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朝歷代以來,也有公主和親之事,然而那時兩國關系甚好,來往極多,都是嫁給年輕首領,求的是兩國友好長久。
然而如今戎國與靖國走得近,還屢屢侵擾邊境,戎王又老邁,不知什麼時候便會一命嗚呼,若現在將公主嫁過去,那就是讓公主辱。
公主辱便等同于曜國辱!
不到家國破碎無路可走之時,完全不能這麼干啊!
幾個王爺表難看了一瞬:“父皇,我們沒這麼說……”
私下里的談得事,怎麼能擺到明面上呢?這戎國使臣之前還笑瞇瞇的給他們送東西,沒想到一轉頭就將他們賣了!
永瑞帝恨不得當場將幾個兒子踢出去,冷冷掃了他們一眼,然后說道:“我大曜子婚事皆有父母做主,朕不點頭,肅德便不能嫁。”
“本公主聽聞,大單于三子極為勇猛壯?”夙心突然開口問道。
“我們主的確如雄鷹似猛狼……”
“我大曜也從未想過與戎國為敵,也想結兩國之好,不如請三王子前往我大曜為婿,本公主的公主府無比寬敞,再多的人也住得下,三王子來了之后,我定好好對他,府中以他為大,縱使有再多清俊年討我喜歡,我也絕不讓他們冒犯了三王子,如何?”夙心厚無恥的說道。
這話看著是有損清譽,但這時候,清譽算什麼?
“甚好!朕去年為肅德招婿,一直沒挑到合適人選,早聽聞戎國三王子氣度不凡,若能做朕的婿,朕定十分滿意!”永瑞帝笑著說道。
誰不知道肅德有本事?這些人張口便要肅德嫁過去,這與搶他曜國珍寶有何區別?
“這如何使得?!公主是子,出嫁理所應當,三王子貴為男兒,怎能困于后院方寸之地!”戎國使者立即說道。
夙心一聽,一臉同的笑了笑:“這便是諸位見識短淺之故了,我朝開國之時便曾有將,當年也是招婿進門,子若有本事撐起立戶,是嫁是娶有什麼要的?天下之大,戶良多,只是爾等不知。而本公主為父皇嫡,自當孝順在前,反倒是你們那三王子,并非大妃之子,讓其我曜國為婿,也是看大單于的面子而已,否則我曜國勇士千萬,還不著他……”
對方已經踩著臉了,又何必客氣。
打不打仗,并非是這幾句言辭能決定的。
“朕這兒年輕氣盛,子烈了些,朕與大單于多年,怎能讓兒過去給他氣?此事還是莫要再提了。”永瑞帝又和氣的說了兩句,眼神往幾個兒子那里頭一瞥,好似無意一樣又道:“朕還有幾個兒子還不曾娶親呢,肅德已經嫁過一次,不急。”
這話已經很明白了。
若對方還要執著于和親之事,那就可以讓大單于的兒嫁過來,皇家兒子多,娶多個都夠用的。
而幾個王爺聽到這話,臉也都一變。
真要是娶了戎國子,那往后要被其他人笑死!以后簡直難以在兄弟之間立足!
此時縱使夙心說的話不客氣,可永瑞帝只需要開口說年輕不懂事兒,便可以讓的狂傲變單純,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再有眾臣附和,這事兒不了了之。
戎國此次前來,也是存了打探主之意。
只是九王爺年紀尚輕,目前還瞧不出子來,倒是其他王爺……戎國人等早就了解的差不多了。
使臣來訪這種事兒每隔幾年便時有發生,也不稀奇,只是永瑞帝因著幾個王爺私下里做的事兒很是生氣。
原本接待使臣是給老二和老六去做的,但宮宴一結束,永瑞帝便直接讓夙心來。
夙心也不懼,該客氣的時候知書達理,該強的時候,半點不輸人。
隨時注意他們的向,并防止他們收買大臣,都做得天無。
很快,便要到了冊立太子的時候。
夙心這段時間與戎國使臣周旋,見其他兄弟的次數都比較,只知道最近老六著給小九送人,被父皇得知,狠狠發落了一頓。
這六弟,為了討好未來太子,那是一點節都沒有,九弟如今功課繁忙,太傅生怕九弟長歪,廢了不心思,六弟倒好,為了讓九弟高興,臉都不要了。
此時,夙心才拒絕了使臣要前往時文監的要求。
那時文監里攢了不能人工匠,被走一個都會心疼!
“大公主!不好了!”夙心正寫著課業,外頭管事連忙趕了過來,夙心將手中的筆放下,管事立馬又道:“九王爺出事了。”
夙心一聽,立馬站起來了。
“備馬宮。”穿上外,夙心立即說道。
管事在進來傳話之前便已經讓人去做了,夙心連忙出去,路上管事才繼續說道:“九王爺上完課便去淑妃宮中請安,淑妃心疼九王爺最近上課辛苦,著人給九王爺燉了一百鮮粥,九王爺吃了之后,呼吸困難,渾紅腫,如今……如今太醫還在施救,尚不知道況……”
夙心眉頭皺:“百鮮粥是什麼?”
“就是一些海味熬煮的粥,味道十分鮮,京城各大酒樓便都有賣的,想必九王爺從前應該也吃過的……只是不知道為何,這次會出事,而且太醫已經查驗了,那粥并沒有毒……”管事立即說道。
夙心覺得這恐怕不是毒的緣故,這九弟就有可能過敏了,若是嚴重的話,危險還是極大的。
夙心以最快的速度趕過去。
然而到了淑妃宮中的時候,卻瞧著父皇一副生人勿進的樣子。
淑妃暈倒在地,宮中跪了許多人。
也沒見太醫繼續施救……
“大公主,九王爺已經……薨了……”曹總管一臉哀。
夙心連忙上前:“父皇……兒臣來晚了。”
永瑞帝很會如此失態,他抓住了夙心的手腕,夙心能覺到他的手有些微抖:“屠懷玉……”
“兒臣明白了。”夙心立即點頭,“立即讓人請屠懷玉徹查此事。”
永瑞帝說完,那手松開,形虛弱的站了起來,曹總管立即上前扶著:“朕……朕還有國事要理,這里,你……你來置。”
好不容易定下的太子,沒了。
他傷心,然而如今最要的,是與……眾臣商議,下一步要怎麼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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