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凝並沒有爲難侍從。
來到書房之後,便看到宵。
相較於之前,此時的他略顯憔悴,顯得蒼老了許多。
挽凝張了張,那一句父親始終是不出來。
“是發生了什麼事了嗎?”
宵看到,臉上難得的出的笑容,然後朝招了招手, 示意過來。
在經歷過八苦長恨花之後,如今宵的長相完全就是變了一個人,但他不知是用了什麼方法,竟然恢復了原來的樣子。
挽凝猜測這可能是某種障眼法。
畢竟宵是無上仙朝的掌權者,若是驟然換了一個樣子,難道不會有人了什麼歪心思。
挽凝來到宵的邊, 看著書桌上面放了兩張宣紙, 上面寫滿了名字,之上其中大部分的名字已經被塗黑了。
只是當年無上仙朝的皇位爭奪非常激烈,他若是想要安全的活下去就必須要坐上這個位置。
這樣的場景是多麼的相似啊,當初明雅被逐出宮的時候也是這個樣子的。
似乎是早就預料到了,宵並沒有生氣,而是問道,“爲何不想,無上仙朝可是上界之中的第一仙朝,即便是你現在是鮫人殿的傳人,可再多一個儲君的名頭,兩者並不衝突。”
挽凝還是搖了搖頭,“麻煩,而且, 我自由散漫慣了,並不適合做什麼君主, 你不如將這個位置傳給明塵,比我合適。”
聞言,侍從似乎是被宵的話給嚇到了,尤其是在看到宣紙上的名單的時候,忍不住吞了吞口水,他已經可以想象到明天朝堂之上又是一陣怎樣的腥風雨了。
挽凝離開書房。
與此同時,就在明溪慶幸自己沒有參與那些蠢貨的計劃的時候,一隊穿黃金甲的侍衛突然闖進了的宮殿。
既然宵已經明說要讓他們回去與父母團聚,那這些人的份便不再是他的養子養,只是普通的宗室子弟,這稱呼自然是要變一變的。
爲首的黃金甲將軍沉聲說道,“我等奉陛下得到命令來送小姐歸家玉父母團聚。”
宵不想讓挽凝也如此,所以他允許皇室宗親將自己的孩子送進來收爲養子養,甚至還時不時的外出尋找好苗子帶回皇宮仔細教養。
不過好在,這些人都只是被無辜牽連,對真實況並不清楚,但這也足夠讓宵對他們失了。
明溪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要讓回家與父母團聚,這不就相當於變相的將逐出宮嗎,就像當初的明雅一般。
宵話音一轉,突然說道,“凝兒你可想當儲君?”
也因此纔有了剛剛那一問,不過,挽凝的拒絕確是在得到意料之中。
然而,挽凝卻從這句話中聽出了話外之音,他或許已經事先問過明塵了,而且明塵還拒絕了儲君的位置,所以他纔會不死心的又來詢問自己。
雖然被塗黑了,但還是可以勉強看出來,這些名字的開口都是,應該是某位養在皇宮的皇子或者公主。
想到這裡,宵再次恢復之前一臉嚴肅的樣子,對著外面沉聲道,“來人。”
“你去看看你的母親吧,很想你。”
“不想。”挽凝下意識的拒絕。
聞言,宵輕笑了一聲,笑聲中帶著一欣。
因爲這個要求,皇室宗親的那些傢伙是絕對不可能的,只有明塵勉強附和標準。
明溪心中一陣慌,很快便又鎮定了下來,“你們來本公主這裡做什麼。”
如今他雖然擁有了無上的權利,但同時也失去了很多。
聞言,宵嘆了一口氣,“罷了,我這把老骨頭還能夠撐些時日,儲君的事便以後再說吧。”
不過,這些都與他沒有任何關係,他只要完陛下給自己的命令。
隨即,笑聲消失,“可是,你不在意, 有些人卻是在意的很呢,這不,如今我與清兒還沒有將你的份昭告天下, 就已經有人迫不及待了。”
挽凝搖了搖頭,“我又不是什麼小孩子,我並不在意這些。”
“你是說他們?”挽凝指了指宣紙上面被塗黑的名字。
想到之前與明塵之前的對話,他雖然沒有直接拒絕,但也表示讓他先詢問一下挽凝的意見,萬一想要當這個儲君呢。
看著離開的背影,宵無奈的笑了笑。
只見宵將手中的宣紙丟了過去,然後說道,“將這些人都給朕送出宮去,朕替他們養了這麼久的孩子,也是時候讓他們與自己的家人團聚了。”
其中大部分是那些從皇室宗親中選出來的孩子,僅此一事,所有由皇室宗親中選出來的皇子公子差點被全滅,就連那些從宮外包養回來的也有不被牽連其中。
沒有說謊,是真的不在意這些。
很快一名侍從便走了進來,跪在地上恭敬道,“陛下,您有什麼吩咐。”
“你們說什麼?”
如今挽凝的選擇何嘗不是他當年的選擇呢。
看來他還是將這些孩子保護的太好了,與明塵這個朱玉相比完全沒有可比。
對於宵來說,誰坐上這個位置,那個人的留著怎樣的,他都不在意,他在意的是這個人能夠護住挽凝這就行了。
“凝兒,你可怨父皇,畢竟,這位置原本是屬於你一個人的。”
可知道,如今的明雅過的並不好,因爲當初得罪了太多人,如今嫁人了,當初那些曾經被得罪辱過的人全部都反過來辱,夫家更是本不管的死活,只要不死就行。
“這位將軍,可是本公主做錯了什麼事惹惱了父皇,本公主可以去向父皇認錯,還請將軍給我些時間。”
就在明溪想要與書房尋找宵的時候,黃金甲將軍卻攔住了他的去路。
“小姐,陛下他說了,他只是不忍您與家人分開多年,如今您已經長大了,是該回去盡孝,這些年一直將您養在深宮之中,與家人見一面都要要的,他的心裡實在過意不去,所以才忍痛坐下這個決定,陛下他,也很不容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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