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微立刻從楚翊上跳起來,直接朝著外面跑出去,楚翊有些無奈的跟了上去。
“這樣莽撞,以后這里給你,可怎麼放心啊。”楚翊看了流云一眼。
流云低下頭,掩住眼中的不舍,他自然是知道王爺就要走了,而且可能再也不會回來了,他從小就跟在王爺邊,舍不得啊。
王爺本不是外界傳聞的那樣冰冷,對他們這些下屬,十分的好且十分的護短,他們當差,從來沒人敢欺負他們。
沈知微一路到關押年的庭院,卻是白芷在這里守著。白芷看到沈知微來,連忙上前去:“這人,好生古怪。”
聞言,沈知微挑眉:“有什麼古怪的?”
“他有點嚇人,迫,說不上來。”白芷小心的斟酌著用詞,卻不知道該如何表達。
“和楚翊比呢?”沈知微小聲的問道。
“不一樣,覺很冷。”白芷思索了下,楚翊是迫極強,強大的讓人敬畏,而這年,卻讓人覺到冷。
白芷從本質意義上來說,已經是個死人了,因為是靈力的載,所以比尋常的人要敏的多的多。
沈知微看了一眼楚翊,兩個人一起進了院,而白芷則是遠遠的避開了。
從沈知微靈力恢復之后,府的門重新打開,白芷的妹妹放了進去,相信過不了多久就可以徹底的清醒過來。
門從外面推開,年瑟在墻角,有些不適應的遮住了眼睛,半響看清楚來人,方才喊道:“你們到底要做什麼?快點放了我。”
“別張,我們只是想跟你找個東西而已。”沈知微看了楚翊一眼,拿出來一張圖。
這張圖是楚翊剛才照著的錦盒畫的,和楚翊能夠帶著府而來,這年自然也可以。
在鬼市上見到年的時候,年在賣藥材,那些藥材都是市面上難得一見的奇珍異寶,而搜查了那年家里,掘地三尺,可是一樣值錢的東西都沒看見。
年眼眸中暗一閃,抬起頭,卻是茫然:“這是什麼?”
楚翊盯著年,卻見年懵懂無知的模樣,微微蹙起了眉頭,真的失憶了嗎?
“這是什麼東西啊?我真沒見過這樣的。”
“你殺死收養你的那個人,還殺死你親生父母,還有兄弟姐妹,這點,你不否認吧。”楚翊冷聲開口。
說出來的話語,卻讓年連連后退:“我沒有,你別胡說。”
年反應很大,忽然,年抱著頭,痛苦的在地上打滾。
“你沒事吧?”沈知微上前,替年把脈,年上并沒有毒和蠱,只能是到外界的刺激。
“姐,我錯了,你放了我好不好,我不該圖你銀子,你給我的東西,我不認識,你放了我,放了我吧。”年突然從地上起來,拉住沈知微的胳膊求饒。
沈知微被嚇了一跳,這年的神智似乎不太正常,不由的狐疑的目看向楚翊。
按照楚翊所說,那個人敢拿他們的卷軸,應該是個心狠手辣的貨,可是大魔頭會這樣嗎?這樣折騰自己,也未免太讓人看不起了。
而且把脈的時候,探查到年上暗傷不,不像是有好藥的樣子。
沈知微和楚翊對視一眼,對這樣一個年問下去也沒什麼結果:“先關起來,若是想起來什麼了?我就放了你。”
楚翊將面前的畫扔在了年面前,便和沈知微轉離開。
兩人離開之后,年的神陡然一變,坐在地上,手拿起那張畫,出譏諷的笑意,鷙而狠毒:“也不過如此嘛。什麼東西,呸。”
年將畫碎,站起,了懶腰,直接躺在屋的床上,這小子一點都不知道心疼,竟然將他折騰的如此脆弱。
幾個藥瓶憑空出現在空中,將里面的藥倒出來,年一飲而盡。
“你確定這年是你要找的人嗎?我看著他可不太像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沈知微拍拍口,剛才確實有點被嚇到了。
“可能只是失憶了,跟我一樣。”楚翊才不信什麼單純善良和無知呢,誰知道這些是不是都是裝出來的。
“主人,你恢復了,可真是太好了。”喵喵被太子派人給送了回來,看到沈知微,立刻撲進了的懷中。
沈知微著喵喵的腦袋:“你這還是不打算換了啊,這麼喜歡。”
喵喵有些害怕的看了一眼楚翊,看楚翊沒反應,當即便肆無忌憚的在沈知微懷里打滾:“等回去了我就換個好看的,我本最好看。”
楚翊看著隨后而來的太子,行了禮。
太子一笑:“阿翊打算什麼時候出發?”
“后日吧,時辰不早,盡快出發才是。”楚翊皺眉。
太子頷首:“我命軍送你們前去如何?這南疆一路也算是遙遠了。”
太子有些不舍的看著楚翊,這是他從小養到大的孩子啊,忽然就這樣準備離開了,且此一別,恐怕無緣得見了。
楚翊也有些傷,卻是十分斂。
沈知微取出兩瓶丹藥和兩件服來:“這是我和阿翊的一點心意,還請皇兄收下。”
“這是什麼?”太子看著那服,黝黑卻十分的薄,似棉非棉,又不是錦緞。
“這是玄蛇的皮所制的,刀槍不,水火不侵。而這兩瓶藥,一瓶是解毒丹,百毒可解,另一瓶,有延年益壽之能。”這兩瓶丹藥都是沈知微這幾天的果。
太子將東西收下:“沒能給你們主婚,就不能晚點在走嗎?”
“雙星匯就在下月初,我們必須要趕過去。后日出發,便是需要快馬加鞭,無需軍護送。”楚翊拒絕了這件事。
太子只能長嘆一口氣:“也罷。”
“皇兄來,可是有什麼要的事?”楚翊問道。
這些日子,天宸帝似乎是被楚煜給打擊到了一樣,所有的權利都給了太子,就住在后宮之中飲酒作樂。不理朝政,似乎有想要做太上皇的意思。
“是有個要的事。”說起來這事,太子的臉便不太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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