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武愣了愣:「你……什麼意思?」
人沒有回答。
而是出細長的手指,順著常武佔滿污的手指慢慢下,直至他的脖頸。
那麼脆弱的地方被一個危險的傢伙著的覺可不怎麼好,常武張了起來:「你……要做什麼?」
人淡淡的看著他,開口道:「付明在不在中海市?」
常武心裏咯噔一下:「我怎麼知道?」
但是人依舊自顧自的問著:「他在東海?」
「你在……」
「他在天權?」
「不是,你怎麼那麼奇怪……」常武咽了口唾沫。
人點了點頭,接著道:「他是被人帶走的?」
常武不敢說話了,只剩人在那裏一個個問著問題。
屋裏很安靜,安靜到襯著人清冷的聲音有幾分詭異。
馬佳彬也愣著了。
劉婕淑有些害怕:「……在幹什麼……」
付雪抱了劉婕淑:「常叔叔累了。」
剛剛被那麼暴打一頓,常武怎麼可能還有別的力去掩飾自己的心思,不消一會,人站直子,輕描淡寫的下命令道:「去天權搜,付明就在監獄里。」
常武震驚了,但他沒有力氣再去反駁或者掙扎,現在他連直著子都很勉強。
黑狐了個懶腰,倚在牆上看了他們一眼,道:「好了,沒你們事了,怎麼辦呢?」
「媽媽我害怕……」付雪突然開口,把臉埋在了劉婕淑懷裏。
劉婕淑低頭連連哄著:「沒事沒事……」
「這裏還有小孩子啊。」黑狐挑眉道,「這麼小?」
付雪怯生生的抬頭看過去:「大哥哥……」
黑狐笑了:「行吧,小孩留著,其他人殺了。」
付雪眼眶當時就紅了,抱著劉婕淑怎麼都不肯撒手。
雖然說黑狐是個殺手,但是還沒有到喪盡天良的地步,任務之外的無辜人他還是回抱有一定的同心的。
這麼看他也有些為難,抬頭看向人。
人只是淡淡的留下一句:「這孩子以後必然也是個禍害,我不喜歡。」
然後轉離去,順便帶上了門。
黑狐撓了撓後腦勺,把目放回了常武他們上。
常武已經奄奄一息,如今馬佳彬正在張的看著他的況,靈蛇姐妹傷的傷休息的休息。
唐紅燕和劉婕淑為了不惹事,全程保持沉默,好像只有胡慶龍看上去自然一點。
「那就……」黑狐了下,「先把你弄死吧。」
王俊超抬頭:「是嗎,那來吧。」
劉婕淑一下子就神了:「為什麼!」
「這位小姐,」黑狐裝模作樣的嘆了口氣,「他裝作是付明,耽誤我們那麼多寶貴的時間,給他留個全已經是很仁慈了。」
劉婕淑咬牙:「他是無辜的……不能殺他……」
「聽你的?」黑狐嗤笑一聲,招手道,「準備手吧。」
「你們!」劉婕淑氣的咬牙。
王俊超淡淡的道:「算了婕淑,反正我也活夠了……」
在死之前能被婕淑如此關心,他已經很滿足了。
反看其他人,他們並沒有特別的激,只是有些於心不忍罷了,畢竟王俊超出那麼大黑料那麼大的丑料,任誰心裏都不舒服。
王俊超站起,看著黑狐道:「要殺?手吧。」
黑狐點點頭:「我只是無聊了想殺個人而已,不要搞的那麼英勇就義的樣子啊。」
王俊超笑笑,什麼都沒有說。
黑狐也玩夠了,浪費那麼長時間他心裏早就煩躁的不能行了,揮揮手轉自己回去坐下:「趕快殺了。」
他還沒有來得及坐下,門突然被人踹開:「都老實點!」
黑狐被嚇了一下:「我去!你們是誰?」
這群人看上去好像並沒有特別明顯的特徵,但是手裏基本上每人都拿著一把槍,從手臂上出來的看,應該都是練武的人。
幾個男人上前,恭敬的把劉婕淑他們扶起來:「小姐,先生,沒事吧。」
劉婕淑一臉蒙圈:「沒……沒事……」
這又是什麼人?誰的手下?
黑狐同樣疑:「你們知道我們是誰嗎?從我們手上搶人?不要命了?」
但是那幾個男人似乎並沒有要理會黑狐和這一屋子殺手的意思,而是接著道:「樓下我們有專門的醫生,現在就可以給常先生看傷。」
黑狐火氣上來了:「怎麼?你們都是吃白飯的?」
被老大一下,那群殺手回過神來了,衝上去就要手。
但是那幾個男人好像只是隨意手了幾下,一個個撲上來的殺手就被狠狠的打了出去。
黑狐第一次覺得自己的手下那麼跌份。
他暗罵一聲,正準備上前手,胡慶龍慢悠悠的開口:「黑狐老弟,我勸你別那麼衝。」
「你也嘲諷我?」黑狐皺眉。
胡慶龍笑笑:「哪有哪有,就是吧……怎麼說,你是不是太生氣了,腦子忘帶了?」
黑狐愣了一會,他仔細的想了想,瞇著眼問那幾個男人:「你們……是誰的人?」
男人看黑狐沒有要攻擊的意思了,也好脾氣的回答:「您沒必要知道。」
黑狐輕嘖一聲:「那別怪我對任務之外的人下手。」
「您不會的。」
「你在教我做事?」
「那小先生看看,我有分量教你做事嗎?」
氣定神閑的聲音響起,門口不知何時多了一個穩健的影。
劉婕淑看過去,臉瞬間變得蒼白。
那人不是外人,正是付天雄。
黑狐也沒料到竟然是付家人,不是說付家已經跟付明一刀兩斷了嗎?看今天這行為……還沒斷乾淨?
付天雄淡淡的掃過屋中人,道:「黑狐小先生,你也是大名鼎鼎的人吧。」
「是又怎麼樣?」黑狐警惕起來。
「所以你還是走吧。」付天雄笑瞇瞇的,「人才可不能英年早逝啊。」
「你要保他們?」黑狐笑了,「你可知他們都是付明同黨?付明可是被下了黑標令的。」
「那我付家手上還有一枚黑標令你可知?」付天雄臉微斂,「他們,我保了,黑狐小先生,我還不想把事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