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華微微皺眉,卻也沒理,只是垂眸往下看。
過層層疊疊的紅喜服,沈千華約看到自己腳上的青繩索。
以及繩索上延綿難懂的咒語。
暗自發力,果然繩索依舊沒有任何靜。
不過畫在其上的咒語,卻微微發出一點稀薄的青芒。
沈千華怕自己看錯,又發力了一次,這才確定,這個繩索自己之所以解不開,的確和那咒語有直接關系。
這就有些難辦了。
“我拿來了。”婢重新回到了屋。
拿出一個白的瓷瓶遞給月兒:“這就是我上次涂抹的藥膏。”
月兒打開,輕輕聞了一下,這才從中用指腹取出一些,作勢往沈千華的眉眼間涂。
沈千華開始只是看著。
等到月兒準備起時,快且輕的在耳邊說了一句:“你喜歡寧王?”
語氣雖是疑問,卻給人一種極為篤定的覺。
月兒一愣,平靜的臉上出現了一抹稍縱即逝的裂隙。
裝作沒有任何事發生的模樣,將瓷瓶放回了婢的手中。
“今天的事,誰都不要說出去,不然老王妃責問,我可保不住你們。”月兒說道。
婢們連忙表示,自己絕對不可能往出講。
沈千華見如此,眼睛里閃過一了然。
猜對了。
本來就在想,月兒上為什麼會攜帶那樣的玉佩,再回想到對方對寧王的了解,還有方才看自己的眼神,怎麼看怎麼不對勁。
聯想到在月兒心中的份,還有眼前的種種。
沈千華猜測這群婢可能并不清楚,寧老王妃抓自己來的作用究竟是什麼,這才故意詐了一下。
若是詐中,那自己得到月兒的把柄,加以利用也許會出奇效。
不中,也可以說自己想錯了。
“那這個黑布,還要繼續給蒙上嗎?”婢問道。
月兒還未說話,沈千華便開口說:“我的眼睛可能就是因為這個黑布才過敏的,若是在蒙上,怕會復發。”
語畢,似笑非笑的看向月兒,“對嗎?月兒。”
月兒:“……”
“不必了。等快到子時再蒙吧。”見婢們還有疑慮,月兒的臉稍冷,“正如所說,一會若在過敏怎麼辦?”
“都聽月兒姐的。”
“我們沒意見。”
沈千華收回目,繼續觀察周圍的況。
月兒惡狠狠的瞪了眼沈千華。
大家各有心事,屋再次陷一片靜寂。
沈千華想起,寧老王妃來時曾說過要讓這些人在子時將帶過去。
可哪有人在子時辦喜事呢?
而且說已經結過親了,寧老王妃卻說無礙。
寧王天天又是昏迷又是吐,不是大夫又如何治療?
還有在寧王府門口時,突然聽到的鈴鐺聲,確信那聲音和自己此前在楚王府外聽到的一致。
所以,那個拿著鈴鐺的人是誰?楊炯嗎?
眾多想法從沈千華腦海中劃過,心深名為不詳的烏云越積越多,揮之不去。
應該是確信逃無可逃,后面的時間,寧老王妃再也沒有來過。
暮四合,晚霞如火一般燃燒著西邊的蒼穹。
月上柳稍,蟲鳴凄凄。
在婢打了第三個哈欠后,月兒皺眉看了眼窗外。
“你們去把老王妃吩咐的鎏金紅寶石頭面拿來。”月兒說道。
左側的兩個婢剛想應是,月兒繼續說:“東西比較多,你們一起去拿,這里有我看著。”
婢們低頭退下。
沈千華睜開原本合著的眼,看向月兒。
倒要看看,這位將所有人全部支開,是想對自己說什麼。
“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寧王?”待到所有人都離去后,月兒這才僵著一張臉說道。
“我自然知道。”沈千華故弄玄虛,“我非但知道這個,還知道很多別的東西。”
“就是不清楚寧老王妃是否清楚自己的婢和兒子早已勾纏在一起。”
“你胡說!”月兒的聲音又尖又厲,吼完后理智回歸,意識到此究竟是哪里,的眼眸深是遮不住的恐懼。
老王妃對寧王向來如珠似寶,所以對于他邊的丫鬟仆人也管教甚嚴。
之前就有一個丫鬟,生了野心想要勾引寧王,然后就被打死扔去了葬崗。
這也是為什麼月兒在沈千華說出那句之后,如此忐忑不安的原因。
縱使月兒心里怕極了,表面卻低嗓音威脅沈千華:“我和王爺青青白白,你要敢說,我必不會放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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