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個是什麼?最低階的喪。”
“一直被關在寫字樓裡,從未經歷過酸雨、風暴的強化洗禮。即便是十三四歲的年,提刀也能砍。”
“再看看你們,五六十個人!被三隻最低階的喪,追到奪路狂奔潰不軍。”謝凝無語地著那羣神各異的沽上基地倖存者。
“就你們這樣還想繼續生存下去?呵。”謝凝涼笑一聲,“勸你們現在能吃就多吃點,回頭就沒機會了。”
“你什麼意思。”一名死死抱著男孫的老婦猛地擡起頭,雙目赤紅瞪向謝凝:“你是覺得,我們這些普通人不配生存在世?”
“我們這些普通人,生活已經夠艱難,你還說這種喪良心的話。”
“你這小姑娘心腸也太黑了。”
“別一天到晚打著普通人旗號,幹著殘廢也幹不出的事。”謝凝嗤笑出聲,“你是手斷了還是廢了?”
“看看那些喪,行遲緩如老年人,一個個只會嘶吼嚎,連撲都撲不準人。”
“就那些低階到不能再低的喪,你們五六十個人,連一隻都對付不了。你們這種能普通人麼?”
“其他基地的普通人,會羣結隊殺喪,會腦子用各種工應付這末世存在的危險。”
“你們呢?呵。遇到事只會張哇哇!你們是智障啊還是殘廢?一個個幾十歲人了,末世一年多整天都在幹什麼,吃完睡睡完吃麼?”
“就你們這種人,即便安全抵達京畿基地,恐怕也活不過五天。”
“你們以爲到基地就安全了?”謝凝滿面諷刺笑了笑,偏頭看了眼回手站一旁的小蒙幾人,掉頭就走。
這些廢柴是完全不想看了。
人廢還不肯努力,難不就指別人搭把手救他們?
將近兩千人,蒙平安他們是有三頭六臂還是八面神通,救的過來麼?
王炳武和黃國強幾人全都束手束腳站好,瞄著轉離去的謝凝。
小嫂子突然翻臉無就發火了,這種時候,他們還是不說話爲好。
覺只要自己一開口,鐵定會撞上槍口來著。
看他們哥,不都識趣憋著不吭聲麼……
“什麼人呀?”老婦抱著男孫跳起,指著謝凝離去的背影怒聲謾罵,“真是活久見,一把年紀還被你教訓?”
“小同志,你們隊伍裡這些異能者仗著一本事,也太不把其他人放眼裡了吧?”
“你們以爲我們樂意下來搜尋資啊!啊?”老太太怒不可遏大聲嚷嚷,“還不是因爲你們打著救援名義,要我們籤不平等條約?”
“我們都這麼慘了,還不給我們發放免費食,非得讓我們籤什麼勞賣契,憑什麼?”
“以前在我們沽上基地,尤其是我們這些上了年紀的人,那都是可以免費領粥的。”
“京畿這麼大基地,九州政治財富中心,居然連這點肚量都沒有,還要強迫我們這些老年人籤賣契,這合理嗎??”
一羣人立刻響應的謾罵聲,紛紛嚷著說不公平。
顧琛冷著臉尚未開口,就見自家朋友噔噔蹬蹬,從破碎的玻璃門口又跑了回來。
小姑娘氣得臉鐵青,逮著對面老太太就一頓噴!
“該你的?啊?哦,年紀大怎麼了,年紀大臉就能不要了?”
“再說看你中氣這麼足,也不像喪失勞力的老人。今年貴庚?六十到了麼?”
“一天天說什麼賣契,要你賣了?”
“咋滴,得免費供應你們所有人吃吃喝喝才有肚量的基地?”
“基地沒讓你們老的小的出來做工,勞力合同是由你們老年人的子籤。”
“我尋思著就算末世前,青壯年也得勞才能勞有所得,獲得薪資報酬吧?”
“怎麼到了末世就不需要工作?非得張著嗷嗷待哺,等大鳥給你們發放吃食呢。”
“什麼時候不勞而獲變得這樣理所當然了?”
抱著小孫的老婦人漲紅臉,滿面仇恨瞪著,“你們這種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異能者當然能這樣說。”
“你們出去找食又不費勁,哪裡像我們這種手腳無力的普通人,出去找口吃的都那麼難,更別說獲取其他必須的生活資。”
“像你們這種人,能力越大責任就該越大,幫助我們普通人生存下去,不也是理之中的事?”
“偏你這年輕輕的姑娘這麼計較。”老婦人“呸”了一口,冷笑,“我要是有姑娘你這麼大能力,我不知道能免費幫多人。”
“算了吧,就你這種自私自利沒臉沒皮的人,有再大能力也辦不了多大事。”
老太火冒三丈,擡手就衝謝凝臉上打。
“啪。”顧琛眼疾手快拍開那老婦的手,臉一下便沉凝如墨。
“規矩就是規矩。”顧琛冷著聲音,“不滿意可以自行離開。”
“當初基地派我們過來救援,制定的就是這種規定。”
“關於食與水的分派,都由基地方制定。只要有幸安全回到基地,就得按照協議制定的規章制度來辦。”
“基地會分派不同工種給你們個人,讓你們用力所能及的勞來償還餐食費用。現在所發放的食並不是免費領取,必須要靠自己雙手勞獲得。”
“不服從管理規定的,現在就可以走。”
一羣人臉差到極致。
老太尖聲道,“你們就是不作爲。”
“國家派你們來救我們,你們就是這樣救的?”
出的手,指著頸上破了個,汩汩流的男人,“你們要是早點發放食給我們,我們也不至於下來搜東西。”
“是你們,你們害死我兒子,現在還不肯放過我們孤寡老人和孩子。”
蒙平安他們都無語了,著老太打又打不得,罵又不能罵。
“大媽,您兒子是被喪啃死的啊。”
這麼大的大高個兒,看到幾隻殘廢的初階喪,只會嚎喪跑路,還把後背留給喪啃,他們真不知該說啥好……
謝隊長沒罵錯,真是太廢了。
謝凝瞅一眼,出言字字誅心,“兒子是被自己害死的。”
“你說什麼你這臭丫頭。”老太面目猙獰想衝上前找謝凝拼命,卻被蒙平安給一手攔了下來。
“我說你兒子是被你這無知愚蠢的蠢婦害死。”謝凝一字一句,字字清晰,“家裡有你這種禍胎老人,難怪你兒會英年早逝。”
“先前你兒媳都已準備籤勞協作合同,還不是被你一手攔了下來。”
“還以爲你們有多大能耐,結果自己對自己的實力完全認知不清,連末世初期最基礎的初階喪都應付不了。”
“你閉閉閉!!”老太太氣得頭都要了,死死摟著懷裡哇哇哭的孫子,朝謝凝費力咆哮,“惡毒人,惡毒人!”
“你們全都想死我是不是?想死我!”
“死你什麼?人家罵的有錯麼?”一名憤怒的人從人羣后衝了過來,對著老太的臉就來了兩拳。
“你這死老婆子,人家都死了你怎麼不去死,你怎麼不去死啊?憑什麼我兒我老公都死了你還活著,你還活著??”
“人家說錯了?全都怪你,全是你的錯!先前聽我的籤那勞合同就沒事了,什麼事也沒有。本不必下樓來搜尋什麼狗屁資。”
“我們能有食有水,不就是安全抵達基地,勞償還這段時間的餐飲費麼?爲什麼不可以?”
“死老太婆偏你事多,你讓我老公不要籤合同,你說這麼大寫字樓,邊邊角角落裡肯定有些吃的喝的。還說只要跟別人羣結隊下去搜,就一定能搜到點東西。”
“現在好了,你把我老公兒都害死了,你這死婆子,最該死的就是你。”人邊罵邊打,又踢又蹬,還手妄圖將老太婆懷裡的兒子扯到自己邊。
孩子被嚇得哇哇大哭。
老太也摟著孫子不鬆手,口中一迭聲罵,“瘋婆子,你這瘋婆子,你幹什麼?這是我孫子,你別想搶!”
“死瘋人,你敢打我?鬆鬆,打,打這個壞人,這壞人打你呢!”
那鬆鬆的小男孩果真聽老太太的話,抓著他的,用小腳使勁踹他媽媽。
“鬆鬆你幹啥呢?我是你媽媽啊!”人揚高聲音大。
謝凝握著拳頭忍了又忍。
覺自己一拳頭下去,很可能會把眼前這老太婆給捶死。
殺了這麼多喪都毫無心理負擔,殺個手無寸鐵的老婦卻……還是做不到。
畢竟也只是口舌之爭,沒到那地步。
但這老太婆實在可惡,是真半眼都不想再看下去。
謝凝一手拽過顧琛轉就走,“去看看雨停了沒有。”
別人的家事顧琛早不想管了,見朋友拉他走,自然就快步跟著一同離去。
走上兩層樓,還能聽見那老婦跟兒媳對罵撕打的聲音,夾著孩子嗷嗷嗷的哭嚎。
謝凝整張臉都糾結一團。
“這次行要加價,五千不行了。五千護不住這些廢柴,要一萬!”
說實話已經想扔下這羣廢柴,拖著星火小隊一行人跑路回基地了……
太麻煩,太麻煩,太麻煩!
從沒見過如此廢的隊伍,就這?還得讓謝隊長帶隊,簡直不要太屈才!
顧琛一愣之下,差點笑出聲。
手朋友茸茸的腦袋,顧琛連連點頭,“好,我馬上就上報,讓上面給咱們漲貢獻點。”
“必須漲到一萬。”顧琛手抱了下小姑娘,“得給凝凝一萬五!”
謝凝頭疼的腦袋稍微被治癒了些,“多出來的五千,記在我們隊伍公賬上。”
朋友這副一本正經講原則的小臉,真可。
“好!”
“你回去跟他們說,這回我是看在男朋友面上纔沒跑路的。”
說實話,早在大雨裡狂奔時,就生出一百個念頭,想拉著隊伍跑了……
可惜這邊一跑,特麼李大偉那羣人就看出一苗頭。
李大偉李想他們真是絕了!
從嵐山塔湖一路跑跑跑,到金市再到京畿,一有啥風吹草,就跟著跑路……
不得不說,猛虎小隊對於危機的敏度覺悟,還是相當高的。
顧琛眼眸一亮,笑兩道彎月,“好嘞,我一定把這話原封不彙報上面。”
倆人爬樓速度不慢,幾分鐘便回到十七樓。
“你們回來了。”陸維朝他們二人走來,表嚴肅,“正好,過來看下這邊。”
倆人跟著往東面窗戶方向走去。
寫字樓一排窗玻璃倒是沒被喪破壞,此時隔著玻璃出去,只見一片大水綿延。
“看那。”陸維指了指正前方方向。
倆人視線挪移過去,只見大水漫漫間,好幾艘衝鋒舟與橡皮艇正在費力折騰。
看樣子似乎是想朝這棟高達二十八層的寫字樓而來。
“那是之前掉隊的一部分人??”謝凝滿面好奇問,“運氣不錯嘛,這小舟小船從哪兒弄來的?”
“應該是運氣不錯,很可能大水把他們衝到什麼材店裡?”顧琛跟著點點頭。
不過就這幾艘衝鋒舟橡皮艇可帶不了太多人,所以對他們而言也沒多大用。
還是得砍了傢俱做木筏。
不過也不是所有木質傢俱都適合劈砍做木筏用。
A組的小能手們已經去各個樓層挑選木頭櫃子,拖上來發放給沽上基地廢柴們,讓他們自己手足食。
他們只負責教,實還是得幸存者們自己來。
畢竟這麼多人,說也得做幾百個木頭筏子。
整棟辦公樓裡木材若是不夠,到時還得去外面的綠化帶伐木……
星火小隊勇叔、大舅二舅他們,已經帶著尤恩管家、姬泰賢王宗軒小黃,押著不不願的宋世俊開始幹活了。
大舅的說法就是,學這些對自己沒任何壞,學到就是賺到。
關鍵時候如果自己落單,很可能這些實用小技巧還能救自己一命。
至於其他哀聲哉道的倖存者們啥,就不在他們考慮範圍了。
“快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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