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你任何東西,你先起來。”那姑娘見他跪下慌了神,趕將拉起來,猶豫好半天,嘆了一口氣:“若你執意一意孤行,那我也沒辦法。”
聽了這句話,林歸晚欣喜笑了起來:“謝謝你了,姑娘。”
“辛夷塢就在這座山的山頂,我們平時住在半山腰里,要是有人敢貿然闖山頂,真的有去無回。”姑娘眼睛又紅了,悄悄抹眼淚:“我爹就是這樣沒的。”
“對不起姑娘,提到你的傷心事…”林歸晚沒想到原來是這個樣子,看來那辛夷塢,真的兇險萬分。
“沒事沒事,你走吧。”姑娘失落的搖了搖頭,繼續和同伴往前走著。
看著遠行的姑娘,林歸晚決定自己去探一探那辛夷塢,就算自己不幸喪命了,封喻川還有活的希呢。
打定主意,就先回了馬車,告訴啟月:“前面那是有一家似有一家客棧,我先去打探一番,你們先留在這。”
啟月首先覺得不對勁,這前不著村后不著店,哪會有人開客棧在半山腰。
皺起眉頭拉著林歸晚走向一旁問:“您要去哪兒?這里可沒有什麼客棧,您騙不了我。”
“你……”林歸晚猶豫著要不要說出口。
這件事風險很大,不想擔上另一個人……
封喻川和江云起也覺有些不對勁,對面的山上郁郁蔥蔥看不真切,哪有客棧的影子,更別提這麼大的一座山,讓自己只去找客棧。
“如果要去,我和你一起。”啟月向來不是煽的人,猜得到為什麼林歸晚要執意去那座山上找客棧,也許那山頂藏著什麼,讓非去不可。
而最有可能是因為那座山頂有可能就是辛夷塢。
“好。”
林歸晚看了一眼后面的兩個人,終究點了點頭,啟月有功夫在,本想是來保護封喻川和江云起兩個人的。
“王…萬公子,你們要去哪兒?”江云起張開口淡然的看著兩個人:“一起去吧,有個照應。”
“不行,你們兩個要留在這。”林歸晚斷然拒絕,辛苦的跑來跑去,為的不就是讓他們好好活著?要是在山中出了什麼意外,他們也能離開這里,居山林。
封喻川抿著,想了一會兒告訴:“就算將我們放在這,皇帝的人也會不日追來,橫豎都是一死,不如進山闖一闖,山頂就是辛夷塢吧。”
“那我把啟月留在這,一聽到風聲不對,你們就趕快走。”林歸晚甩開啟月的胳膊,將推近二人。
“在你眼中,我們就如此貪生怕死嗎?”封喻川抬眼看向,閃爍著執拗:“無論如何,我們一定要跟你一起去。”
“一個人死總比一群人都死好。”林歸晚挪開視線不去看他,可還沒忘昨日的事,一時半會兒,絕不會原諒他。
說完后,林歸晚向前走去,后面的人也牽著馬車跟其后,鬧的煩躁的轉頭:“不要鬧了行不行?山上還不知是什麼況,一群人一起去就是送死,不如一個人先去打探。”
“那好,屬下去打探。”啟月踏起腳就準備離開,林歸晚拉住的肩膀,臉黑了許多。
“你們都留在這行不行?不要壞事。”林歸晚當然知道,此去兇多吉。可是不得不去。
“這樣吧,都不去了…”封喻川看這幾人爭執不下,忽然開口:“反正也是為了我中的蠱,中了就中了無辜沒了就沒了,你們沒必要為我冒這個風險。”
他還不至于讓幾個邊的人為了他去送命,更何況還毫無把握,與其如此,不如還是離開算了。
武功沒了就沒了,反正他現在什麼也不是,要什麼武功?
“不行。”林歸晚掃了一眼他,就知道他在想什麼。
知道他心中一直有個結,不將武功找回來真的解不開,那他一生就廢了,就再也不是那個驕傲的封喻川了。
“我的我說了算。”封喻川頭一次那麼固執:“若是你執意如此,我就自刎。”
就算他將武功找回來又如何?丟了的命,他這一生都不會好過。
“你們嘰嘰喳喳的吵什麼呢?”不知從何冒出了一個小姑娘,上穿著窄袖右衽和百褶,上面繡的花繁復多彩,服也是鮮艷明亮的寶石藍。
兩個小手掌掛著幾個銀鐲,腦袋上也是叮叮當當的銀飾,小姑娘大約七八歲,看起來十分機靈可。
大眼睛忽閃忽閃的,五小巧靈,頗有幾分異域風。
那雙眼睛是琥珀的,在這微下活像兩只玉珠子。
“一群大人,連個主意都沒有,真是笑死我了。”這小姑娘說話一點兒也不客氣,一臉老模樣讓林歸晚噗的笑出聲。
“你是誰家的娃娃呀?看這樣子,你是南疆的南蠻人吧?”林歸晚蹲下來,著的小臉蛋,,讓不釋手。
這小姑娘看起來不喜歡別人臉,將林歸晚的手拿開:“關你什麼事呀?不要我的臉,小心我——”
“吃不吃餅?看起來你好像了。”林歸晚看雖然長得十分可,可是角卻泛白,也沒有什麼神頭,子又有點飄忽,大概是好久沒吃東西的了。
餅……小姑娘盯著那燒餅發呆,角不自覺的抿了抿,已經有兩三天沒吃東西。
“我,我才不呢…”小姑娘別過頭去,執拗的轉就走。
上可沒一分錢,吃的燒餅拿什麼還啊?況且這群人是好人,是壞人還不一定呢。
“別走啊。”林歸晚笑了笑將燒餅掰兩半,自己先吃了一口,將另一半遞給:“我可不是因為你,而是因為我本吃不完這個燒餅,所以想讓你替我分擔一些。”
小姑娘再怎麼機靈,也不過是一個七八歲的孩子,真的真的很。
經林歸晚一,只知道這燒餅是無毒的,至于用什麼來還,等吃完再說吧。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小姑娘故作深沉,接下那一塊餅狼吞虎咽的吃下去,噎的連咳嗽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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