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一凡守在祥雲宮外,此時正值盛夏,不遠的荷塘里荷花開得正艷,不由地瞥了幾眼,只見長公主莫蘭依正坐在荷塘邊悶悶不樂地揪著花瓣口中念念有詞,「父皇最喜歡依依,不喜歡弟弟……」
一凡怕孩子瞧見到尷尬,不由地在樹后。
這時,只見剛出月子的淑妃柳如雲在宮的攙扶下,踩著蓮步來帶了祥雲宮。
剛踏進院門,便聽到長公主念叨的話,頓時氣不打一來,眼底閃過一抹狠戾。
「雙喜,你回去給我拿把扇子來,我突然到悶熱難忍。」淑妃尋了個借口,將宮引開。
而後左顧右盼半晌,見周圍沒有旁人,這才悄無聲息地踱步過去,猛地從後將長公主推荷塘中,而後腳底抹油開溜。
長公主渾然不知的況下,被推了荷塘,不會鳧水,只能拚命呼救,但是附近本沒有侍。
好在樹后的一凡聞聲跑了過去,力一跳,朝著長公主遊了過去。
待皇后與王妃聞訊跑出來的時候,一凡已經將長公主救上了岸。
長公主喝了一肚子的水,一凡將倒置,拍打後背,讓他將喝進去的水都吐出來。
莫蘭依「哇!哇!」又吐出幾口污水來,一臉痛苦地哭了起來。
本來有了弟弟,就怕父皇不喜歡,竟然還有人從背後下黑手推下水,看來這個宮裏確實有太多人不得早點死。
北冥丹與夏墨氣得臉發青,這人也太過分了,竟然敢在天化日之下,將長公主推下水,簡直是無法無天了。
「一凡,你可瞧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了?」夏墨看向一凡,一臉急切地問。
一凡思量片刻,言又止,「當時奴婢靠著樹,背對著荷塘,確實沒有瞧見發生了什麼,聽到長公主呼救,就急忙跑過去救人……」
沒有說,當時瞥見了一抹急匆匆離去的影,因為未看到正臉,也未瞧見淑妃推長公主下水。
此時皇上莫星宇急匆匆地趕來,一臉心疼地安莫蘭依,「依依不哭,下次離這荷塘遠一點,免得不小心落。」
莫蘭依一聽,哭得更加甚了,連忙否認道:「父皇,不是依依不小心,是有人在我後,猛地推了我一下,不然我是不會掉荷塘里的!」
聞言,莫星宇一臉狐疑,「當時你周圍明明沒有人,那推你的人會憑空消失不?」
莫蘭依小小的包子臉,一臉傷地看著自家父皇。
父皇話里話外竟然不相信,可是從來不說謊的。
「皇上,依依是從來不說謊的,你難道不相信?」作為母親,是無條件相信自己的兒的。
在看到莫星宇不相信兒說的話的一剎那,作為母親的徹底怒了,語氣也徒然冷了下來。
的兒本是尊貴無比的,卻因為後來的幾個賤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威脅到小傢伙的安全。
如今六歲的小傢伙又豈會不辨黑白?又豈會無端編造謊言稱有人推下水。
夏墨見狀,抱起莫蘭依便往皇后的寢殿踱去,不想讓孩子見到父母因為而爭吵,現在那顆小心臟很是脆弱,況且們也迫不及待地弄明白事的真相。
北冥丹極力控制住自己的緒,不再開口,跟著夏墨回了寢殿。
一凡隨後也跟了進來,而後瞧了瞧外面沒有旁人,將門帶上。
夏墨將莫蘭依放在床上,為診了脈,又從醫藥箱裏取出一顆葯給服下,小傢伙竟然乖巧地睡著了。
「一凡,你是不是瞧見了什麼?」夏墨這才抬眸看向一臉糾結的一凡。
一凡遲疑片刻點點頭,「回主子,回皇後娘娘,長公主落水時,一凡瞧見一抹紅影急匆匆離開院子,當時並沒有瞧見那人的面容,從著和頭飾看,應該是宮裏的嬪妃,位份不低……」
聞言,夏墨與北冥丹對視一眼,兩人顯然是想到一起去了。
「而且當時長公主坐在池塘邊在念叨皇上喜歡,不喜歡皇長子……」一凡頓了一下,又補充一句。
如此一來,夏墨與北冥丹眼中更加多了一抹肯定。
「們對付依依已經不是第一次了,皇上一直為了大局著想,我們又沒有證據,只能氣得牙直,沒有辦法。」北冥丹義憤填膺地道。
夏墨沉片刻,實在是看不下去這些人們為了爭寵竟然使用這些下作手段,連一個小孩子都不放過。
「主子,奴婢救長公主時,瞧見那荷塘下有男人,應該是剛落水不久。」一凡做了半晌的思想鬥爭,還是將心底的說了出來。
兩人聞言皆是一臉的駭然之,「怎麼會這樣?這池塘下怎麼會有。」
這池塘不大,但是因為池蓮花開得獨好,又離皇上的書房比較近,近水樓臺先得月,這裏自然便了眾位妃子們偏的好去。
「這事給我,我派人暗地去查,看一看有沒有與宮中妃子有些淵源的男子失蹤的。」夏墨頓時自報勇地承擔下來。
這件事越來越有趣了,倒是很想知道真相呢。
一晃三日過去,長公主已經恢復,並無大礙。
但是孩子變得甚是膽小,有人從後面走過,都頓時嚇一跳。
北冥丹瞧見兒這般模樣,更是憤恨不已,發誓要儘快給兒報仇。
這日晌午,夏墨便進宮送消息來,鬼面公子親自去差,查到了意思蛛馬跡。
柳太師之柳如雲未進宮前有個相好的,而且那人便是京城首富劉滿園的兒子劉元彪。
柳太師能平步青雲,劉家在財力力方面沒支持柳家,這兩家自然也早就暗中給兩人訂下了婚約。
哪想柳太師步高位,便頓時狂妄起來,有種過河拆橋的覺,是橫眼豎眼看不上劉元彪了。
柳如雲自然也是一樣,一個是風流倜儻權高位重的九五之尊,一個是京城首富之子,兩人之間本沒有可比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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