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寧宮,是后宮中最優的一個宮殿,人人都知道這里住著皇上最看中的皇貴妃。
甚至皇后對白寧宮也是退讓三分。白寧宮三字是皇貴妃親自取得。
但是這樣的地方,一般人也很來。
大家都知道,皇上雖然喜歡皇貴妃,可是皇貴妃不喜和后宮的人接,而且太后和皇后都不太喜歡里面的這位。
安平郡主還未到,白寧宮的大門已經打開,皇貴妃已經站在那里等候,遠遠地看著安平郡主的轎攆緩緩朝白寧宮而來。
一下馬車,安平郡主和皇貴妃對視,兩人眼神中都充滿了。
當年皇上有多麼的執著,人人都知道。
“見過皇貴妃。”安平郡主不需要給皇貴妃行禮,只是打了個招呼。
“嫂嫂不用多禮,多年未見,嫂嫂還是如同以往一般,沒有什麼變化。”
安平郡主也上下打量皇貴妃,還是那般麗,歲月仿佛在的臉上凝固了,怪不得皇上一直那麼喜歡。
門口不適合說話,安平郡主上前一步握住了暄貴妃的手,暄貴妃對著安平郡主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可是眼神卻是極其溫的,兩人走了進去。
邊的宮人很識趣,準備好茶點,便都退了下去。
暄貴妃喝了口茶,輕聲說道:“老七今天鬧著要去尚書房,現在還在上課,不然讓嫂嫂見見。”
“沒事兒,來日方長。”
這一句,暄貴妃怔住,有些吃驚地看向安平郡主。
畢竟論輩分安平郡主其實是皇上的侄,當年皇上執意要選宮,無論是宮中的太后,還是定國公府都是不愿意的。
在閨閣的時候,暄貴妃也是和嫂嫂一起生活過些日子的,當時和嫂嫂的關系也是極好的。
可是后來,終歸有些尷尬。
而且在宮中的地位雖高,可是多不太后的喜,定國公府對也不能太過寵。關系慢慢淡了,姑嫂二人即便有機會見,都是淡淡的。
只是們倆都明白,一切都是為了能在宮中過得更好些,也是為了定國公府能夠更舒服些。
現下,嫂嫂的意思仿佛是變了。
一個想法冒了出來,暄貴妃有些吃驚地看著安平郡主。
安平郡主笑著說道:“宇兒長大了,如今也了親,我也放心了。”
什麼都沒有多說,可是此刻意提到封莫宇,暄貴妃的手微微抖了抖,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一定是宇兒把一些事告訴安平郡主了。
“嫂嫂從太后那里來?”
“是,為了太子的事而來。現下皇上對太子大怒,恐怕能穩住皇上的也只有妹妹了。”
即便在白寧宮也怕會有隔墻有耳事,姑嫂二人對視一眼,兩人只用眼神流了一番。
暄貴妃下了心頭的波,先不去想,到底是何機緣宇兒會把事告知嫂嫂。只是嘆了口氣。
“太子這次確實讓皇上生氣了。”說罷,還輕輕在桌案上敲了兩下,然后用手指沾了些茶水,在桌案上寫了起來。
一邊寫,里卻說道:“但是父子哪里有隔夜仇,若是太子親自去和皇上請罪,自然也能讓皇上息怒。”
安平郡主盯著暄貴妃寫的字,深深吸了口氣,心都要蹦出來了。
兩姑嫂再次對視,安平郡主點了點頭,才道:“咱們都是當母親的人了,都知道,哪個母親會不為孩子擔心,皇后現在也是擔心狠了。這麼多年了,皇后其實對妹妹也還算是好的。若是可以,還是希妹妹可以在皇上面前說兩句。”
暄貴妃笑著嘆了口氣:“嫂嫂這些年過去了,還是對皇后這麼好,也罷,但我也不能保證,不過我會盡力一試的。”
安平郡主笑著說道:“妹妹愿意出手就好。”
暄貴妃苦一笑:“其實皇后自己為何不想想辦法呢。這麼多年,皇上心中還有元后的,元后畢竟是皇后的親姐姐,若是皇后愿意,想些辦法,也能讓皇上想起一些多年的分的。”
“還是妹妹看得清楚,這倒也是個好法子。我也去和皇后說說。”
暄貴妃只是笑笑,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卻問道:“這次冬獵,宇兒去不去?”
安平郡主的心也好了起來:“本來不愿意去的,但是我們家那個小兒媳婦沒去過冬獵,好奇的很,所以宇兒決定陪著媳婦去看看。”
“小兩口到是好。”說著拿起一旁一個盒子,“這塊玉佩還是當年我宮的時候,父親親自送給我的一對玉牌,也是咱們封家傳下來的好東西。我這個做姑母的一直沒機會見見小兩口,勞煩嫂嫂幫忙轉送。”
“妹妹一向深居簡出的,不如這次也和皇上去冬獵?到時候也能見到宇兒,若是妹妹去,我回去也讓國公爺也去,到時候咱們一家人也見見面。”
暄貴妃眼睛亮了亮,想了想才說道:“到也行。到時候看看皇上的意思。”
隨后,兩人不再說家事,扯了些有的沒的,坐了足足有小半個時辰,兩姑嫂還在說著,仿佛有說不完的話。
只是,安平郡主也不好在宮久待,起告辭,暄貴妃上前握著安平郡主的手,沒有挽留,可是眼神中都是不舍。
不一會兒,安平郡主和宣明兩人就坐在了回家的路上,今天坐的是皇家的馬車,婆媳二人都在看暄貴妃送的玉牌,其他的話一個字都沒有提。
而安宮中,自有宮人將安平郡主和暄貴妃的對話都給太后和皇后說了一遍。
太后也不得不承認,這個暄貴妃就是要比皇后聰明,元后確實可以這時候拿出來一用,而皇后這個親妹妹都沒有想到。
皇后不是想不到,而是不愿。
即便坐在人人都羨慕的位上,可是卻被兩個人著,一個死人,一個活人。若是可以,最不想求的人就是封寧暄,最不想提起的人就是自己的姐姐!
太后看著皇后的樣子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嗤笑一聲:“你如今也不是小姑娘了,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也不用我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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