我,四嫂既然不信就只管等著,我走了,四嫂請便吧。」
顧靜玥到是就這樣瀟灑的走了,可說的這些話卻讓蔣玉嬈無時無刻不想起,一想到什麼冤魂的事兒,就覺得四周森冷不已,就像真的有冤魂在附近纏著一樣。
這種覺可不大好,蔣玉嬈也顧不得多尋思,趕加快腳步出府,要去給顧淵買麻黃湯去。
還未走遠的顧靜玥看著猶如鬼神在追的背影,冷冷一笑。
到了藥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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