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山山頂,古寺。
在年久失修的房間,本來已經服藥自殺,並且在幾分鐘前停止呼吸的孩兒,口竟然再次起伏。
錢夏再次睜眼時有一種不知今夕何夕的覺,愣愣地看了頂板上的蜘蛛網片刻,然後猛地坐起來。
掌門大選呢?
九天煞陣呢?
明明記得自己被要跟競爭掌門位置的師兄騙進了九天煞陣里,按理說應該是骨無存了,但怎麼會......
很快錢夏就知道怎麼回事了,因為腦中湧了大量陌生的記憶。
十分鐘后——
錢夏大致理清楚了。
就在昨天,寺廟中唯一的老和尚圓寂。
而從小就跟在老和尚邊長大的小尼姑接不了忽然間沒有了養父的事實,不辭辛苦的山下,又花了對來說數額不的錢去買了安眠藥。
小尼姑服藥,自殺。
然後錢夏就來了。
錢夏心複雜。
作為一名看人相、看天相、看萬之相的相師,縱然錢夏之前見識與經歷了許多常人所不能理解的事,但像現在這種借還魂,還是覺得詫異非常。
現在還是在華夏,就是不知道這個華夏跟以前那個華夏是否是同一個。
如果是同一個華夏,或許還有機會給自己討回一個公道!
是的,這裏是或許,錢夏自己也沒把握。因為現在這年份距離錢夏所知的,已經是五年後。
也就是這眼睛一閉一睜,五年過去了。
錢夏打算下山。
帶髮修行的小尼姑是學生,而且是一個準高三生。
錢夏覺得討回公道不急於一時,畢竟五年都過去了,還差那麼一會兒麼?而且若是師門還在,師兄如今肯定是掌門,羽翼單薄,去了只會送人頭。
再者就是,小尼姑其實是想上大學的,只是在上大學與去陪老和尚這兩個選擇中,選了後者。
錢夏幽幽的嘆了口氣,「艱難啊。」
起床收拾東西,準備下山去學校,如果錢夏沒記錯的話,過幾天就開學了。
圓寂前的老和尚給小尼姑留下了兩千塊現金,以及一把銀行保險櫃的鑰匙與銀行票據。
錢夏後來看了看,發現應該是老和尚在銀行裏頭存了東西。
不過沒打算現在就去取,因為單看那票據,老和尚存在銀行里的東西並不是錢。
全副家只有兩千塊,是真的窮。
半個小時后——
背著一個小背包的錢夏從破破爛爛的房間走出。這座寺廟的年代很悠久了,外牆的牆漆幾乎看不出原本的,有些房屋搖搖墜,似乎用一手指輕輕一就能將其推倒。
「咯吱——!~」是門被推開的聲音。
錢夏腳步停下,有些疑的看著前方。
剛剛是聽錯了嗎?
在沒有風的況下,怎麼聽到有開門的聲音,難道是有人進了寺廟了?
下一個瞬間,一道壯如花豹的影撞了錢夏的視野中。
那是一個穿著迷綵、臉上塗著彩油的男人,男人因為臉上塗著彩油,所以錢夏看不清他的面相,只覺這應該是個年輕的男人。
猝不及防間,四目相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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