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個子男死活不願意離開貧民窟小基地,最終被冬哥一手刀砍暈完事。
下午三點出發前,冬哥特意過來跟他們握手道別,言辭間充滿激之意。
小輝一直都很乖很安靜,他凹陷的面頰上那雙大眼睛始終都注視著冬哥他們。
顧琛領著衆人下樓。
當他們紛紛坐上木頭筏子,接二連三從危樓飄出去後,冬哥與幾名小基地員,一直都站在窗口默默注視他們,許久。
宋可欣從包裡拉出一巧克力能量棒遞給仰著腦袋的小輝。
擡手了那孩子稀疏的髮,輕聲說道,“別看了,先吃點東西。”
“謝謝姐姐。”
“不謝。”宋可欣低頭了那孩子一眼。
長夜漫漫,冷風呼呼,一行人站在木筏上著遠一片濃濃夜,心底泛上一寂寥。
也不知道這樣的日子何時是個頭。
謝凝他們隊伍的三隻木筏飄最前面,每個木筏中間都長著一顆細長樹木,剛好用來掛探照燈。
這樣一來,後面跟著的木筏,就能隨著前方的點走,也不至於瞎子象走路。
飄出老城區後,前途漫漫一片大水,所有人心裡皆沉甸甸的。
“唉。”宋世俊忍不住嘆了口氣,“我還以爲城外況會好點,哪想到居然一樣。”
“看來這種末世天災,估計全球同步。”
謝凝“嗯”了一聲,站在木筏前面,著遠黑沉沉一片水。
在黑夜中行走真是太累人。
尤其現在還是水上漂。
幸虧先前顧琛派了人研究過四地形,制定好漂流路線,不然真是頭疼得很。
謝凝提著一把金屬刀站木筏前面看半天,“小心點,我總覺得不可能這麼平靜。”
X界的李宗源他們到現在都沒面,也不知躲在哪個犄角旮旯,正地盯著他們。
這種不確定因素,謝凝想挖出來親手解決掉。
但如今除了被挨打,似乎也別無他法。
後那羣倖存者太弱了,連初階喪都對付不了,更別說遇到李宗源突襲,況很可能變得非常糟糕。
謝凝上沒多說,心裡其實一直縈繞著一不太好的預。
“凝凝。”宋友易撐著桿,面略顯凝重,“是不是有事要發生?”
“是水裡還藏著那種水生變異植?”
謝凝也說不上來,就是有種不好的預,“不知道是不是水裡藏著什麼東西,反正小心爲上。”
到了五點,後面傳來一些哭聲埋怨,“我們是不是要完蛋了,以後是不是沒有白天?”
“怎麼辦,天不會再亮了!”
“這不符合科學規律!太怎麼可能一直不出現?”
“你覺得末世符合科學規律麼??”
質疑的人頓時被懟的沒話可說,但還是忍不住喃喃自語,“以後該怎麼辦呢?難道一直這樣下去?”
“我們要永遠生活在黑暗中了。”
哭聲大了起來,謝凝聽得心煩意。
“別哭了!”一道悉的吼聲貫穿黑夜,“哭哭哭,哭能解決啥問題?”
“一個個瓜兮兮的,注意腳下水面靜,有神就幫忙接手劃一下木筏。劃筏子的人已經劃兩小時了,就你們閒的,還有神哭。”黃妹同志沒好氣地訓斥。
“可不是。”郎小葉跟著吐槽起那羣不就哭的倖存者,“我們上還有沙蟲,沒有徹底除呢。現在還得配合醫生進行治療,我們不比你們慘上一萬倍。”
“可不是。”有倆金系異能者小聲嘀咕著點點頭,“我們只是用藥劑暫時抑住變異沙蟲繁。以前連異能都不能用,豈不是世界第一慘。”
哭聲被懟的小了許多,但還是有些人在啜泣,覺自己非常悲慘,簡直慘到無以復加。
謝凝嘆了口氣,“這些人收回京畿基地也得抓時間培養,不然很可能存活不了半年。”
像他們這樣從心到都非常弱的倖存者,末世一年後基本看不見。
這一年多來,該篩選的早就篩選過好幾,能活下來的人,不管戰鬥能力如何,首先心理素質都是非常不錯的。
“要是跟他們說的那樣,以後長夜漫漫再也瞧不見亮,怎麼辦呢凝凝。”何淑萍小心翼翼問道。
謝凝沉默良久,最終輕輕嘆了一聲,“那就去好好適應這漆黑漫長的夜。”
沒有別的辦法,環境永遠不可能遷就你,只能自己去進一步慢慢適應。
問過小蜘蛛了,農家樂空間倒是沒什麼變化,依然跟以前那樣,隨著外界的時間變化而變化。
日升月落,白天黑夜正常換。
所以這可能是最值得慶幸的一點,哪怕以後世界變得漫漫漆黑一片,至那一方小天地是正常的。
何淑萍抱著零號實驗,輕拍了拍孩子的背。
這孩子一直都在安安靜靜睡覺,突然間睜大眼睛,湖水藍的眸子裡,似有一道微弱的徐徐流轉。
“媽,媽媽!媽媽!”
謝凝突然接收到零號實驗歡快的聲音,“有屏蔽,前方有屏蔽。”
謝凝心裡一咯噔。
雖然不明白啥是屏蔽,但直覺不是好玩意兒。
“是什麼。”
這兒子有點用啊,謝凝忙跟小傢伙建立起神網,進一步追問。
“是一種高端設備,作用是屏蔽一切氣息,潛伏。能夠瞞過高階神系異能者的耳目,比異能都厲害的設備。”
謝凝頓時將神網鋪開,把星火小隊所有人,顧琛的A組員全都拉了進來,“前面有況。”
傳音腦的同時,所有人頓時神張起來。
謝凝把零號實驗告知的屏蔽一事,簡單扼要告知所有隊員。
“總算找來了。”謝凝冷笑一聲。
還愁這些小老鼠啥時竄出來,這不就按照預期來了麼。
“是李宗源那些人?”克雷斯問。
“只有他們手裡纔會有各種稀奇古怪的裝備。”
宋世俊切點十分清奇,“姐,這什麼屏蔽這麼強,我們乾脆搶過來自己用!”
“弟弟說的很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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