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要等出了事才開始管教,是不是已經為時已晚?李丞相?”趙懷安面無表地說道。
李志彪大氣都不敢一下,生怕他會怒趙懷安這座大火山,到時候自己真的就死翹翹了。
李丞相絞盡腦的想辦法息事寧人,趙懷安是一個狠人,明面上自己能將關系撇得干干凈凈,但是指不定趙懷安會在什麼時候背地里給他使絆子。
想到這里越想越生氣,抬起腳就往正在地上跪著的李志彪一踹,邊踹邊罵罵咧咧道:“我踢死你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一天到晚竟在外面找麻煩,這下還闖出了這麼大的禍來!”
“啊!”李志彪吃痛的了一聲。
這李丞相偏偏還踩在了他的手臂麻筋的位置,整個手臂一麻搐了好幾下,在地上滾了滾。
“我錯了,我錯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李志彪滾在地上大聲求饒,就像是一條大大的蛆在地上蠕著。
現在唯一的希也就只能寄托在李丞相上,希他能保住自己的這條小命,畢竟自己也是為了幫他辦差事才會落到趙懷安手里的。
“知道錯有什麼用,這個錯都已經放下了,李志彪啊李志彪,你真是讓我太失了!”李丞相指著李志彪的鼻子說著。
趙懷安依舊是一臉冷漠,這場景就跟看街上的雜耍一樣,提不起興致。
他把李志彪抓到衙門來,那就是為了定他的罪,哪怕李丞相來了,也要陪他一塊審,當鋪被人故意縱火燒這樣,他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人既然都齊了,那就一塊進去審吧,他看著這兩個人逢場作戲也看厭了。
天涯一手拖著李志彪,邁開步伐的往里頭走,李丞相一直跟在趙懷安后面,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衙役趁著李丞相和趙懷安在門口扯皮那時間趕去把縣令過來。
縣令還沉浸在人的溫鄉里,出都出不來。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扣扣扣扣……”
“他娘的,誰啊,是不想要命了!”縣令從被窩里鉆出頭來,沒好氣的說著。
“大人你快別睡了,外頭來了兩個份不一般的人要審案子,您趕起來快去看看啊!”衙役在門口急得跳腳。
縣令卻不不慢地起來穿好服,帶好他的烏紗帽。
“急什麼,這京城哪有什麼大人會親自到我們這衙門來審案?”縣令的步伐依舊是慢吞吞了,腰帶托著他的啤酒肚,走起路來一搖一晃的。
縣令說這話時神頗有點狂妄,因為他知道在京城里面的達貴人一般都不喜歡自己親自出面,都會讓他們的家仆或者親信到他這邊報個信兒,直接告知就了。
怎麼會有人突然登門呢?這一看就是不知道被哪兩個小嚇破了膽。
“不是!是李丞相和趙將軍!”
“什麼?”縣令突然腳下一,狠狠的摔了一跤,屁都要裂四五瓣兒了。
他用力的抓住衙役的手臂,兩眼驚訝的看著他,又繼續追問道:“這?你再說一遍,是誰?”
衙役。以為縣令大人還沉迷在溫鄉里,沒有徹底醒來,他清了清嗓子,俯在他耳旁說:“是李丞相和趙將軍!”
“混賬東西,這兩位大人來了,你們怎麼如此懈怠,這麼久才來通知我,要是怪罪下來,通通砍頭。”縣令還不容易站住腳,開始三步并作一步的往公堂跑。
可求求這兩位大人別在他的公堂錢打起來。
李丞相在文的地位中是舉足輕重的,而趙懷安在武將里面也是赫赫有名,自己要是今天得罪了這倆人,恐怕以后在這京城毫無立足之地了。
“哎,兩位大人!無事不登三寶殿,這是怎麼了!”縣令高聲喊道,衙役扶著他快步走了進來。
縣令這一路趕來,整個人都被汗,口干舌燥的,又不敢大聲氣,只能一直憋著,小口小口的呼氣。
“當鋪失火案,縣令可還記得?”
“記得記得!”縣令瘋狂的點了點頭。
“那李丞相和李志彪一起跪下來審吧。”
縣令的眼珠子都快跳出眼眶,難道縱火這一案和李丞相有關,都被趙懷安帶到這兒來了。
看來一定是手里掌握有證據,但是李丞相的階可比他高太多了,怎麼敢讓他在自己面前下跪?
“這……李丞相……不知您……”
李丞相也開始擺譜,他堂堂丞相怎麼可能像一個小小的縣令下跪,哪怕自己被牽連進來,要當堂審,但以他的階也不需要向這小小縣令下跪。
“怎麼李丞相這是不想跪了?一朝天子一朝臣,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你才區區一個丞相,犯了如此大錯,居然還當堂不跪,你這是想要挑戰皇上的權威嗎?”
趙懷安把這一點欺君罔上的罪名,直接扣在李丞相的頭上。
隨后趙懷安又取出了一塊令牌,亮在李丞相面前。
李丞相看著趙懷安手里的令牌,只好乖乖跪下,牙齒咯咯作響,雙手的攥拳頭。
他要忍住,因為這塊令牌可是皇上親賜的,若是出此令牌他還不跪下,那欺君往上的罪名可就要被落實了。
縣令坐在最高的位置上,但是話都講不出來,大腦在飛快的思考,但還是轟然的一片空白,這李丞相跪在自己面前,他都不知道審問要從哪一步開始。
而此時趙懷安把令牌收回,卻發現自己手中的令牌和之前的不太一樣細細端詳了一段時間。
這沒有問題,就是這令牌上的花紋紋路,他總覺哪里不太對勁,可是自己有說不出來。
用力的用拇指在令牌表面蹭了蹭,上面凸起的紋路。
過了一會他又向之前拿走自己令牌衙役投去冷冽的目。
衙役站在旁邊,頭埋得低低,不敢說話。
“李志彪,你究竟是何人唆使大晚上的去縱火燒當鋪,而且還是兩次快快如實招來!”縣令拿出僅存的最后一威嚴,審判這樁案子。
他現在是左右為難,李丞相不能得罪,但趙懷安也不能得罪,那這次只能公平公正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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