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不會將重甲騎兵扔在徐州,只是權宜之計!
正如趙云毀掉小沛通道,就可撤出一樣!
孫堅做好錘子后,重甲騎兵也會有新的任務!
“末將領命!這就前去!”
典韋形一起,如一座大山橫移而去!
他不知草原戰馬之事,自然也不會多想!
只覺得曹借路的通道不穩,正著急前去堵路!
沒過一會兒,帳外人喊馬嘶聲驟起!
轟隆隆一陣巨響,地山搖!
正是重甲騎兵全力奔馬時的氣勢,勢不可當!
“黃忠聽令!”
陸遠手指劃過沙盤,笑呵呵道:“下邳已無強敵,用不著這些大軍!你先回趟揚州,負責在吳郡和廣陵之間架起浮橋!無論如何,都要保證揚州和徐州多一條陸路!”
他要把徐州資和人口轉移,卻還要保證徐州足夠安穩!
那他揚州與徐州之間的通道就必須暢通,保證大軍隨時可跑馬進徐州!
到時哪怕孫堅遭遇強敵,他也可以隨時增援!
只是府民力有限,他也不得不打上大軍的主意!
只要徐州百姓就位,他倒可解一時燃眉之急!
“末將領命!”
黃忠老臉一震,一不茍!
只是腳步穩穩,毫無離去之意!
正是與徐庶一樣,準備隨時提醒細鹽一事!
“你們這是作甚,領命了還不快走!”
陸遠看向徐庶和黃忠,稍稍狐疑:“山中圍獵,食多多益善!兩州之間浮橋,也是宜早不宜遲!否則等周倉把各郡百姓遷徙過來,我軍還要先等食,再等浮橋渡江不!”
他對周泰倒懶得理會,但這兩人哪來這般拖沓!
“主公,細鹽不夠啊!”
徐庶一本正經,言之鑿鑿:“百姓們可以無,但絕不可無鹽!當務之急,還是要從我揚州再次調集,以便維持徐州百姓日常所需!”
陸遠微微點頭,這個倒是也算急需!
大軍獵好山中獵,總不能趕著牛羊回揚州!
還是要就地腌制,方便保存!
“主公,如今我揚州存鹽不足,連益州戰略都難以維持!”
黃忠鄭重其事,振振有詞:“我揚州本無鹽可調,當務之急,還是要抓匹配民力,大肆生產細鹽,最好早日將那個……天下第一島立起來,以后也就不必再被細鹽困擾了!”
陸遠稍稍思忖,這個建議也算中肯!
雖然細鹽還能夠勉強維持,但始終窘迫總不是辦法!
此時徐州已定,民力之事倒也提上了日程!
只是之前陳群給他匯報,細說過州的民力詳!
對于陳群提議各項民力需求優先級,他倒并無異議!
不過如今州,負責細鹽和白糖生產的,只有百萬民力!
如果要建天下第一島,他則還需七百萬百姓!
哪怕多了徐州三百萬百姓,從揚州替換,他也還需四百萬百姓!
距離天下第一島的需求,還是道阻且艱!
何況陳群所述的其它民力需求!
“主公,細鹽瑣事,何需多慮!”
周泰不明所以,直接發揮起背鍋的意義,氣定神閑道:“徐州三百萬百姓,讓他們抓去州產鹽即可!無論如何,也得先將和北平軍的易完,免得夫人從中勞苦奔波!”
他一語落下,自己還是鎮定自若!
反正這是小白臉教的,總不會出錯!
不過徐庶,黃忠,卻都是亮起了眼睛!
他們說了這麼多,就是在等周泰最后一語!
甚至公孫離遲疑一瞬,星眸也不自撲閃起來!
暗自覺得揚州一群混賬將領,倒也還算誠信!
起碼時至今日,終于把這個夫人當回事了!
不過此事關鍵,也還是要靠陸遠最后定奪!
“他們倒是去不了州,不過移民實邊,大同小異!”
陸遠不知究竟,只是漫不經心道:“徐州所得民力,的確要負責產鹽!之后我揚州的民力所需,也要靠我軍步步湊齊!不過當務之急,還是徐州已定,我軍需要一場驚天封賞!”
“驚天封賞……”
這一刻,眾人的眼睛終于同一刻亮了!
甚至周泰這個木乃伊,也不再次手舞足蹈起來!
之前主公兩次僭越封賞,他都已錯過!
不過這一次,卻是驚天封賞!
何況主公手中正有一卷圣旨,說什麼別人都挑不出差錯!
陸遠環視眾人,悠悠一笑:“對,驚天封賞!”
說話之間,他已遞出自己準備好的一卷名單!
民力之事,不可一蹴而就!
他雖有計劃,但也要步步實施!
反而他揚州大軍南北轉戰,已經連得三州!
而益州之地,也已甕!
倒是這一場封賞,已經拖延了太久!
將士們隨他征戰,他豈能不給眾人一份驚天殊榮!
徐庶接過名單細看,卻也同時拉扯著在場所有人目!
名單倒也簡明,實則已有詳細劃分!
揚州軍兵部眾將!
典韋,許褚,黃忠,趙云,郭嘉,周瑜,魯肅,徐庶,周倉,許定,張郃,鞠義,周泰,武安國,蔣欽,凌,馬鈞,呂岱,良,文丑,孫策,魏延,廖化,龐統!
新收的孫堅一系,暫時未領武職的各個將領!
孫堅,程普,黃蓋,韓當,孫賁,孫靜,孫河,孫香,朱治,吳景,徐琨!
皖城三位神醫!
華佗,張仲景,于吉!
州兩個士!
左慈,葛洪!
此次兩肋刀,曹麾下一系將領,謀士!
曹,夏侯惇,夏侯淵,曹仁,李典,樂進,于,戲志才,棗祗,鐘繇!
而最后一排,卻格外醒目!
竟然是主公的諸位夫人!
喬婉,喬瑩,蔡琰,蔡瑾,徐,貂蟬,唐瑛,伏壽,公孫離!
徐庶看著這份名單,心中疑慮頗多,急開口!
可惜陸遠意思顯然,已經搶過話頭!
“周泰!”
陸遠不聲:“你左右無事,先將名單放出!讓相關人等,盡快到達徐州東海郡等待封賞!其中各軍將領,暫將大軍給麾下將校即可,務必親自前來!”
此刻他揚州兵鋒正盛,他倒不信有人會在此時搗!
哪怕是剛剛離去的趙云和典韋,麾下也自有百戰余生的領兵將校!
而他想要盡快完封賞,也是想將揚州府的事宜,盡數甩給陳群!
否則他揚州治下所有員,包括荀彧,荀諶等人全來,他可能連續幾天都無法考慮其它!
只是這份名單爭議頗多,他也懶得對外解釋!
只圖一舉完,做既定事實,任他旁人多說!
“主公,先等等,末將只耽擱主公片刻!”
徐庶自然了解陸遠心思,不容置疑,卻也終究忍耐不住,稍稍遲疑道:“主公,這個龐統,年紀是不是太小了!年名,又有主公親自提拔,對他恐怕并非好事!”
這份名單之中,他的異議太多!
不過他心思急轉,卻也只能從小事說起!
免得再像之前一般,直來直去,最終什麼都改變不了!
其中對一個孩封賞,就是他心中的一個小小異議!
“龐統值得封賞!”
陸遠一語敲定:“龐統雖然年,但其持刀見禮,有勇有謀!其中與孫堅的心理博弈,讓我也要為之驚艷!我揚州只看能力,不論年齡!哪怕其年名,我也甘心為其保駕護航!”
龐統初戰,面對孫堅極其麾下眾將,進退有據,最是驚艷!
他為之欣,也愿意盡可能給其最大舞臺!
反正他一艘戰船,總歸需要后繼有人!
既然已有諸葛亮,陸遜,此時也剛好加上龐統,呂蒙!
如此薪火相傳,才能讓他真正放心!
“主公襟,末將著實佩服!”
徐庶臉繃,又疑道:“不過孫堅等人,未得寸功!如果封賞他們,豈不寒了我軍其他將士們的赤誠之心!”
封賞龐統,事不可違,他也無意多說!
只是孫堅眾人,卻讓他著實疑!
哪怕要重用他們,又何必利用此次封賞!
“元直多慮了!”
陸遠搖頭失笑:“此次封賞,只是要將孫堅徹底拉上我軍戰船!不過孫堅的武職,只是一郡都尉!這樣一個低階武職,將士們不會關心!真正的徐州牧,則是魯肅!”
他隨即將孫堅上船,給他做錘子都尉的計劃告知了徐庶!
講明原因,徐州暫行軍管,需要孫堅麾下各領都尉!
真正武職,甚至還比不上他要封賞的孫策!
揚州軍將士但有軍功,都會有爵位在!
誰會在意一個錘子都尉!
“此事,末將懂了!”
徐庶依舊愁眉不展,又遲疑道:“不過我們皖城三個神醫,之前主公已經屢屢提升他們地位!實則已經不遜于府要職,此時主公又何必再行封賞!”
他對于孫堅駐守徐州之事,心頭也不憾!
之前始終想著,應該由他駐守,與各方謀士較量手腕!
不過事已至此,而他著手了草原戰馬之事,也有了新的期待!
只要與幽州做上易,州大軍有了戰馬,他就可以領兵徹底征服南部大陸!
借助海船之厲,為大漢開疆拓土,吞并整個大陸極南!
這般功偉績,古今未有!
相比起來,徐州的權謀手腕倒也不那麼重要了!
只是這三個神醫,竟然也要封賞!
這讓他們將士們的榮譽何在!
“元直,我揚州的醫者還是太了!”
陸遠坦言:“這三位神醫,不會有武職,無礙將士們面!不過他們需要開枝散葉,讓天下醫者的數量,跟得上我軍征伐的腳步!這就需要我先給他們無盡尊榮!”
他揚州府,始終跟不上大軍腳步,已是他的心病!
如果他只想稱王稱霸,此時就可奪下豫州,管他民生如何!
不過隨境遇而變,他野心漸漲,也不再滿足于此!
揚州三省六部的基層員,是他揚州基,只能靠書院慢慢培養!
但是醫者數量,他卻大有可為!
起碼該按照他的部署,完后世村醫制度!
兩千萬百姓,就該有兩千名醫者!
哪怕醫不如華佗親傳弟子高明,但也總要比跳大神的巫醫強!
何況此刻益州在握,他也需要更多的醫者!
當然首先是雨均沾,將三位神醫分散在他揚州,荊州,州三個基之地!
讓他們能更方便的廣收門徒,傳播醫道!
“此事,末將也懂了!”
徐庶著頭皮,再次疑道:“不過這個小士……葛洪?末將知道左慈對我揚州的助力,可是這個小士被封賞,難免上行下效,引發天下再起士之風!”
他并未虛言!
無論焚書坑儒,還是巫蠱之禍!
抑或黃巾起義,以及五斗米教徒!
都與這些士有著牽扯不清的關系!
他也由不得不重視!
如果今后孩們再去琢磨煉丹之道,想著白日飛升,豈不又是禍起之源!
“元直,他們不是士,是化學家!”
陸遠忍俊不:“化腐朽為神奇之學,是為化學!我會通過此次封賞,為他們正名!也會在書院中真正立起化學這門學問!如果有孩喜歡鉆研,我揚州自當全力栽培!”
把化學提上日程,應用于百姓日用所需,也是他早有想法!
之前來不及考慮這些瑣事,此次剛好順手而為!
府鼓勵,任這門學科自有發展即可!
其中事關百姓的事,百姓自會鑒賞出好壞!
也可謂之一種自然選擇!
“化學……末將勉強懂了!”
徐庶頭大如斗,稍稍遲疑:“主公,化學事小,曹事大!如果我軍此次封賞了曹,將來如何兵戎相見?”
他對化學之事一知半解,也不愿了解!
只是封賞曹,卻意義非凡!
此時他們無需多余作,曹也本下不了賊船!
反而封賞了曹,就代表了認可!
那麼將來,他們還能對曹手,謀劃豫州嗎!
立場之爭,難道還能靠說服曹不!
“元直,學我者生,似我者死!”
陸遠風輕云淡:“豫州之地,曹如果不學我揚州規矩,他無法立足!如果學我揚州規矩,我們之間就沒有立場之爭,他只是為我揚州暫守而已!”
他頓了頓,繼續道:“如果他只學得其形,以朝廷制度立我揚州規矩,那就只會自陣腳,麾下大軍連陶謙不如!到時……留他們一命,無礙大局!”
徐庶稍稍沉,心頭大致明了!
如果曹不學揚州規矩,他揚州可以不斷通過豫州攫取關資!
曹留不住百姓以及資,勢必無法立足!
如果曹真學揚州規矩,那就與揚州并無區別!
曹隨時會被孫堅敲走,換上他們堵住虎牢關!
如果曹依舊心向朝廷,以朝廷制行揚州規矩!
那麼以朝廷制的臃腫,本承擔不起揚州規矩的高效!
沒有三省六部的前提,不敢對皇室貴胄下手,豫州也只會更!
縱然曹麾下有些猛將,但與士卒離心離德,也終將為匹夫之勇!
到時的曹,恐怕本無需兵爭解決!
只是主公對待曹,好似也本沒了殺心!
徐庶長長了一口氣,將曹之事拋之腦后!
終于看向了最后一排,讓他一陣頭大的名單!
主公的一個個夫人,甚至還有唐瑛和伏壽!
這豈不是在打天下文人,甚至天子的臉!
此舉反應,不知會有多大!
徐庶面沉似水,看了看黃忠,淡淡一笑:“大黃,你有何異議?”
黃忠連忙將頭搖得如撥浪鼓一般,言明毫無異議!
心頭暗罵不已,這個小白臉,竟然順勢就想坑自己一把!
這明顯是主公假公濟私,小白臉不愿多說,就想讓自己開口!
自己堂堂輕車將軍,豈會輕易上當!
徐庶看了看周泰,若無其事道:“周將軍,你以為呢?”
“滾蛋,老子不傻!”
周泰臉上還纏著紗布,蹦不起橫,卻依舊惡聲惡氣:“有屁自己放,老子只是主公的親兵統領,當不起你一聲周將軍!”
他再是愚鈍,也看出了最后名單中的蹊蹺!
此時去主公霉頭,可能封賞都沒他份了!
陸遠似笑非笑:“元直,你我兄弟,有話但說無妨!”
他自然知道徐庶的心思!
既然已經耽擱至此,他也愿意為徐庶解!
之后眾人有問題,自可去問徐庶!
他也能免得一番麻煩!
“主公,如今蔡邕先生完《獨斷》,好似在做《訓》吧!”
徐庶不聲:“蔡邕先生對《誡》憎惡至極,因此做書《訓》,已為天下子爭得一份極大尊容了!如果主公恩寵過重,怕是過猶不及,反倒為天下文人所憎!”
他著頭皮,已是開誠布公,未有虛言!
“天下文人連《誡》與《戒》都分不清,不值一提!”
陸遠言簡意賅:“我諸位夫人,個個于我揚州有大功,當得起此封賞!我揚州規矩不分長,同樣不分男!既然已經屢屢敢為天下先,又何懼這一次!”
他不由分說,逐一開口!
“喬婉經營細鹽與白糖,未取其利分毫,該不該封賞?”
“喬瑩輾轉軍營,傳授醫道,未取其利分毫,該不該封賞?”
“蔡琰主持報紙,發行天下,未取其利分毫,該不該封賞?”
“蔡瑾掌管書局,刊印經典,未取其利分毫,該不該封賞?”
“徐為我揚州制訂律法,未得一份俸祿,該不該封賞?”
“貂蟬安黎民,幾乎將我陸家家底敗,該不該封賞?”
“唐瑛質問天子,為我揚州奪來荊州與州,該不該封賞?”
“伏壽書信,助我引弓蓄勢,箭指天下,得到如今徐州,該不該封賞?”
“公孫離抹書間張燕,倒是沒多大功勞,不過我喜歡賞!”
陸遠話剛說完,后背就猛地挨了一刀鞘!
公孫離滿面,低眉順目,下手卻絕不含糊!
徐庶卻是稍稍呆滯,一時有些茫然!
如果真論起來,除了貂蟬,的確都該賞!
尤其是唐瑛,對他們揚州的助力太大了!
倘若沒有名正言順的得到荊州和州,他們揚州這艘戰船,本容不下孫堅,曹,甚至,荀彧,荀諶等人!
而且唐瑛在州的作為,也讓他們收獲到了到了百越山民的民心!
否則如今州,本不可能為他們揚州的后勤基地!
只是這次的敢為天下先,有些先的太遠了!
徐庶神繃,終于斟酌開口:“主公,天子會主撇清關系,可以不用計較!不過天下悠悠眾口,總會將我揚州置于風口浪尖!”
他已經想通關節,真正麻煩的還是天下文人!
陸遠卻是悠悠一笑,云淡風輕:“他們姑且說之,我姑且殺之,如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