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有戲。
兩個小子都很開心,互相對視一眼,彼此眼睛都亮亮的。方才還有些嚇到的小六現在也好了些。
封莫宇拍了拍宣小六的腦袋:“這里人多是非多,你帶著七皇子回貴妃的院子去。你們倆今天下午就在院子里玩,別出來了。”
兩人都點點頭。
這事兒不會這麼簡單就過去的,下午到時候太,他們倆若是到跑會讓大人擔心,兩人都很聰慧,不會添。
宣小六牽起七皇子的手:“走,那我送你回去。我大姐姐現在也昏迷發熱,我也想陪著我大姐姐,可是我陪著也沒有什麼用,我們回去練會兒字吧。”
他想長大,想變得有用。
“行。我母妃怕我無聊,待了好多書來,走,我們去看。”
兩小子手牽手跑走了。
封莫宇看了一眼七皇子邊的大太監,那人立刻明白,跟進跟上了自己的小主子。
還算聽話,這樣的小孩到是讓人喜歡的。
封莫宇朝著一旁的院子走去,他也不進去,站在了一旁岳父邊,安北侯也不太方便進自己人的院子了,此刻正在焦急地等待中。
“原本想等太子倒霉的時候再出手的。如今到是更好的機會。岳父大人可以開始了。”
封莫宇輕聲提示安北侯。
安北侯瞬間眼神鎮定下來,找到了自己要做的:“你說的沒錯。前面的宴席還沒有散吧?”
“今天是首獵,皇上要獎賞所有人,不會這麼快。”
既然如此他就不客氣了。
安北侯走進自己的屋子,拿起先祖皇上賜下來的,這是安北侯家族的榮耀。
安北侯背上大弓,整個人的氣勢瞬間變了。
封莫宇待了一聲,跟著安北侯后朝前面去了。
正巧,皇上剛剛將第一名獎賞完畢,心稍微好了些,就看到安北侯竟然背著賜長弓,朝著這邊走來,皇上的眼皮就開始跳。
今天恐怕不好下來了。
皇上又看了一眼坐在旁邊還在神魂落魄的太子,心里就氣得不行。
簡直就是個蠢貨。
他已經讓太子妃住在娘家的院子里,過些日子,太子妃心好了,太子再去說點好話,人不就是這樣麼,哄一哄就好了。
這下好了。
那長弓是當年宣家獲得安北侯這個稱號的見證。
如今安北侯背著這長弓而來,這就是死了心了。
皇家賜之在,安北侯立在皇上面前并沒有下跪,封莫宇站在一旁側立住。
“臣,宣忠,懇請皇上放宣家長宣明燁和離歸家。”
眾人嘩然。
“你個孽子,你在說什麼!”那邊安北侯老夫人猛然站起來,眼睛瞪得碩大。
說罷,安北侯老夫人巍巍走上前來,跪在了皇上面前。
“老生沒有教導好兒孫,懇請皇上莫要怪罪。”
說罷,安北侯老夫人還呵斥安北侯道:“孽子,你還不趕跪下。”
宣忠立在那里,腰板得筆直:“母親,兒子上背著的是先祖黃帝賜給宣家的長弓。若是跪了,反而是對皇上的大不敬。”
安北侯老夫人噎住,隨后才找到自己的聲音:“那你趕收了你剛才說的話。”
“母親,燁兒的命都快要沒了。你是想要一個死了的太子妃,還是要一個活著的孫兒?”
“你。”
“母親,母不慈,子可不孝!你既然對我的兒都沒有憐惜之心,做兒子的也只好忤逆了。您不心疼自己孫兒,但是我這個做兒子的不能不疼。皇上,那是我的長,生下來被我呵護在掌心養大的孩子,倒在泊之中,我想沒有一個做父親的不心疼。”
宣忠一個武人,如今說起來,聲音帶著哽咽,一旁的人都為之容。
“太子是您的兒子,臣無權管,也管不了,但是還是那話,請您看在都是做父親的分上,放我兒歸家!”
說罷,宣忠將自己上的長弓給取下,立刻有下人上前恭恭敬敬取下。
宣忠一長袍,直直跪下,再次大聲說道:“臣,宣忠,懇請皇上放宣家長和離歸家。”
此事已經完全沒有任何可以回轉的余地了。
若是平日里,還能。
可是今天這事兒不下去,等到散席,所有人都會知道宣家嫡長宣明燁與太子發生沖突,被太子傷害倒在泊中,至今還沒有醒來。
原本安北侯府已經對太子不滿,現在太子妃都要死了,安北侯不可能還忍耐。
皇上心中將太子臭罵,冷冷看向了太子:“太子,這是你自己的事兒,你說吧。”
太子起,抖,想說些什麼,最后一閉眼,走了出來,跪在了皇上面前。
“父皇,這事兒是兒子的錯。既然太子妃已與兒子鬧這樣,兒子愿意與燁兒和離。今后,燁兒生活幸福。”
太子閉上的眼睛竟流出了些淚水。
隨后太子對著安北侯叩拜了一下:“岳父大人,是我沒有保護好燁兒。”
再然后太子再次跪在了皇上面前:“父皇,這事兒是兒子錯了,兒子愿意去皇陵守墓一年,為自己的錯誤贖罪。”
這話一出,眾人嘩然。
封莫宇都有些吃驚,不過很快他就在幾個皇子上掃了一眼,明顯看出三皇子的眼神中出了幾分不甘,再然后就是四皇子的眼神都有些變化,不過老四果然更會裝一些,一瞬間的變化稍縱即逝。
就是宣明蘭的神封莫宇都抓住了。
這人就有些意思了。
有得意,有失,還有些算計。
“太子。”
這時候就聽到一個子滴滴的聲音響起,撲了上來,也跪在了皇上面前。
“皇上,妾愿意隨太子一起去皇陵罰。此事因妾而起,妾愿意一起罰。”
“樂清。”太子的聲音有些抖。
兩人靠在一起,互相,還真是一對賤人。
宣忠冷眼看著二人,什麼話也沒有說。
皇上卻問道:“安北侯,覺得如何?”
宣忠聲音平靜:“太子如何臣不管。臣只要兒安穩。”
現在什麼都不重要,拿到和離書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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