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法子有點寡義廉恥,但為了自己的姻緣,姚容也顧不得那麼多。
趙氏見姚容怔住,不安道:「容兒,你在想什麼,你不能做傻事啊。」
姚容已經下了決心,咬著牙堅定道:「母親,我想到了一個可以搶回南毓哥哥的辦法,求您幫幫我。」
趙氏看著姚容的面,突然回過味來說的辦法是什麼,頓時臉一變:「容兒,你不能……」
姚容卻蠻橫的打斷了:「母親,求您了,我必須這麼做!兒長這麼大,這是第一次如此牽掛一個男子,兒很明白自己是喜歡霍南毓的,要是錯過了他,兒會後悔一輩子的,難道您忍心讓兒一輩子活在悔恨之中嗎?」
趙氏白著臉,抗拒的搖頭,將兒親手送上另一個男人的床,即使對姚容再寬容,恕這個母親還是做不出來。
姚容見趙氏不答應,又耍起了脾氣:「您若不幫我,我就去死!」
「不要啊!」趙氏一下慌了起來:「容兒,你可千萬別做傻事,娘千萬寵著的讓你長大,不是為了讓你為另一個男人傷心流淚的,你這樣,讓娘怎麼辦呢?」
「那娘讓我怎麼辦呢?如今南毓哥哥已經和齊家定了親,我想在們之中橫刀奪已經不可能了,為今之計,唯有劍走偏鋒或許還有一線生機,娘,您就幫幫吧!」
「這……」趙氏心焦得很,在房裏煩躁的走來走去,權衡利弊之下,還是覺得不妥,就算事,萬一霍南毓還是不願意娶家容,那兒的一輩子就毀了啊。
正想拒絕,猛然間回神,見姚容竟然拿著簪子對準自己的脖頸,趙氏當即慌了神:「容兒你別,你別衝,娘答應你就是了,娘答應,娘答應!」
姚容這才放下簪子,慘白一笑:「南毓哥哥,容兒不會放棄你的。」
嫉妒加上不甘,再加上對霍南毓的佔有慾,姚容已經顧不得禮儀廉恥了,現在趙氏答應,趕跟母親商量,很快就列出一個章程來。
想要霍南毓,哪怕得到他的手段令人不恥,但絕不承認自己比齊殊言差。
這種扭曲的私心下,翌日,趙氏為來姚越川的印鑒,以姚越川的名義,再次私下約見了霍難毓。
姚容將他約在登月樓里,在他來之前,提前了半個時辰出發,趁人不注意之際,趕將母親給準備好的東西加在霍南毓喝的酒里,又晃了晃酒杯,收拾好殘局,這才做出若無其事的樣,坐在那兒等著霍南毓上門。
只要騙他喝下這杯加了合歡散的酒,和他就能好人之好了。
一切準備就緒,姚容催促丫鬟推開雅間的窗子,長脖子往外看了看,果真見霍南毓匆匆趕來赴約。
勾一笑,果然還是姚越川的面子比較大,只要事,明日這個男人就是的夫婿了,哥哥知道了,也應該不會再生氣吧。
姚容端坐好,只等霍南毓推門來見。
今日的穿著自己最華的裳,戴著最華貴的首飾,為了給霍南毓留下好印象,還戴上了貴妃姑姑賞給的香囊,如果不,不開口的話,就這麼端坐在那兒,倒有些像一朵華貴的牡丹花,驚艷且尊貴。
能出姚貴妃這樣的人家,必定容貌都是不差的,明眸皓齒,笑容微漾,峨眉淡掃,恍若春花,要是一個普通男子,見姚容這般貌,只怕早就晃了神,被迷了心智了。
霍南毓倒是依約來見了,只是剛進雅間,蹙眉撇了一眼就匆匆別過眼去尋找姚越川,好像看不見出水芙蓉般貌似的。
見人不在,並且房只有姚容一人,霍南毓自知上當,當即臉就冷了下來。
「越川兄呢?如果他不在,我就先走了。」
姚容見他果真就要走,眉目間皆是毫不掩飾的嫌惡,心頭頓時閃過一難堪,他就在這麼不待見自己嗎?
想到自己的目的,深呼吸了一下,還是讓自己掛上笑臉,笑道:「哥哥臨時有政務,一會兒就回來了,代了我們在這兒等他,南毓哥哥還沒吃飯吧,不如我們邊吃邊等?」
霍南毓蹙眉:「當真是越川兄約的我,而不是你?」
姚容眼中一閃而過的心虛,又趕若無其事道:「當然了,如果不是哥哥有事找你,我哪有這麼大膽子與你私約,就算我不顧忌兒家的聲譽,我還顧忌你對我的冷淡呢,再說了,那帖子上的印鑒是我哥哥的大名,你不會不認識吧?」
的確是姚越川的印鑒,可他為什麼人不在這兒?
霍南毓將信將疑,轉念一想眼前人也不是豺狼虎豹,如果姚越川真的有事找他,姑且等上個一時半刻,也是給他的面子。
霍南毓到底沒有立刻走人,而是邁開腳步坐到姚容跟前。
姚容面一松,慢慢給酒杯里添了些新酒,淡道:「哥哥不在,我作為東道主當然要好好招待客人,南毓哥哥不必客氣,就當這是家宴,只管隨便吃。」
霍南毓看竟然像換了個人似的,頓時有些疑,平日的姚容,給人的覺都是一副驕縱跋扈的樣子,這會兒卻突然溫識大起來,而且對自己還這麼敬重,毫沒有往日的胡攪蠻纏,難道真的轉了?
不管轉沒轉,有些話必須要說清楚。
霍南毓看了一眼那酒杯,沒有作就直接開口:「既然姚小姐獨自一人在這兒,有些話南毓也就直說了,我喜歡的人是殊言,一直只有而已,請你以後不要再自作多的去打擾,也不要來打擾我,如果可能,我們日後還是好友,若是不行,你就當我從未認識過我吧!」
要聽的不是這個,而是我願意!自己一顆心都記在他上了,怎麼還可能當做不認識?
姚容頓時委屈不已:「南毓哥哥,你就這麼討厭我嗎?」
霍南毓說道:「我不是討厭,我只是覺得沒必要,我與你之間並不可能,未免殊言誤會,這是我最後一次單獨來見你,日後我定遠王府與你們姚家的政務也會分開,咱們既然不在一條道上,還是減集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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