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馮強帶著人聞訊趕到時,只瞧見了首異的妹妹,還有一個面目全非的陌生男子。
他不敢上前質問,只能雙膝一跪在了衡王面前,「家妹冒犯王爺王妃罪該萬死,還請王爺網開一面,準我將的首帶回老家安葬。」
此時他能做的也就是帶著妹妹的首回去,讓土為安。
莫修宸本來還打算將這兩人的首焚燒之後挫骨揚灰,瞧見這位男子還算是通達理,大手一揮,便準了他的祈求。
馮強雙目通紅,悲憤地命人將妹妹的運走,一路拉到南方去安葬。
夏墨因為有孕,又吸麻沸散,本來就不太舒服,又聞了腥味,一時間嘔吐不止。
莫修宸一臉關切地在一旁安,他命人將那男拖走,扔去葬崗,風吹日曬喂野狗。
莫修宸抱起夏墨,大步流星直奔王府的馬車,一旁的一凡是大氣都不敢出,這件事可是責任重大,等回到王府再領罰。
夏墨一路上特別安靜,看樣子是累壞了。
莫修宸的臉黑如鍋底,一直到了王府,抱著夏墨回到了寢室,這才命太醫過來給王妃診脈。
太醫戰戰兢兢地診了脈,而後鬆了一口氣,「王妃不過是太過勞累,休息片刻便無大礙了。」
聞言,莫修宸這才放下心來,打發了太醫。
一凡撲通跪倒在地,一臉懊悔地道:「王爺,奴婢請罪!都是奴婢失職,才會令王妃此驚嚇,奴婢該死!」
莫修宸冷眼瞥了一凡一眼,厲聲道:「去領罰,二十大板!」
「是!奴婢這就領罰!」一凡立即起邁步就走。
「且慢!這事不怪,是我讓買糖葫蘆的,又不是三頭六臂十二雙眼睛,怎麼能照顧得來。」夏墨疲憊地睜開雙眸,連忙阻止道。
一凡與墨香對忠心耿耿,待們更是同姐妹。
彼時,李府收到了馮強的書信,信上寫著馮玉已經被夏墨折磨致死,還懷著兩個月的孕……
李夫人一聽頓時腦袋嗡!地一聲,差點暈倒在地,馮玉的生死對來說無關痛,但是那肚裏孩子可是他們李家的種啊!
李老爺和李公子也都是悲憤加,他們李家的后就這麼沒了,他們對夏墨更是恨之骨。
「不行,我一定要替我的孫兒報仇!」李夫人一臉惡毒,咬牙切齒地道。
「娘?您可別做傻事,我們現在大不如從前,更加沒有能力與衡王府作對了。」李公子頭腦難得清醒,跟進開口勸自家母親。
李夫人滿腦子的為孫子報仇,其他的話簡直是半句也聽不進去,就是賠上老命也要拉夏墨下地獄。
最毒婦人心,眼珠一轉,終於想到了一個極為毒的法子。
趕翻箱倒櫃,將自己珍藏許久的嫁妝拿了出來,包在包袱里,拎著就急匆匆地出了門。
早就聽聞城郊有個養小鬼的巫師,他的法力無邊,此時最貪財,自然是投其所好,拿著重金去請那士。
那巫師見錢眼開,因為他們這一行是不問僱主所要對付的是何人,只需要那人的畫像和生辰八字即可。
這些早就命人打聽得一清二楚,自然不費吹灰之力便給了那巫師。
那巫師提議要在一氣極重的地方做法才可以,兩人商議之下,選擇在李氏一族的祖墳做法招小鬼。
故而選了一個月黑風高之夜,那李夫人隨著那巫師來到了李家的墳地。
李氏與那巫師先點燃幾炷香,朝著李家的列祖列宗拜了拜,口中默念,眾位先祖莫怪打擾,實在是有事求各位先祖。
之後那巫師便開始在墳地做法,瞬間只覺得風陣陣,一張小紙人圍著墳地飛舞。
李夫人更加深信不疑,心中惡毒的想著,這次夏墨徹底完蛋了。
大約一刻鐘,那巫師將加了符咒的小紙人給李夫人幾張,一臉森嚴地道:「你去將這幾張紙人扔進那戶人家的院子裏。」
李夫人一聽,頓時懷揣小紙人趕往衡王府跑去。
李夫人轉到守衛鬆懈的后牆,將那幾張小紙人裹著石頭扔進院子裏去。
而後頭也不敢回,撒就往回跑。
哪想院巡邏的侍衛,眼看著幾個石子飛進來,同時還有紙片?
那兩個侍衛慌忙過去撿起那紙片,看看上面寫著什麼,只見那紙人是燒紙剪的,上面有紅字跡,好像是人的生辰?
不對?這,這好像同他們王妃的生辰是一天?這絕對不是巧合!
此時的夏墨突然高燒不退,昏昏沉沉說著夢囈,嚇得王府上下一鍋粥。
當那兩個侍衛將紙人遞給莫修宸的時候,莫修宸的臉已經黑到了極點。
莫愁老人瞧見那幾張紙人,頓時一驚,「看來有人利用邪門之來對付我徒兒!這人罪該萬死!」
莫修宸立即命人去查,這一帶有名的巫師都帶來。
很快有名的巫師都被關進了王府大牢,而後一人發了一張紙,由莫愁老人盯著,讓他們寫夏墨的生辰。
其中一人頓時一臉驚駭,他沒想到為了那幾千兩銀子,竟然得罪了衡王府。
他故意用左手寫下那幾行字,稱自己天生就是左撇子。
莫愁老人命人將那紙張收了上來,而後又賞每人一碗清酒,笑著道:「看來是冤枉各位了,請各位幹了這杯賠罪酒,回家去吧。」
巫師們很高興端起酒一飲而盡,而後放下酒碗,朝著莫愁老人拱手告別,大步流星地往外走。
其中一個巫師卻被莫愁老人攔了下來,「你且留步!」
那個巫師嚇了一跳,他掩飾得很好啊,為何又將他留下來。
「敢問先生何時?」那巫師故作鎮靜地一禮道。
「你不是左撇子,你端酒的時候是右手端酒,開門的時候也是右手開門,而且左手一點繭子都沒有,右手卻是滿手繭子!」莫愁老人冷冷一笑,一語穿他的謊言。
「這……我,我只是左手握筆而已。」那人不死心,仍舊狡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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