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主?你的東西到底丟還是沒丟,不得搜了才知道嗎?就憑你一張一合,就可以隨便搜別人的,來著是客,己所不勿施於人,這淺顯的道理你應該懂吧?」夏墨眸清冷,鄙夷地瞪向陳琳琳。
陳琳琳沒想到一直甚是配合的夏墨在這裏等著呢。
此時圍觀的人們也不由地矛頭都指向了陳琳琳,議論紛紛。
「搜了半晌也不見那所謂的壽禮,真不知道到底準備壽禮了沒有,不會是隨口一說吧?」
「就是啊,不然這壽禮怎麼會憑空消失呢?人家三小姐可是當眾讓們搜了。」
「若是心裏沒鬼,又豈會不敢被搜?」人們好整以暇地看著陳琳琳。
陳琳琳氣鼓鼓地瞪著夏墨,是將軍府的嫡,自認為地位至高無上,又豈會被搜。
「琳琳,說話要言而有信,剛才你已經答應被搜,自然就沒有改口的道理!」陳老爺看不下去了,公正地開口。
「爹爹?我,我……搜就搜,哼!」陳琳琳還想說點什麼,一看陳老爺本不搭理的這個茬兒。
陳琳琳不願地開雙臂,示意下人可以搜了。
兩個嬤嬤是大夫人邊的人,自然也公平公正慣了的人,搜的一如既往的認真,氣得陳琳琳銀牙直咬,一群廢。
「咦?這是什麼?」其中一個嬤嬤將陳琳琳腰間的一個小錦盒搜了出來,展示給老爺夫人。
「打開瞧瞧!」陳老爺氣得吹鬍子瞪眼睛,這個兒一直讓他不省心,在外面的風評不大好,他也早有耳聞。
「遵命!」那嬤嬤小心翼翼地打開錦盒,只見裏面放著一張字條。
立即將字條取出來遞給了陳老爺和陳夫人,陳夫人接過字條,沉聲讀道:「娘,那酒已經配製好,在酒窖原位,速取。」
一看這筆跡是陳琳琳親筆所寫,毋庸置疑,再看這信的口吻定是寫給郭氏的。
不過那酒到底是何酒,為何神兮兮的,眾人皆是一臉的探究,眸不由地唰唰唰看向陳琳琳。
陳琳琳此時也是一個頭兩個大,沒有寫過什麼字條啊,而且那配製酒的事與娘早就達共識了,用不著多此一舉啊?
陳琳琳一臉驚恐地看向大夫人,立即衝過去,跪倒在地,哭著為自己辯解道:「母親,這字條真的不是琳琳所寫,千真萬確,定是有人要陷害琳琳。」
「還敢狡辯!你看看這不是你的字跡還能是誰的!」陳老爺橫眉怒目,怒喝一聲。
陳琳琳抬眸瞥了過去,那,那字跡果真是與一模一樣,夏墨不可能有這能耐,難道有高人相助?
「老爺,夫人,不好了爺差點暈倒在茅廁里。」一個小廝急匆匆地跑來回稟。
眾人這才注意到,怪不得席之後便沒有再瞧見陳子睿,原來他離席了……
「睿兒現在在哪兒?」陳老爺慌忙起,關切地問道。
「在院子的藤椅上稍作休息。」小廝如實應答。
陳老爺與陳夫人帶著一些賓客直接尋了過去,只見陳子睿面煞白,臉上又浮現出紅疹子來。
「子睿,你,你是吃壞什麼東西了嗎?」陳夫人一臉慌地過去,拉著兒子的手,問道。
「娘,沒事,小病而已,過幾日就好了。」陳子睿嬉笑著道。
「陳公子,我來給你診診脈吧?」此時夏墨踱步而來,一臉正地道。
「不勞煩三小姐了,又沒什麼大事。」陳子睿假意回絕道。
「這孩子,人家三小姐的醫可是京都出了名的,你真是不知好歹,那我代睿兒謝謝三小姐了。」陳夫人淺淺一禮,一臉誠意地道謝。
「夫人不必客氣,正巧趕上。」夏墨清淺一笑,而後上前為陳子睿診脈。
「陳公子,最近沒聽勸告,又飲那藥酒了?」夏墨三指搭在陳子睿的脈搏之上,片刻又瞧了瞧陳子睿的面上疹子,不悅地開口。
「實不相瞞,那藥酒喝起來有癮,一時半會兒戒不掉嘛,況且那是郭姨娘的一片心意,怎麼好佛了的意呢。」陳子睿笑得人畜無害,甚是溫潤。
「什麼藥酒?什麼郭姨娘?」陳夫人頓時聽出些苗頭來,沉聲問道。
「令公子之所以會面上起疹子,又會拉肚子,是因為他對常飲的一種藥酒過敏,那藥酒看起來是丹參所泡,貌似大補,但是令公子從小就對丹參過敏,服不得,再不戒掉,後果不堪設想。」夏墨面凝重地宣佈道。
「睿兒!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陳老爺這會兒也聽個大概,怒氣沖沖地問向自家兒子。
「回父親,是,是郭姨娘這半年來一直著給兒子送丹參泡的米酒,兒子喝吃慣了,一時半會兒戒不掉。」陳子睿佯裝不願地吞吞吐吐道。
「傳郭氏來!」陳老爺徹底怒了,他們容忍那個人這麼久,竟然敢夥同自己的兒一同陷害他的獨子,簡直是天理難容。
一會兒的功夫,打扮得花枝招展的郭氏姍姍而來,一大紅,顯然有喧賓奪主之嫌,濃妝艷抹,就連的兒看了都不由地皺了皺眉。
有這麼一個俗不可耐的姨娘,也難怪這麼多年都鬥不過大夫人,一出來就丟人現眼,怪不得這種場合,父親都為讓出來待客。
郭氏不明所以,本以為陳老爺想通了,讓接人待,對有所改觀呢。
郭氏笑意盈盈地踱步過來,盈盈一禮,「妾給老爺和夫人請安!」
「郭氏!我們陳府待你們母不薄!你為何要想方設法毒害睿兒,你太惡毒了!」陳老爺目眥裂地瞪著陳氏,聲俱厲地質問道。
郭氏明顯一愣,心下一慌,片刻又恢復了鎮靜,斂起眼中的慌,淚眼朦朧地看向陳老爺,「老爺,你冤枉妾了,妾這多年來,一直謹言慎行,不敢有半點差池,不知老爺為何突然質問妾。」
「陳氏,你還裝!你可有著給子睿送藥酒!」陳老爺也懶得同繞圈子,直言道。
「我,我,的確送過幾壇。」郭氏怯生生地點點頭,支支吾吾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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