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一開口,太子就止不住話匣子。
「你們以為父皇為何對本宮那麼好?那是因為本宮的生母梅妃娘娘,是父皇心尖上的人,父皇對深種,還以為梅妃對他也是一樣的。」
「他以為梅妃對他深意重,一心一意,又因為當年橫刀奪的愧疚在,父皇自知愧對梅妃,所以才對梅妃和他所出的唯一兒子我,對我所犯的錯誤一次次的寬容,原諒本宮所有的過錯。」
「可你們知道嗎?本宮的生母所之人本就不是皇上!早在進宮前就已經有了心上人了,是父皇,父皇看上了,生生拆散了二人,棒打鴛鴦,橫刀奪!才娶到的梅妃娘娘,他就是個偽君子!」
門外的皇上聽了這話,已經在暴怒的邊緣了,他拳頭拽,青筋暴起,瞪著兩眼就差一口氣衝進來。
作死如太子,下一句功讓他發。
「呵,可惜啊,父皇永遠也不會知道,他的梅妃至死也沒有忘記初,你們可知我為何一生下來就容睿,因為那個人的表字,就是一個『睿』字!」
這下,皇上再也忍不了了,怒吼一聲,當即一腳踹在房門之上,房門應聲而倒,就出他這張已經了豬肝的臉。
其他人見著皇上,面上皆是大駭,趕跪倒:「皇,皇上……」
喝高的太子卻猶不自覺,還踢了前面的門客一腳,不悅道:「瞎嚷嚷什麼,父皇怎麼會來。」
「真,真的是皇上啊!」
太子這才定睛一看,見皇上果然一臉沉的站在自己面前,當即面一僵,這才反應過來,急急跪地請罪:「父皇您,您怎麼過來了。」
皇上將手中的食盒一下扔在他跟前,食盒裏的芙蓉羹傾倒出來,流了一地,混合著芙蓉香的空氣里,皇上的聲音卻前所未有的冷凝:「朕不過來,如何知道朕的好太子,背後是怎麼看朕的!」
太子嚇得一個機靈,想到自己方才糊塗之下說了什麼,一陣驚慌:「父皇,不是您想的那樣的,您聽兒臣解釋,您聽兒臣解釋啊!」
皇上卻不想再聽他胡說什麼了,正所謂酒後吐真言,太子說的,不是他所想的是什麼?
沒想到啊沒想到,這麼多年來他對這個兒子盡心儘力,一生下就許了他太子之位,生怕他磕著著,更是不管他犯了什麼錯都都護著他,到頭來太子卻是這樣看他的。
而且太子騙他就算了,連死去的梅妃也騙他,那他這麼多年自詡對梅妃的深厚誼,又算什麼?
被人戲弄的惱,以及被欺騙被玩弄的氣憤呢,加上對太子這些不敬之言的憤怒,皇上再聽不見任何的辯解,怒吼道:「來人,將太子卸去頂戴花翎,沒收印鑒,即刻押大理寺大牢,聽候發落!」
「父皇!」一聽押大理寺,太子這下徹底慌了。
大理寺是關押皇家十惡不赦之徒的地方啊,父皇真的要對他下手了嗎?
他悔恨,愧,像從前一樣自扇掌,言之鑿鑿的保證:「父皇,求您原諒兒臣這一次吧,兒臣就是黃湯灌多了,說胡話,兒臣打自己,您要怎麼懲罰兒臣閉兒臣都好,求您不要將兒臣關到大理寺啊!」
可是已經晚了,皇上這次是鐵了心的對太子寒心,要對付他,又豈會再聽他三兩句認錯就再被他蠱。
皇上一下出太子拉著的袖,冷聲下令:「容睿,你知錯犯錯,屢教不改,朕再能容你,禮法能不能容,還不將人拖下去!」
林軍首領從匿站出來,道了聲是,就一剛正的執行命令去了。
「父皇,父皇……」
太子的求饒聲漸行漸遠,卻喚不回皇上已經冷了的心腸。
看著跪了一地的奴僕門客,知道了這麼大的,皇上想都沒想的道了聲:「殺無赦。」
這些人或哭或鬧,或不甘或咒罵的全都被無的林軍拖了下去,只剩大監在皇上生后搖頭嘆息,只怕他們當初投奔太子,都是奔著揚名立萬,耀門楣來的,誰也沒想到最終會是這種結局吧。
不過不重要了,因為從今往後,再無東宮容睿太子。
果然,皇上接著就凝聲下令:「太子容睿罪責難恕,惡行累累,已經難堪太子之責,從今日起,褫奪其太子之權,押大理寺候審,東宮封門,命林軍查東宮一切,太子的罪行,容后整理相應證據后,再做定奪!回宮!」
大監了冷汗,忙不迭的跟在臉已經快要發的皇上後頭,回到皇宮。
皇上的肋向來都是已經故去的梅妃,今日他才知道梅妃的心裏本沒有他,既然如此,他還有什麼理由對太子手下留?
沒有了梅妃這層一葉障目的關係在,太子的種種荒唐和不堪也就明顯了許多,加之皇上正在氣頭上,連皇后的求也不頂用,太子又作死的捅出那麼多不該說的話,這回,怕是真完了。
一夕之間,皇上對太子態度大變,由原來的事事慣著到現在立刻下大獄,本就令人驚嘆,更令人驚嘆的是,封宮令一下,林軍不知怎麼的,竟然從東宮抄出龍袍,玉璽之類的仿製品,還查找到不通敵謀逆的書信證。
在別人眼裏,太子這番作為當然就變了早有謀逆之心,以下犯上,皇上當然愈發憤怒。
這一憤怒,哪還記得什麼慈父之心,當即一杯鳩酒送往牢裏,太子當夜就中毒亡了。
誰也沒想到,昔日風無限,深得聖寵的天子驕子太子,明明手握一手好牌,有皇上的偏寵,皇后的疼,廣恩伯府這種大家族的支持,和各位老臣的立嫡立長擁護,最終確是這樣的結局。
昨日屹立不倒的東宮,今日就這麼樣淹沒在了奪嫡之爭的大里。
事後,就連謝雲禧都不勝唏噓:「本以為扳倒太子還需得廢些功夫,沒想到一夜之間榮華無上的東宮,就變了囚牢所在,太子就這麼死了,還真是令人難以置信。」
顧縉哼道:「二皇子也太心狠了些,明明皇上都已經將他押大理寺,再無出頭之日了,他還要弄出龍袍什麼的來陷害他,這不是非要這兄長的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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