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在眾人談話中,他無意中聽到,這寢室其中一個家丁正好掌管著王府大門及側門的鑰匙,這對他來說簡直是天大的好事,若是跟著人打好關係了,豈不是事半功倍。
還有一位年紀大些的,他是負責王府後廚食材採買的,一聽油水不小,以後也用得上。
墨遠這一晚上也沒怎麼睡,心裏一直合計著如何與兩人拉近關係,又不被察覺他是帶著目的的。
翌日一早,他便開始拿著掃把打掃庭院,偌大個王府庭院,打掃的下人有四個,分工相當明確,他負責的是王爺與王妃寢殿外面的大院及旁邊的廂房院子。
他從小就養尊優慣了的,哪裏會這種活,一會兒下來便覺得腰酸胳膊疼,關鍵是頭頂的太好像一直同他作對一般,一直關照著他。
他指了指腰,抹了一把頭上的汗,低咒一聲,「的,這還是不是人乾的活兒!」
話音剛落,只見一個影矗立在他前,正眸冷冽地盯著他,嚇得一哆嗦,驀地抬眸,只見是二姐墨香,頓時放下心來。
「你最好是真的改邪歸正了,若是還懷著什麼不好的心思,儘快打消念頭,不然別說我到時候六親不認!」墨香銳利的眸審視著墨遠,別有深意地提醒道。
墨遠虛偽一笑,連忙搪塞道:「二姐,你這說的是哪裏的話,我這不是正一點一點靠勞養活自己嗎,我能有啥不好的心思。」
墨香一臉狐疑地掃視了墨遠一遍,清冷地道:「沒有不好的心思最好,不然你定會悔不該當初的!」
在衡王府里作妖簡直是找死,王爺和王妃那玲瓏剔的心,又豈會被他算計了去。
墨香扔下一句話,便頭也不回地進了屋子。
墨遠不屑地呸了一口,剛想再罵兩句解解恨,哪想一道悉的聲音幽幽響起,「我看你一點改過自新的意思都沒有,你就是個扶不上牆的爛泥!」
墨遠猛地回眸瞪向自己的大姐,對待大姐和對待二姐的態度可謂是天差地別。
「都怪你從李府跑了出來,不然我和母親就可以過上安生的日子,你還有臉在這編排我?」墨遠恨得咬牙切齒,勒著嗓子罵道。
墨麗氣得面煞白,就知道是狗改不了吃屎,這個弟弟從小就被慣壞了三觀不正,又豈會輕易變好?
墨麗狠狠瞪了他一眼,而後氣呼呼地離開了。
墨遠瞧著墨麗的背影,撇了撇,還真以為自己在衡王府落下腳了,就為人上人了,還給對他指手畫腳的。
這一上午是既累又氣,好在是熬過去了,他出門買了一壺酒,又拎了兩隻燒回來,回到寢室找那兩個室友一起用。
王府的伙食雖然不差,但是也不至於頓頓有酒有,兩人自然是很高興地接了邀請。
三人小酌幾杯,邊吃邊聊,兩日時間便稱兄道弟,近乎的不得了。
「兄弟我真羨慕你們的差事,不像我一個使活計。」墨遠一邊喝,一邊大吐苦水。
兩人被抬高了價,心裏自然是滋滋的,總算是找到了自我價值的現。
「小兄弟,你這活計沒有太大的責任,我們這差事不敢有半點疏忽,不然直接掉腦袋。」年長那個抿了一口酒,輕嘆一聲道。
「那也倒是,你這鑰匙可謂是王府的重中之重啊,除了管家大人,估計也就你有這資格了。」墨遠眼珠一轉,愈加地諂,恭維道。
幾杯水酒下肚,那兩人話愈發的多了起來,該說不該說的,貌似也都冒出幾句來。
墨遠的酒量早就練出來了,這點酒對他來說可是小意思,他清醒得很。
那兩人正趕上下午沒有什麼要的事做,因此多喝兩杯在寢室睡了個午覺。
墨遠瞧著兩人片刻便鼾聲如雷,心裏頓時一喜,他現在將那鑰匙出去配製一把,一會兒再悄無聲息地還回去,豈不是人不知鬼不覺?自己輕鬆便立了大功了。
想到這,他假意喚了兩人幾聲,等了半晌兩人本沒有靜,他這才壯著膽子,躡手躡腳地踱步過去,將手向那年輕的下人。
很快那一串鑰匙到手了,他知道最大的那把就是王府大門的鑰匙,其餘的是角門和後門的鑰匙。
看來只要他配鑰匙功,以後出王府猶如出無人之地了。
他將鑰匙放懷中,而後便大搖大擺地出了王府,他小跑著去了賭坊,好在那恩公正在賭坊等著他。
兩人來到後院無人,墨遠將那串鑰匙遞了過去。
白男子一臉的驚訝,顯然他做夢也沒有想到墨遠的辦事效率會這麼強。
「我需要有人幫我一樣配製一把,今晚午夜時分我打開王府的後門,你們可以悄悄地溜進來。」墨遠眼裏閃著狂野的芒,一臉得意地看著白男子。
男子滿意地點點頭,狂妄地道:「嗯,確實應該王府瞧一瞧,順便抓來一個世子做人質。」
很快白男子便找來一個專業配製鑰匙的人,將墨遠遞上來的幾把鑰匙皆配製了幾把,留著備用。
墨遠拿著其中一套急吼吼地跑回王府,好在那兩個蠢貨還在睡夢中。
他趁著無人察覺趕將鑰匙系回那家丁的腰間,而後便若無其事地出去掃院子。
兩人到了太偏西的時候才睡醒,兩人瞧見墨遠掃院子還殷勤地過來打招呼,顯然是沒有發覺他的小作。
墨遠暗贊自己聰明,這兩個傢伙簡直就是白癡,他弄不明白,衡王府為何找這麼兩個飯桶來擔任這種重要的差事。
好不容易熬到這太落了山,墨遠便開始回到寢室默默地算著時間,時間一到,他便溜出去給恩公他們開門,令他們神不知鬼不覺地溜進衡王府。
時間在煎熬中一點一滴地過去了,好不容易到了午夜,寢室里的下人們都已經鼾聲如雷了,墨遠這才悄然爬起來,躡手躡腳地出了寢室,這幾日他將王府的佈局記得一清二楚,他很快便到了東邊角門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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